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异次元空间
和林天南的想法不同，林月如听完这番话，眼睛亮了。
“前辈是琼华派剑仙吗？”
“不错。”凌池点点头，道：“要签名吗？这会儿还便宜，过会儿就涨价了。”
林月如：“……”
林天南：“……”
高人行事果然神秘莫测。
林月如嘴角一抽，道：“不知前辈在琼华派身居何职？晚辈自幼仰慕琼华派，不知前辈可否收晚辈为徒？”
“月如！”林天南大喝一声：“不得胡言乱语！”
“爹，我没胡说。”林月如说道：“仙缘就在眼前，女儿不想放弃。”
“你若要修仙，爹早已将你送入蜀山派了，又怎会等到今日！”林天南训斥道：“你乖乖参加比武招亲，为我林家传宗接代，若林家自此绝于你手，你便是林家的千古罪人！”
“……”林月如紧抿嘴唇，全身都在发抖。
林天南虽然不忍，但和林家的百年基业比起来，女儿的终生幸福只能排在后面。
“林堡主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凌池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传承香火从来都是男人的责任，女人只是为男人传承香火的工具。即便林堡主招来了赘婿，生下了孩子，但那个孩子真的就是林家的吗？也许会为别人做了嫁衣呢！”
林天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林月如却面露喜色。
“而林堡主正值壮年，虽说对亡妻情深，不愿再娶，但可以纳个妾，为林家传承香火。”凌池淡淡地道：“你自己不为林家百年基业着想，却把责任推到女儿身上，不太地道吧！”
林天南脸色更难看了，林月如的脸色更好看了。
“前辈说的不错。”林月如说道：“即便招来了赘婿，女儿也是为别人生的孩子，与林家又有何关联？与其如此，爹不如自己纳妾生子，那才是林家的正根！”
“你闭嘴！”林天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爹不敢招惹琼华派的人，还管不了你这丫头片子了！？
面对这家庭的伦理剧，凌池起身道：“你们父女之间的矛盾还请自行解决，我还有点事，告辞了。”
“凌少侠这就走吗？”林天南深吸一口气，起身挽留：“再坐会儿吧！”
“坐会儿？”凌池冷笑一声：“茶水点心都是我自己出，林堡主好意思吗？”
“呃……”林天南很尴尬。
林月如愣了下，扭头看着几案上的茶点，再看看自己的爹，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恼：爹，你真是太丢人了！
凌池带着赵灵儿离开后，林家父女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吓的林家堡下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
凌池陪着赵灵儿在苏州玩了三天，几乎把整个苏州都转了个遍。看到赵灵儿脸上开心的笑容，凌池就觉得这次玩的很值。
原本还要在苏州玩上两三天，但在第四天，两人在苏州城内遇到一个女儿被妖怪掠走的老员外。当时老员外神情恍惚，满面憔悴的站在桥边，似有无限悲愁。
赵灵儿心地善良，看到这样的老人，自然上前询问了一声：“老伯，你怎么了？”
看到赵灵儿，老员外恍惚了一下，随即泪如泉涌，哽咽道：“我的宝贝女儿小玉，前些日子到城外河边游玩时人就不见了。我派许多人去找一直找不到，有人看到她是被妖怪给抓走的。呜……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小玉了……”
赵灵儿惊啊一声，连忙道：“老伯，这也很难说呀！并非妖怪都是会害人的。”
老员外含泪摇头：“如果我女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能怪她命不好。我担心的是……听说那妖怪是只生性淫恶的半人蛇妖，要是……要是……叫她以后如何做人呐！”
赵灵儿：“……”
“对了……这位姑娘你最好也要小心，那蛇妖所抓走的，都是像你这般年纪的女孩子。”丢下这句话，老员外含泪走远了：“呜……我的女儿……”
望着他佝偻的背影，赵灵儿紧抿嘴唇，扭头看着凌池，道：“师父，我们帮那位老伯把女儿救回来吧！”
凌池点点头：“好。”
赵灵儿展颜一笑，随即皱眉：“可是，那妖怪在哪里呢？”
“这个好说。”凌池说道：“刚才那老头说过，那妖怪是半人半蛇，巧了，倒是跟灵儿你们女娲族有些相像。”说到这，凌池看到赵灵儿眼神黯然了一下，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也是妖怪？”
“我……没有。”赵灵儿摇头。
“没什么好担心的。”凌池摸摸她的头，道：“女娲是三皇之一，盘古大神的‘神’所化，在这个世界，是最伟大的存在，比神界的那些神灵还要高贵。你身为女娲后裔，理应自豪。”顿了顿：“更何况为师眼里没有族别的对立，只有善恶的区别而已，空间里那些妖怪你都见过，他们是坏蛋吗？”
赵灵儿摇摇头，眼神恢复了以往的灵动：“师父，灵儿懂了。”
“懂了就好。”凌池微微一笑，道：“走吧！”
“去哪？”赵灵儿问道。
“林家堡。”
……
林家堡，林月如的比武招亲正式召开，只是林月如憋了一肚子火，但凡上擂台比武的，不是被她打断了腿，就是打成了脑震荡，吓的后面再也没人敢上来了。
林天南很心塞，脸色也很难看，他知道女儿是在报复自己，但为了林家的传承，他不得不逼迫女儿，至于让他自己纳妾生子……他始终忘不了亡妻，迈不过这道坎。
就在此时，管家林忠跑过来低语两句：“老爷，凌少侠带着他徒弟来了。”
“哦？”林天南起身：“快请……不，我亲自去请。”
不片刻，林天南在林家堡会客厅见到了凌池：“凌少侠大驾光临，寒舍……”
“可以了。”凌池摆摆手，打断他的场面话，道：“我这次来有正事要问你。”
“呃……”林天南有些不快，自己好歹也是南武林盟主，你虽然是琼华派剑仙，但也不能这么瞧不起我吧！
凌池却没理会他的态度：“林堡主，苏州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半人半蛇的妖怪？”
“凌少侠如何得知？”林天南愕然。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凌池说道：“我问你，那妖怪在哪？我要去救人。”
“救人？”
……
苏州北郊，有座隐龙窟，洞窟内深处住着一群蛇妖常在附近出没，有不少年轻的少女被它掳到洞中下落不明。林天南曾多次招募志士进入洞内除妖，可是都没有成功过，还死伤了不少人，因此对那些蛇妖恨之入骨，得知凌池要去除妖，林天南自是将隐龙窟的祖坟都刨了出来，把已知的所有情报都告诉了他。
得到情报，凌池就带着赵灵儿进入了隐龙窟。
隐龙窟中的地洞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且布满了大量的毒蛇毒虫，虽然还没达到妖的级别，却数量众多，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赵灵儿就被吓了一跳：“啊！好多蛇，好可怕。”
“……”凌池拍拍赵灵儿肩膀，道：“别怕，这么好的食材，我保证你会爱上它们。”
“……”赵灵儿看到凌池的起手式，惊愕道：“师父，你想干……”
‘什么’两个字还没开口，就听凌池大喝一声：“异次元空间！”
咔咔
空间破碎的声音，还有无数毒蛇毒虫被吸入的混乱声出现，只是转瞬之间，所有毒蛇毒虫都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
赵灵儿深吸一口气，看着凌池的眼神充满了崇拜，还有一丝的敬畏。
“走了。”凌池挥挥手，朝前方走去，仿佛什么也没做。
赵灵儿默默地跟在身后，看着师父的背影，觉得很安心。
走过漫长的地道，收取了数以十万计的毒蛇毒虫，两人终于走到了地穴深处，一处别有洞天的地底园林。
“哇！好漂亮。”赵灵儿轻呼一声，却是引来了一条半人半蛇的妖怪。
“什么人！？胆敢闯入我隐龙窟！”
凌池看着眼前这个直立起来足有三米高的大家伙，扭头对赵灵儿道：“灵儿，实战的机会，别浪费了。”
“嗯。”赵灵儿点点头，她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些战战兢兢的年轻少女们，尽管她天性善良，却也无法容忍蛇妖的所作所为，抽出一双短剑：“妖孽，你强抢民女，还不束手就擒！”
“……”凌池很无奈：徒儿，你叫阵的词汇量还有待提升啊！
“哼！找死！”蛇妖男挥舞着巨大的血色镰刀朝赵灵儿砍了过去。
太慢了。
在赵灵儿眼里，蛇妖男就像放慢动作一样，她娇小的身躯轻轻晃动，便闪过镰刀，下一瞬，已经踩在蛇妖男肩头，手中短剑搭在他脖子上：“投降吧！”
凌池：“……”
蛇妖男吓尿了：妈呀！这是哪来的高手？吓死妖了。
“别杀我，投降！我投降！”蛇妖男丢掉了手里的镰刀，怂的一匹。
见他投降，赵灵儿收起短剑，跳到凌池面前，嘻嘻笑道：“师父，灵儿赢了。”
“唉！”凌池叹了口气，道：“灵儿，如果我是那蛇妖，看你如此没有防备，肯定会出手偷袭。”
正打算对赵灵儿偷袭的蛇妖男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你看，他心虚了，可见他刚才的确有偷袭的打算。”凌池说道。
“……”赵灵儿转身看着蛇妖男。
蛇妖男都要哭了：我招你惹你了？没这么玩妖的。
见他吓的全身发抖，赵灵儿虽然觉得很可怜，但也知道师父说的是真的。想到自己的善良有可能会害了自己，赵灵儿抿着嘴唇，道：“师父，对不起，灵儿让你失望了。”
“没有。”凌池揉揉她的头，道：“第一次战斗能赢就很好了，为师只是想告诉你，战场之上是没有公平正义的，尤其是生死相搏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更是要无所不用其极，不然最后死的就是你。”
“嗯。”赵灵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灵儿以后不会再大意了。”
“我相信你。”凌池微微一笑，扭头看着瑟瑟发抖的蛇妖男，道：“现在，该跟这妖怪算算账了。”
蛇妖男哭了：“大侠，小的只是想要自保的一只蛇妖，从没主动杀过人啊！”
“但是你劫掠别人家的女儿、孙女，这不假吧！”凌池淡淡地说道。
“这……不假，但小的只是希望老婆和女儿能活的舒服些，并没有对那些女孩怎么样啊！”蛇妖男急忙解释：“而且她们每天好吃好喝，日子过得比以前要好的多，不信大侠可以问她们。”
“住口！”凌池大喝一声：“她们就算过的再好，也是被你抢来的丫鬟，你让她们与父母亲人分别，可想过若是你的女儿被抢走，你会是什么感受吗！？”
蛇妖男无言以对，他刚才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被抢走的后果，瞬间就觉得心里憋闷，呼吸不畅，还有些愤怒：老子一定要宰了那个混蛋！
想到这，倏然一惊！
扭头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少女们，蛇妖男沉默许久，趴伏在地：“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侠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可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你也要承担犯错的后果。”凌池说道。
蛇妖男说道：“小的愿意任由大侠处置，只希望大侠放过小的的妻女，她们是无辜的。”
“祸不及妻儿。”凌池淡淡地道：“只要她们是无辜的，我可以放过她们。”
“多谢大侠。”蛇妖男拜谢过后，一脸悲壮的转身朝那些少女走去。
不久之后，所有少女都被蛇妖男召集过来，他的妻女也在其中。
蛇妖男的妻子是个长着狐狸尾巴的狐媚女子，可见她还没有完全修成人身，依旧有着妖族的特征，而她的女儿更是一只还没有化形的小狐狸，正被狐狸精抱在怀里，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相公，就是他们吗？”狐狸精偷偷看了凌池和赵灵儿一眼，对蛇妖男传音道。
“就是他们。”蛇妖男不动声色：“他们很强，那个小丫头就让我无法招架，她的师父一定更厉害，这次我们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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