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蚩尤苏醒

  画卷中

  “三郎,外面的世界很辛苦,三郎永远都不要回去,三郎留在这陪着我,可好?”

  “还是你这里好啊!永远这么温暖,舒服。”

  “三郎,再喝一杯吧。”杨玉环端着酒杯送到夏冬青的眼前,眼中带着一丝异色紧紧地盯着夏冬青,看到夏冬青喉间的动静这才安心了下来。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经过加工,为了激发夏冬青体内蚩尤之魂的符酒。

  一个人最可悲的就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夏冬青就是这样的一个可怜人,从他出生到现在,他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摆布之中,冥界,昆仑,那些刚刚在上的人物只是将他当做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就正视他,没有的时候随时可以换一个载体。

  叶易想改变夏冬青的命运,帮他一把,同时也是帮自己一把。

  喝下这杯酒,夏冬青隐隐觉得体内有些异样,似乎有一种暖流涌动,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感觉,是从内到外,而不是从下到上。

  “这杯酒?我的身体好像……”夏冬青疑惑着,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三郎,你喝醉了,再喝一杯我们便安歇了吧。”杨玉环似有所指地道。

  “好,好。”夏冬青欣然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是这杯酒下肚,夏冬青觉得自己的意识依旧很清醒,但是身子却有些不受控制,很僵硬的感觉。

  “谁在拉我?”突然,夏冬青感觉有一股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拉扯着自己。

  “什么人?”

  “赵吏。”赵吏一脚踢翻了桌案,喝道,“喝什么酒?这是迷药。”

  “你要干什么啊?”夏冬青对于赵吏搅合了自己的美事很不满。

  “我要带他回去。”赵吏没有理会夏冬青,看着杨玉环说。

  “别听他的。”杨玉环道。

  “我不想回去,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宁愿在这里死了也不愿意在那里受罪。”夏冬青没好气地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样的生活连帝王都沉溺于其中,夏冬青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够招架的住呢。

  “看看。”赵吏按着夏冬青的头道,“她们都没有心,别让**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看看,用你的那双眼睛看看。”

  夏冬青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强大的力量充斥着身体,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看到了。”夏冬青说道,语气颇为威严,就像是一个久坐上位的当权者。

  “啊!”杨玉环怒吼着,浑身充斥着黑气,周围明亮的亭台楼阁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侍女也都变成了纸人,“你竟然抢我的人。”

  “哈哈。”赵吏一时之间还没有注意到夏冬青的变化,看着杨玉环现出原形大笑着。

  “你的法力在这里使不出来的,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连你一起在这里给我陪葬。”

  “让本座来。”夏冬青说道,无所畏惧地站在赵吏前方。

  赵吏终于意识到了夏冬青的不对劲,从背后探出双手覆在夏冬青的双眼前,“你累了,你需要休息,这里交给我好了。”

  当赵吏再次移开双手的时候,那双血色的眼睛已经消失了。

  夏冬青一惊,自己怎么跑到赵吏的身前了,连忙又躲到赵吏身后。

  画卷外,王小亚开始点燃杨妃夜妆图。

  “你做了什么?”杨玉环察觉到有些异样。

  “我把那副画烧了。”

  “你竟敢这么做?”杨玉环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我的。”赵吏一把掐住了夏冬青的脖子。

  “一千多年了,没有一个男的忍心烧了那副画。”

  “他的命是我的,你想要不给你。”赵吏加大了手劲,掐着夏冬青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让夏冬青从画中醒了过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赵吏呢?”王小亚见只有一个人醒过来了,忙问道。

  “赵吏他要杀我!”夏冬青连忙远离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赵吏,惊恐地指着他道。

  “你傻了吧,他那是救你,你鬼迷心窍了。”王小亚斥道,连忙跑到赵吏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身子,“赵吏,赵吏。”

  “别摇了,别摇了。”赵吏醒了过来忙道,“再摇骨头都要被摇散了。”

  ……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叶易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念道。

  日月挨着叶易的身边坐着,手中拿着一个平板,在各色各样的衣服上划着,目不转睛。

  果然购物是每一个女人的天性,连日月也不例外,叶易瞥了一眼心中腹诽着。

  “那后来呢?”日月问道,手却是没停下。

  “后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宫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六军不发无奈何,婉转娥眉马前死,当大难临头的时候,最是无情帝王心,杨玉环就成了这个替罪羔羊。”叶易说道。

  “当时跟在唐玄宗身边的术士向玄宗和贵妃展示了瞒天过海的一计,让贵妃假死,等到难关过去,再回来将贵妃复活,其实贵妃知道,那有什么假死之计,那只不过是术士和他徒弟的一场戏罢了,为的只是给这个好面子的帝王一个台阶下。”

  “在这一刻,贵妃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爱江山爱权力胜过爱自己,往日的柔情蜜语,如今想起却是那般的讽刺。”

  “杨贵妃被三尺白绫索了命,大军西行,玄宗再也没有回过头,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听到这里,日月顿了一下,扭头看着叶易:“我愿意。”

  叶易一愣,瞥了日月一眼,立刻懂了她话中的意思,随即在她的眉间点了一下:“你愿意个什么,活着不好吗?再说了,你主人我哪次不是冲在你前面,只有懦夫才会藏在女人的身后。”

  日月莞尔一笑,向叶易眨了一下眼:“可是我想保护你呀!”

  “真傻,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叶易揉了揉日月的头发宠溺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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