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触即发
“哇哦哦哦哦哦哦”托尼一边穿着马克2号在空中飞行，一边发出巨大的喊声。
作为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富二代，那些所谓的极限运动他哪个没有尝试过？什么大气层跳伞，翼装飞行，高山速降，全都是他玩剩下的。
但是那些运动，即使再喜欢面子，他也不可能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就是创始人，是第一个吃河蟹……螃蟹的人。
他也不能说自己是最登峰造极的，因为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资本巨鳄兼超大实体企业斯塔克工业的掌门人，就算他想彻底放飞自我，手下的人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大扔下公司不管跑去调戏阎王爷。
调戏阎王爷也没什么，万一阎王爷被你逗乐了，决定把你留下来，那我们怎么办？
但这次云端冲浪，托尼觉得自己是真正做到了浪里个浪的境界。
以前他也不是没尝试过无保护飞行的滋味，翼装飞行差不多就是这样，只不过当时有45个保镖跟着他一起飞而已。哈皮因为体重太大飞不起来，却也带领着车队在地面上跟着他们实时监控，哪怕自己衣服上一个分子动了一动也会马上被手下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赶快启动紧急措施。
而这一次，没有人能监控托尼，除了雷达和卫星，不过它们也做不了什么。他可以自由的在纽约的钢铁丛林，在楼宇之间穿梭。
在贾维斯的帮助下，托尼一会儿高速坠落，使自己成为一颗流星；一会儿急速攀升，像一支箭一样，离开了弓，离开了弦。
“我们再来一次！”脱离差不多已经到了失心疯的状态，“加速加速加速！继续加速，贾维斯！”
“您目前的垂直速度已达到了360公里每小时。距离地面2千米。”贾维斯试图用自己唯一可以使用的冷冰冰的机械音让托尼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目前托尼的状态是头朝上脚朝下，脚上还在向下喷火，给自己提供对抗地心引力的离心力，这意味着他并不处于加速状态，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正在以每秒100米速度下降。
只要20秒，托尼就会把自己连带钢铁战衣一起摔成马路上的一个窨井盖。
“没关系！”在这种刺激的高速下，托尼感到自己思维困难，但他确定自己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还有一千五百米。”
“没关系！”托尼依然保持速度。
“还有1千米！”贾维斯没有感情的声音里仿佛也出现了紧张。
“将能量集中到推进器！”托尼终于下达了指令。此时他低头就能看到自己家的楼顶，红色的巨丑无比的“stark”标志在夜空中发着光。
贾维斯按照命令调整能量传输路径，把武器系统的能量传输通路关闭，把能量转移到腿部和背部的推进器。
与此同时，托尼在空中调整飞行姿态，从直立下坠调整为平躺下坠，背部朝向地面。
“先生，我们距离斯塔克大厦的顶端只有50米了。”
“我又不瞎全速推进！”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托尼吼出这句命令。
贾维斯早就把腿部和背部的推进器导流板打开，托尼一声令下，橙红色的火焰束从他的后背迸发出来，给他带来巨大的离心力。
托尼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小，直到有一瞬间归零。贾维斯在这一瞬间降低了推进器功率，让钢铁战衣飘浮在空中。
无论是贾维斯还是托尼本人都松了口气。此时托尼的背部距离斯塔克大厦的楼顶仅有50公分，推进器的火焰把楼顶铺设的隔热层都烧穿了，融化了下面的防水沥青。
“哈哈哈哈哈！”托尼在空中大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恕我直言，先生。”贾维斯说，“根据设计，我一向都会把运算能力安排在最合理的位置。所以其实刚才我已经在制作您去世之后公司的运转草案了。”
“那可真棒。”对于贾维斯的耿直，托尼也表示毫无办法。“我感觉我的老腰快要废了。”
“严格来讲并不会。”贾维斯立刻承担起私人医生的工作，“钢铁战衣为您的脊椎提供了强力的支撑，所以您的身体并没有受到那么大的影响。我给出的结论是，您可能有轻微的肾亏……”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托尼直接否认三联。“你肾亏了我都不会肾亏。”
“我没有肾。”
“……”托尼决定结束这个话题。“ok，再来一次。全功率推进！”
“是的，先生。”贾维斯尽心尽责的执行托尼的命令，背后的推进器再次喷出橙红色的火焰。
托尼快速上升，直上云霄。
“先生，珀波茨小姐通话。”
“接通……等一下，你帮我把呼吸声去掉。”
托尼知道珀不会同意自己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搞这么危险的活动，所以他必须让贾维斯把自己的声音伪装的像是去路口买汉堡吃了，而不是在纽约的空中朝反重力方向飞行。
现在还是08年，托尼的各种科技都独步天下，就连贾维斯的一部分，这个变声软件都能做的完美无缺。
等到11年后，种花家的软件技术超过了托尼，一举出现鱼台传奇乔牌重坦这样的人间奇迹。
“怎么了小辣椒？”托尼使用尽量平淡温暖的声音接通电话。
“托尼，托尼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珀一边剧烈喘气一边说话。
“嗯？”托你意识到事情不对，“我就在……”
贾维斯很识时务的在托尼的目显示器上打出了附近一家汉堡店的名字。
“我在山姆老爹汉堡店。”托尼照着屏幕上读出来，“你知道，我喜欢老爹做的芝士汉堡我马上就回来。”
“不，不要回来。”珀紧张的都快哭出来了，“奥巴代在找你，他要杀了你！”
“什么？”托尼心里一震，把语音暂时从通话频道切了出去，“贾维斯，以珀为线索，检索斯塔克大厦的所有监控。”
“是的，先生。”
“珀，”托尼又把信号切了回去，“听我说，你现在在哪里？”
“我的办公室。”
“好。”托尼一边和珀交谈，一边查看贾维斯显示的64倍速录像。
原来珀亲手帮托尼换掉了反应堆之后，把原来那个在山洞里制造的反应堆拿去让技术部在实验室做了个小加工，也就是把它镶嵌在一块玻璃里面，外面用激光刻字一圈，prove that tony stark has a heart，做成一个桌面摆件。
证明托尼斯塔克有颗心。
托尼之所以想裁撤整个武器部门，就是觉得自己身为全球著名武器贩子，之前做了太多坏事。珀写的这句话，既是对托尼的调侃，也是对托尼决定的支持。
研究室很快就把它做好了。珀拿着它回到自己办公室进行包装，包装完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到隔壁有动静。
作为托尼的助理，珀的办公室隔壁就是托尼的。
可是这时候托尼明明应该在家啊！
当然，托尼确实也已经离开家，只不过他在天上，而不在斯塔克大厦。
珀把门打开，看到托尼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锃亮的光头。
拥有权限打开托尼办公室门的只有三个人，除了珀和托尼自己，也就只有
“你好啊，波茨小姐。”听到门响的奥巴代抬起头。
一直以来，奥巴代都在利用权限悄悄的向不太合适的目标销售军备。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藏得过今天藏不过今年。可是没有关系，自己头上有托尼挡着。
就算有什么部门注意到了，如果是美国官方，有碍与托尼大资本家的身份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如果是神盾局，那更方便了托尼就是创始人之一，霍华德的儿子。
只要别做得太过，闷声发大财，这长流细水能流很久。
可是最近出现了变动。在拆分阶段，为了保险起见，托尼取消了其他所有人的高级军备权限，也就是对外销售军火一定要托尼本人同意，珀或者奥巴代的权限都不好使。
可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对外销售军火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等武器部门拆分到奥巴代手上，他想怎么卖怎么卖。可是奥巴代正好出现了资金短缺。
托尼设计的钢铁战衣，被奥巴代认为是“最强大的武器”。他让手下的科学家按照托尼告诉他的大致形象研究，但是一直没什么进度。直到他手下的搜索队在阿富汗挖出来托尼的马克一型残骸。
有了样本，进度就快了。自己设计不会，抄还不会吗？
可是马克一实在是紧急情况下的产物，防御力和攻击力都值得怀疑。在奥巴代的要求下，他的工程师们设计出了一款傻大黑粗：装备重型火力，厚重的装甲钢，内外两层装甲，比托尼制造的大了好几圈。
这么大一台设备，能源供应是个大问题……总不能让它烧柴油吧？
研究奥巴代战衣不是什么高难度，问题是这台反应堆实在是要了那些科学家的命了。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有区别的，托尼在山洞里都能焊出来的东西，这一群科学家整了半天就是弄不出来。
眼看着一直没什么结果，研究经费又哗哗的烧，奥巴代不得不铤而走险，趁着托尼不在公司偷偷去他办公室，伪造托尼的权限来授权一次非法的武器销售。
结果这一下，好巧不巧就被珀看见了。
“奥巴代？”珀看着眼前的大光头感到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噢……”奥巴代快速想出一个理由，“我最近不是在忙着完成拆分吗？有一些文件需要处理，但这些东西需要脱离的权限审核。我想托尼现在应该在休息吧？我觉得也许不应该打扰他的休息时间。”
冠冕堂皇，而且简直在侮辱对方的智商。珀好歹也是托尼的助理，稍微动动脑子就意识到奥巴代完全在放屁。
她装作没发现什么，把手里打包好的礼物放在托尼办公桌上。
“那是什么？”奥巴代一边快速消除电脑上的操作痕迹，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给托尼的一个小礼物。”珀说，“希望他明天来的时候能看见。”
“那可真好。”奥巴代随口一说，“我做完了，先走了！”
“慢走。”珀目送奥巴代离开，深吸一口气，然后立刻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给托尼。
…………
离开托尼的办公室后第1件事，奥巴代打电话给自己手下。
“事情可能泄露，我们planb。”
“是。”
电话一挂，奥巴代手下的人行动起来，穿着行动服拿着武器，有的去控制公司的安保点，有人去搜捕珀，还有几支小队分头出发前往托尼家。
…………
奥巴代不知道的是，斯塔克工业的非法军事销售早就被神盾局发现，而且尼克弗瑞似乎不是很想给霍华德面子。
当然，到底是托尼做的，还是珀做的，抑或是奥巴代做的，这还不好下定论。
神盾局并不清楚斯塔克工业高层内部短期内的权限变化，但他们知道自己的网络监控部门就在刚才截获到了斯塔克工业的一笔军售，堂堂正正的署名“安东尼斯塔克”
托尼是昵称，真名叫安东尼。
“那就很明显了。”弗瑞听完了手下大将，九级特工玛利亚希尔的汇报，“行动吧。”
尼克弗瑞，玛丽亚希尔，托尼斯塔克，奥巴代，还有珀波茨，其中最蠢的大概是倒数第2个。
如果说托尼在搞非法生意，弗瑞并不一定会拒绝相信。可如果说他堂堂正正的把自己的指纹印在签署非法协议的笔上，那不知道是在嘲笑谁的智商呢。
希尔当然明白弗瑞的意思。
控制住珀和奥巴代。
照理说这种小事情不应该让弗瑞亲自过问的，但托尼实在是身份特殊。
更重要的是，有一队神盾局特工在阿富汗地区竟然被恐怖分子弄死了，现场勘查科宣称这是被斯塔克工业的杰利科导弹炸死的。
恐怖分子居然有这玩意？你不如告诉我今天早上有人扛着洲际导弹去抢银行。
本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手下人处理的小事情，一下就变成了原则问题，还是影响重大的那种。
希尔亲自带队，行动队派出了好几十个人，领头的是朗姆罗。
交叉骨这次也有任务在身。被炸死的行动队员全都是九头蛇，虽然几条人命算不得什么，但皮尔斯依然很不爽。因此朗姆罗接到命令，这件事要处理的认真些。
…………
“先生，神盾局向斯塔克大厦派出了行动队。”贾维斯告诉托尼。
“以什么名义？”
“暂不明确。”
虽然贾维斯能轻而易举地查询到神盾局的任务记录，但这次任务是半秘密的，内容是局长口头布置，所以记录上除了斯塔克大厦以外什么都没有。
“通知珀，让她去迎接神盾局的人，然后和他们在一起。”
神盾局的人，总能保护珀不被奥巴代的人伤到吧？
“贾维斯，调整姿态，返回斯塔克大厦。”
“不行，先生。”
“为什么！？”托尼瞬间以为贾维斯都被奥巴代收买了。
“我们上升的太高，目前已经处于平流层，一些结构被冻住了。”
“我靠！”托尼大骂一声，“是哪个脑残没设计防结冰！”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