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古墓丽影9】坚忍号的新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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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在港口的《坚忍号》探险打捞船，此时正在招募队员。
伦敦是个航海者的都市，天生充满了冒险精神，富有浪漫气息。漫步在港口，随处都可以见到募集船员的广告。一艘艘船准备着出海，去寻找失落在海洋上的财富。从大航海时代以来，一直如此。
看过许多花花绿绿的广告，南晓不觉想起了大航海时代里和李华梅一起冒险的经过。他们还好吗？凛的坟墓不知道怎么样了。和她一起在源之宫决战樱龙的那一刻，如今依然历历如在眼前。
可惜，要是能把时空坐标推回凛死之前……
南晓摇摇头，把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驱逐出去。时空道标一旦确立就无法回溯。就算他是超凡之身，也不可能重复过去的历史。
还是好好处理眼下的事情吧，在古墓丽影的世界，决不能留下遗憾。
前面就是《航海者》酒馆了。这是个有名的酒馆。大航海时代，经常有船长踏入此地，请所有水手们喝一杯，然后打听消息或者招募水手。
根据网上的消息，《坚忍号》船长康拉德罗斯这段时间都泡在里面，一直招募冒险队员。
康拉德罗斯，坚忍号探险船的船长。经验丰富，睿智理性。他曾在皇家海军陆战队突击旅服役，喜欢攀岩，徒步和探索。年龄是52岁，稍微大了一点，但经验丰富，体格依然强壮。作为船长，他有丰富海上航行经验，也熟悉打捞寻宝的系列运作。他和劳拉克劳馥的父母私交颇深，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要想加入探险队，必定要得到他的承认。
推门进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粗大的船锚。它是一块非常沉重的铁，上面半截有点生锈，还吸附着一些灰白的藤壶。下面半截则非常光滑。据说很多水手出港之前都喜欢来摸一摸，可以保佑在海上避开风暴。
南晓扫了一眼，立刻将酒馆里所有人的情报尽数掌握。50多岁，体格强壮，富有航海经验……不管怎么看，也只有窗边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每一条都符合。
老头正在伏案疾书，写写画画，偶尔摇摇头，似乎对自己写下的东西不太满意。
南晓买了两杯苏格兰黑威士忌，端到康拉德罗斯面前。“能有幸跟你干杯吗，船长？”他把其中一杯推向老头，“我对坚忍号即将面对的冒险很感兴趣。”
康拉德罗斯抬头盯了南晓一眼。以普通人的标准而言，他目光很锐利。“我们想招募的并不仅仅是水手，”他说，“人员和经费都很有限，一个人得当成几个用。我想听听你的经历。”
南晓胸有成竹：“我是一个熟练的风帆航海爱好者，曾经跟人合作进行环球航行。”
罗斯摇摇头：“坚忍号是一艘柴油动力的大船……”
“我正好也有在一艘双引擎柴油动力大船上担任船员的经验。”南晓随口说了一堆红色哥萨克号的操控要领，赢得罗斯点头赞同。
罗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张纸：“你有使用枪械的经验吗？”
“精通任何一种枪械，先生。我能熟练使用市面上任何一种能买到的突击步枪、手枪、轻机枪、霰弹枪、或者其他什么枪械。”
罗斯在纸上备注了一下，点点头：“距离出发还有一个月，我们有机会欣赏到你的枪法。”
“我的荣幸，先生。”
“想必你也精通徒手格斗和刀具使用。”
“我可能是这个城市里最危险的徒手格斗者。至于刀具……看见这桌上的刀痕，我想表演一次大航海时代的海盗们经常玩的游戏，可以把刀借给我吗，先生？”
罗斯看起来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腰上挂了一把三寸长的buck求生刀，很爽快地拔出来递给南晓。
南晓把左手按在桌上，右手握刀，让刀尖飞快地在每个指缝间跳跃。
这确实是个大航海时代常见的戏法，日后流传到米国，在牛仔之间也很盛行。要戳得很快、又有力，又准确，非常非常不容易。玩得稍微差一点，很有可能把自己手掌戳个洞。
南晓玩得很快，右手飞舞，甚至带出了残影。看起来就像他同时握着五柄小刀一样。如果眼光更锐利一点，可以看到刀尖每次都戳在同一个位置，精准无比。
逐渐有几个人过来围观，啧啧赞叹。
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的确不是谁都办得到的。那么快，那么有力，还那么精确。
南晓收刀，递还罗斯。
罗斯点点头：“你的手确实很稳，很不错。”
南晓继续展露才艺：“我会修理柴油机，精通计算机操作，熟悉海图和导航，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厨子，擅长东西方各种口味的烹调，尤其是鱼类料理。此外，如果对漫长的航海生活感到疲倦，我还能拿起吉他，替大家弹奏几首小曲。”
酒馆老板提议：“弹一首怎么样？我可以借你吉它。”
南晓接过吉它：“不胜荣幸。”
轻拨琴弦，一段安静迷人的旋律随之出现。酒馆里瞬间安静。就像墨汁滴入白水里一样，一种奇异的疏离感开始渗透，化进每个人心里。
这是一首从未出现在世界上的曲子。实际上，踏入这个酒馆之前，它还不存在。
美好的音符不断出现在他脑海里，不用费力思索，要做的只是将它弹出来而已。
每个人都屏息静气，仿佛看见一艘船正在出港。风平浪静，鲜花和欢呼。码头上的小女生一边挥手一边跟着船跑，眼里有泪花飘落。
迎风破浪，笔直向前。海风吹来带着咸味的清新。温和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每个人脸上。
叽叽喳喳的海鸥，绕着船头飞翔。
忽然、琴声变得激烈。人们仿佛看见山一般高的疯狗浪朝自己涌来。钢铁打造的船身在大自然面前，依然脆弱得像一片叶子。船被掀翻了！断成了两截！所有人落水，而远处是漆黑的神秘岛屿。
要去岛上吗？那似乎是个神秘的地方。
激烈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节奏之后，琴声又转为悠扬。就像暴雨之后的宁静，乌云缝隙里的阳光。
罗斯靠在窗边，目光呆滞。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酒馆里一片安静。
罗斯的眼角忽然流出泪水。一行，又一行。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
罗斯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猛然站起来。他向南晓伸出手，迫切地与南晓相握，紧紧攥住，用力上下摇晃，情绪激动。
“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说，“坚忍号的最后一块短板，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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