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发布会
可幸苦了艾迪布洛克。他深更半夜得给凯佩尔通风报信不说，还得苦逼兮兮地骑个摩托车去斯塔克大厦送记者证。
结果凯佩尔就靠两份芝士汉堡套餐堂而皇之跟在托尼后面进去了。
虽然当时奥巴代和珀不知道朝谁使了个眼色，一下子有6、7个人或远或近盯着他，这让他仿佛是肖申克的囚犯，而且挖了十四年发现算错了，逃脱之日一头冲进化粪池被淹死那种。
但是能不凭借记者证就进去，好歹也是成功一步。
凯佩尔知道艾迪在外面等，或者转圈子找他，但是他不能打个电话通知他走人。否则这一举动看在周围的人眼里会显得奇怪。况且托尼刚刚死里逃生，这些人不免神经紧张，恐怕这个电话明明联系的是个普通记者，却会被当成给对面大楼的狙击手发消息。
另外一个苦逼是托尼的保镖兼导演哈皮。听了托尼的要求马上跑去找快餐店买汉堡，还怕凉了不合托尼胃口，每过十分钟看看托尼还没来，就重新买两个，并把先前的两个自己吃掉。
可怜哈皮，差点死于汉堡吃的太多。好不容易托尼来了，却有个身材比他更美利坚的胖子斜刺里杀出来，把汉堡塞到托尼手里。结果自己幸苦半夜，最后没自己什么事了。
凭什么？就凭他那份还附带可乐？这怪我吗？我吃这么多已经行动困难了，要再加上可乐不得把自己喝爆炸了？
关键是这么多汉堡谁给我报销啊！
话是玩笑话。哈皮和托尼不只是上下级，更是好朋友，未来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哈皮作为一个和神盾局一点关系没有的普通人，在托尼战场厮杀的时候也没闲着，为复仇者的后勤工作出了大力。
以至于再后来……再后来就涉嫌剧透了。《英雄远征》还没下话呢。为了保护我们家户口本，暂时按下不表。
登上讲台，托尼一点都顾不上形象，右手托着半拉汉堡，左手握住一杯可乐。西装倒是整整齐齐，脸上还沾着半融化的芝士和土灰。
这幅打扮看的小辣椒在后面直跺脚。事实上这时候形象根本不是头等大事了，但小辣椒经常这样，关键时刻抓不住重点。
托尼当然不能说自己刚被绑架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公布的决定会引起斯塔克工业股价大跳水，这时候就不能更多地反向刺激股价了。不然明天不仅有纽交所大跳水，还有纽约市大跳楼。
“我刚才从中东回来。”托尼扫视所有到场的媒体记者，“我亲眼目睹了过度武装给当地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
台下的记者们互相看看，不知道托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托尼也经常突然有个什么想法，然后拨款几千万或者几亿刀建立个专项基金会，开个记者发布会讲讲清楚。
听这开头，恐怕是要建立个“中东地区过度武装解除基金”或者“保护中东人民基本安全基金”吧。这值得大半夜的拉这么一群人来开会？
他们的时间倒是不打紧，反正无论是什么基金会都能算不小的消息，回去一阵听得风就是雨没事找事，撺吧撺吧就能搞个大新闻。这样又有几日好休息。
但是众所周知，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怎么可能放弃和今日美女快乐快乐的夜生活呢？把刚捞到的船……美女扔床上不管，跑来和他们这帮记者玩，可能吗？
“所以我决定，我将解散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门。”
话一出，全场哗然。
也不是哗然，是大家都懵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老朱，你去掐一下老李看看疼不疼？
西班牙裔记者朱塞佩闻言，伸手瞄着德国裔记者李斯特就拧。李斯特回手一拳。
疼不疼？
朱塞佩揉着脸上的乌青块，尼玛的，疼死俺老朱了！
嗯，看来是真的！
台上托尼十分冷静，甚至还咬了一口汉堡在嘴里咀嚼。他在山洞里丁零当啷的时候就在想这事了，等虎口脱险之后在沙漠里喝风吃沙的时候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
在他看来，这些飞来横祸都是武器的错。所以他准备让自家企业玩《永别了，武器》。
其实他完全是当局者迷。其实正常人用肛门想想就明白了，哪怕这个逻辑没错，这都是武器流通的过，关键那些是你卖的货吗？
能在世界上到处流通的军火产品，基本上没什么科技含量，甭说你家斯塔克工业了，就算你一直看不上眼，但对方单方面把你当竞争对手的贾斯汀汉默，也没有low到卖ak和老t-34的地步。至于什么八一杠啊……
没有，我们是和平国家，要担负起新型负责任大国的任务！从来没卖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把发票往垃圾桶一塞）！
总之，他把武器部门解散了……也不能带来什么正面变化，反而是原来他的市场蛋糕被别人切走，让那些比较没有良知的军火商做的更大。
没事，反正很快他就会自己制造一大堆全球最强综合武器，还全拉到天上放烟花。然后再把天上几百颗大的像星际战舰的卫星塞满攻击无人机。
什么来着？一切flag都逃不过真香定理！新时代最强哲♂学家就是王境泽！
别和我说什么比利，王不是王境泽能达到的境界。
托尼一口一口把汉堡吃完，又嘬着腮帮子把可乐一口喝完，差点呛死。
下面记者面面相觑，几乎要和摄像机大眼瞪小眼。
“没什么想问的吗？”托尼把包装纸揉成一团放进空可乐杯里向后面一伸手：“帮我扔了，记得垃圾分类。”
哈皮刚想发挥作用，没想到凯佩尔快人一步，接过来的一瞬间还念着什么“湿纸巾是干垃圾干瓜子皮是湿垃圾”。
哈皮半伸着手有点尴尬，只好缩回来，并幽怨瞪了一眼凯佩尔。
凭什么？你会垃圾分类了不起啊？！
托尼话音未落，下面的记者像潮水一样涌向讲台！
“斯塔克先生，请问您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否经过高层会议呢？”
托尼：“没有。”
“您是否考虑过明天的股价波动呢？”
托尼：“会跌。”
“您所说的理由是否真实可靠？”
托尼：“买房子上链家，房源真实可靠。”
“请问……”
“太厉害了。”凯佩尔在后面赞叹不已，“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记者还能开玩笑，托尼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