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单手镇猪妖

  猪蓬沛幻想中的拥抱,并没有实现,春玲的肉弹战车直接命中,差点把猪蓬沛的苦胆撞出来。

  下一秒荆牍的剑,戳进了猪蓬沛的肚脐眼。

  凌充的枪,枪头没入猪蓬沛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根搅屎棍。

  老和尚的戒刀,切掉了猪蓬沛螺旋状的小尾巴。

  而那龙套老者的拳头,像是正常的龙套一样,只是给猪蓬沛脸上增添了一抹淤青。

  春玲直接晕了过去,荆牍等四人警惕的退后,这家伙气息那么强,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中招啊,难道他是一只纸老虎?

  随后他们才看见,猪蓬沛不是不想防御,而是做不到。

  他身上的锁链,发出淡淡的黑色幽光,紧紧地勒在他的身上,形象类似于某不务正业搞美食评鉴轮胎厂的吉祥物。

  老和尚转头,缓缓张大了嘴巴,就看见温依靠在树上,右手对着猪蓬沛的方向微微虚握,神色轻松写意。

  就是温控制住了猪蓬沛,他们的攻击才能切实命中。

  猪蓬沛至少是一个一品强者,那这个能单手控制住猪蓬沛的男人,到底有怎样惊人的实力?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今天这是碰到高人了。

  荆牍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猪蓬沛身上的锁链,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流淌下来。

  之前锁链挂在猪蓬沛的身上,他没有在意,只当是精致一些的链子。

  但现在上面覆上了黑色的幽光,他就认出了这锁链究竟从何而来,他掀开衣袍的下摆,腰间也挂着一条黑色的锁链,这锁链和猪蓬沛身上的锁链一模一样!

  “难道我终于,不是最后一个了?”

  想到这一点后,荆牍会心一笑,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和朱缸裂的战斗,已经让他近乎力竭了,之前面对猪蓬沛,也是强挺着而已。

  温吓了一跳,这位疑似和收容员荆独所对应的独臂老者,可是他的一大收获,就这么死了就糟糕了。

  他急忙凑过去,发现他只是力竭,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向猪蓬沛,猪蓬沛毕竟是真序强者,承受了那几道攻击,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的程度。

  就是剑锋和枪头撞在了一起,让他的肚子稍稍有些漏风。

  “你这个大大帅哥,怎么有空来找小的,您只要跟我打个招呼,我屁颠儿的就去找您了。”

  猪蓬沛想要破口大骂,但他大猪头能屈能伸,现在他的命就捏在温手里,所以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见到猪蓬沛这个态度,凌充等人更是惊讶,一个一品妖王级的大妖怪,在你面前跟个三孙子似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再联想到温之前问这世上顶尖强者都有谁,凌充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位是多年以前沉睡的真仙境强者,此时从沉睡中苏醒,一切已沧海桑田

  温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什么,他要把荆牍和猪蓬沛带走,于是对凌充说:“你们这次来是要除妖的,这猪妖我不能让你们杀死,不过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作乱,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敢问先生,您的名号是”

  “名号?”

  温挠挠下巴:“你们就叫我,黑十字吧。”

  说完后温就带着,春玲、猪蓬沛、还有昏迷的荆牍三人离去。

  凌充等三人回到魔者营地之后,大怂超能者世界,就多了有关黑十字的传闻。

  传说这位黑十字,是以为真仙级数的强者,是从远古活到现在的真仙。

  单手镇猪妖,也成了魔者们向往的强者风姿。

  坐在昏迷荆牍的旁边,温轻轻叹息一声,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已经近乎油尽灯枯的老人。

  经过这一战,荆牍的寿命已然所剩不多,温要将他救回来也容易。

  当时制造分身的时候,还剩下一些生命之泉,这些生命之泉是放在空间戒指里的,而没有放在收容所中。

  这些生命之泉,足以修复荆牍身上的全部暗伤,并让他多活几年。

  但是否应该这么做呢?

  荆牍参与战斗时候的状态,温是看在眼里的,那是一种完全不爱惜自己的想法,他打从心底盼望着自己能够战死。

  也许现在这样任凭生命渐渐流逝,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归宿,再给他多几年的寿命,反而会让他更加痛苦。

  荆牍经历了收容所最辉煌的岁月,他知道这个组织是怎样守卫这个世界的,他对这个组织有着极强的认同感,并且打从心底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

  可有一天,这个组织衰弱了。

  再没有新人加入收容所,收容所的功能也一点点弱化,老人一个个的离去,只有当时还年轻的荆牍,活到了最后。

  最终他和收容所一起,在黑暗中渐渐地消失,没有人在意

  只有他自己承受着这一切,这种心理压力是外人很难想象的。

  “水水”

  荆牍醒了过来,温急忙给他喂了一些水。

  曾经温很好奇,为什么电视剧里,昏迷的人一醒过来的,都是要喝水。

  但后来他当新手侦探的时候,曾为了抓捕一个犯人,带着他从三层楼摔了下去,因此而昏迷了几天,他醒来的第一反应也是要喝水

  喝完水之后,荆牍好奇的看着温,眼睛里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带着一抹希望。

  “你是那里的人吗?”

  温不知道这里的收容所具体叫什么名字,但不可随便对外人透露收容所存在的条例,应该是一样的。

  “嗯,是的。”温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是就好,是就好。”荆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我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啊”

  随后荆牍就开始对温诉说,他这些年是怎么坚守的,他曾有着怎样的伙伴,他最佩服的是谁,谁的性格最好,他最喜欢的是谁

  从这些叙述之中,温听到了浓浓的眷恋,那是这老人一生的坚守。

  想了想后,温拿出了只剩下瓶底的生命之泉,摆放在荆牍的身前。

  从老人的叙述之中,温听出了一抹别样的活力,他觉得自己这个同类出现之后,荆牍应该不会再一心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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