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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短信给冯玲:“三陪,快来陪我聊天。”可短信发出去半天也没动静,估计此时她正在和一非洲混血儿鬼混。她这人向来是有异性没人性的。记得高中的时候她暗恋上隔壁班一学习委员,她对别人可算是贴肝贴肺了。结果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全给人家买了学习资料。那个月她每天都象贞子一样出没在我面前每天蹭我的饭钱,害得我那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结果一个月下来瘦了十斤。回到家,我妈看到我那瘦骨嶙峋的样子,以为我在学校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差点没上告教育局,说学校虐待祖国的花朵。
这时周海欣的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我问道:“小样,想什么呢?还没去和周公约会。”
我一听周海欣的声音顿时来了劲,寝室里居然还有和我同样失眠的人。要知道人家周海欣可是考研一族,平时睡觉是最有规律的。我起身做狗熊匍匐状爬到她的床上,从口袋里摸出一角的硬币递到她手上,调侃她道:“你陪大爷一晚上,大爷赏你的。”
她倒不和我贫嘴,而是用好学生特有的特严肃的语气问道:“小样,明天还有两堂课,要平时你可睡得和一头猪差不多。”
看看,一好学生说话居然打比方都那么贴切。我倒懒得和她计较,而是幽幽地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她当时笑得快要咽气了,好不容易她停止了笑,说道:“你也有今天啊?不过这也不是不正常的事。”
“可关键是人家对我没那个意思啊。”,长得不够天资国色是多悲凉的事啊,要不然他早在舔我的脚指头了。
她笑得更夸张了,简直一副讨打相。
我低下头,自认倒霉。我知道周海欣不是冯玲那种落井下石后还狂笑的人,所以就不再和她贫了,而是等她发表高见。
这时候手机的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我和周海欣的卧谈,使谈话嘎然而止。现在居然有人来招惹我,我拿起手机准备摔掉,反正现在的手机很结实,摔几下完全是不成问题的。
“明天中午龙抄手门口见,有事商量。钟正杰。”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恶作剧,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都已经会用电话恭喜人家中奖了,这样老土的方式怎么过得了我的法眼。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从小就只有暗恋帅哥的份,记得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很含蓄地拉了一下我们班长的手,结果只听他悲惨地叫了一声妈呀就跑来了。
我平静了下心情,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打开发信人的手机号码,天,真的是钟正杰的号码,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看来今夜又有一个chun梦在等待我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一改睡懒觉的习惯在众人的呼噜声中爬了起来。曾容容第一个被我吵醒了,她直接扔了一个枕头过来,软绵绵地说道:“你娃大清早就发花痴啊?”我接住枕头,一边拿着枕头跳舞一边用鸭嗓子哼着歌曲强奸她们的耳朵。
我坐在板凳上为穿什么而发愁,从小到大我这人特不讲究,就一体恤加牛仔裤。不象我妈,从来都打扮得跟伊丽莎白她妈似的,脚底下向来穿五厘米的高跟鞋,也不怕摔着。她常常一脸悲哀的看着我,那表情怎一个死了爸似的,好象在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不一会儿寝室里其他人都起床了,曾容容看着我一脸叹息。也对,我那么早爬起来,衣服没选好倒把板凳坐热了。不过这选衣可要慎重,事关我能不能成为学生会主席夫人。
“你那么早起床原来是为了坐禅啊,佛教一定会在你身上发扬光大。”
“大爷我是勤奋好学,不象你们睡得跟猪似的。”
说完这句话她们全心有灵犀地笑了,李巧晓最恶毒,非要说出来:“有些人每天早上在上课铃响后还雷打不动。”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说话了。我想你就洗我脑袋吧,谁叫我要去和你心上人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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