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格局小了
短暂的一上午医学检测，已经带给所有人太多的震惊和意外。
近乎金属化的全身骨骼，强悍到匪夷所思的肌肉力量。
以及前所未见的超级免疫细胞，还有保持非凡活力的蝌蚪。
这些异常表现似乎都预示着宋恪除了拥有强大的念力之外，其本身也在朝着非人的方向异化或者是进化。
直到微生物和病毒专家沈恩伯拿着检测报告找到张宏亮时，似乎才给宋恪的所有的异常下了定论。
“张老，宋恪体内的菌群正在消失，不是任何病理原因所导致而是一种正常的退化消失！”
张宏亮紧跟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宋恪体内的菌群是因为长期缺乏营养而自然死亡消退？”
“是的，这种情况是前所未见的，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沈恩伯有些兴奋的说道。
“意味着，宋恪进化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他即将完全摆脱微生物的控制，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人呐！太不可思议了！”
张宏亮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用词。
“你觉得这是一种进化？”
沈恩伯用力的点点头道：“当然是进化啊，张老，你肯定知道微生物对人类，对整个生态圈有多重要吧！如果一个普通人体内失去了菌群会发生什么？”
“代谢紊乱，营养不良，多种严重并发症最终导致死亡。”张宏亮快速说道。
“可您看看宋恪有任何不良反应吗？那些夸张的数据，足以说明一切！”沈恩伯激动的说道。
“人真的能摆脱微生物的束缚独立存活吗？”张宏亮喃喃的说道。
“正常人不能，整个地球生态圈都不能，微生物在地球上存在了几十亿年，它们无处不在也无所不能，整个人类文明的进程中它们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就算是现在，我们面对整个微生物群体依旧弱小无力。
“人类从不曾真正主宰过地球，微生物才是真正的世界之王！然而，现在出现了一个特例，宋恪，他体内的菌群正在消散，他的身上以后不会存在任何微生物，他成功摆脱了微生物，这就是人类渴望已久的进化啊！”
面对沈恩伯的激动，张宏亮则想得更加深远。
“可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啊，这种情况有复制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可能吗？”
张宏亮低声问了这个问题，然而还不等沈恩伯回答就被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宋恪能摆脱微生物肯定是有别的原因，他可以不再依靠微生物帮助吸收营养，他的血液里有着全所未见的超级免疫细胞，几乎对任何致病菌和病毒都有着灭杀能力，多种因素的叠加才会导致菌群的消失，想要在其他人身上复制，不可能的！”
沈恩伯想了想，眼前一亮。
“如果有人成功移植了他的造血干细胞呢？是否能够继承他强悍的体制？”
张宏亮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造血干细胞目前还在分析当中，暂时没有结果，而且，想要再造一个超人类出来牵连的方面太多，除了上层的意见，更重要的是需要得到宋恪的首肯才可以。
“宋恪的身上还有太多神秘值得挖掘，我们先做好目前的工作，至于这个提议...等钟院士来了之后再谈吧！”
沈恩伯听闻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平复下心情后，才略有不甘的说：“明白了，宋恪还在仓里吗？我想对他做一个体内监测，用于观察微生物的消亡过程。”
“宋恪去物理研究中心了，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你。”
......
物理研究中心在医学研究仓的北边，紧挨着工程测试场。
此时，中心内十分热闹。
宋恪脱得只剩条内裤站在一块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地板上。
他的身上贴着不少感应贴片，以他为中心向外散开10米，一圈形似雷达的装置围成圆形。
这个圆圈里摆放着不少大小不一的目标物，每一个上面都标注着不同的重量、密度和材质。
“宋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一名男性研究员站在圈外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宋恪点点头，然后缓缓飘离地面，停在了2米左右的高度。
随着他的动作，外围的科研人员无不紧盯着各项仪器上的参数变化。
“磁场感应正常！”
“电流感应正常！”
“热成像感应正常...”
随着一系列正常的报告发出，目前的检测尚未发现任何与宋恪的超能力有关的物理变化。
随后，宋恪开始操控圆圈内的目标物，按照从小到大，从轻到重的顺序依次进行。
然而，得到的报告还是一切正常。
直到宋恪尝试抬起一块80吨的正方块时，其中一台示波仪上终于出现了清晰的变化。
“3号位监测到正弦波动，频率1000赫兹，等等，频率上升，2200赫兹、3000赫兹...”
此刻的宋恪已经把全部的目标物抬升到了半空，总重超过500吨。
但宋恪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吃力，各项监测表明他的体温始终保持着正常，能量消耗几乎没有。
“16号位有发现！”
“粒子！是新的粒子，我们捕捉到了！”
半个小时后，宋恪穿好了衣服。
他没去跟正陷入狂热中的研究人员打招呼，只在顾晗雪的陪同下离开了物理研究中心。
“要去剩下的两个实验室吗？”顾晗雪翻了翻手里的行程表问道。
“或者心理咨询部那边。”
宋恪摇摇头道：“不了，去找杨指挥吧！”
顾晗雪乖巧的哦了一声，一路小跑的走在了他前头。
见状，宋恪感到有些好笑，突然升起一股玩心。
“小雪，想不想体验一下飞的感觉？”
顾晗雪回头疑惑的看着他，问：“飞？我不会飞啊！你要带我飞吗？”
“废话，难不成要你带我飞？到底想不想玩？”
“想！”顾晗雪很是激动的答应道。
然后，宋恪就露出一副坏笑的样子，伸出左手对着她。
“站好！别动！走你！”
顾晗雪噌的一下就上天了。
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科研基地。
而宋恪却还站在地上，左手举过头顶控制着顾晗雪，好像放风筝似的。
“宋恪！你混蛋！啊！！！”
顾晗雪害怕的根本不敢正眼，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把小挎包和记事本紧紧地搂在怀里。
正当她感到无助和恐惧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忽然扶住了她的肩膀。
“别叫啦，好多人看着呢！”
等她睁开眼，就看到宋恪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她伸手锤了下宋恪的胸口，说：“你混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是你想飞的啊，怎么成我欺负你了，看看四周吧！”
听到宋恪的提醒，顾晗雪才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此时的两个人，正站在离地大约20米的空中，顾晗雪还紧紧地抓着宋恪的胳膊，宛若神仙眷侣一般。
而基地内的两对巡逻人员，此刻都一脸呆滞的看着空中的他们。
“好神奇啊，感觉跟站在地上没区别，可我们真的在飞呀！”
摆脱了恐惧的情绪，顾晗雪兴奋不已的拉着宋恪不停地发问。
“不神奇怎么叫超能力呢？走，给老杨一个惊喜！”
顾晗雪瞬间就get到了他的意思，立马露出个坏坏的笑脸。
“走走走，咱们一定要出其不意！”
然后......
当杨岳廷看到这两个人突兀站在办公室的窗外怪笑时，一口新茶就喷了出去。
之后嘛，这两个人就被拉进了办公室，好好说教了一顿。
训了二人半天后，杨岳廷才算消了气，看着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低头不语的两个大人，忽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啊，嘿，熊孩子！”
杨岳廷扔了支烟给宋恪，点上之后开口问道：“第一天配合科研工作，感觉怎么样？应该不太好吧，不然你也不能够干出刚才那么幼稚的事儿。”
宋恪吐了口烟气，点点头道：“是不太好，之前觉得不就是配合工作嘛，自己又不用动手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体验了一天才发现是自己想简单了啊，被当成小白鼠，那感觉真的让人开心不起来。”
对于宋恪的反应，倒是在杨岳廷的意料之中。
顾晗雪给他们泡好茶后就自觉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她离开之后，杨岳廷起身，从办公桌上拿了份文件递给他。
“看看吧，兴许能让你心情好点。”
宋恪被勾起了好奇心，打开文件发现还是红头的。
“军委下发？”宋恪抬头看了杨岳廷一眼。
“继续往下看。”杨岳廷一副淡然的模样。
“关于‘答案计划’的可行性研讨结论......”
文件很厚，足有30多页，超过10000字。
其中详细讨论了杨岳廷之前提到过的‘答案计划’，涉及到了具体实施办法和各种风险控制及评估；相关人才和资金的批复；以及多条由军委开通绿色通道。
宋恪越看越吃惊，内心难以平静。
合上文件，他皱着眉头看向杨岳廷，眼神里满是疑问同时又带着他也说不清的期待。
“你真打算把我塑造成‘超人’？”
杨岳廷掐灭烟蒂，摇摇头道：“你本来就是超人，还用得着塑造吗？我们只不过是给你提供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环境和执行办法罢了！”
“其他的我没什么疑问，但里面提到的文化娱乐拓展方向是啥意思？您老打算让我披着超人的外衣去混娱乐圈？”宋恪满头的问号。
“也不是让你混娱乐圈，但你肯定会面临各种访谈邀约，这个还是要利用一下的，对你有好处！”
宋恪对此表示怀疑，继续问道：“还有这个周边产品的开发销售，我说老杨，你确定是让我当超人而不是出道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作为超人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也可以说是出道。”
“......”
宋恪无语了半天，把文件扔到一边。
“计划里好像没有提到我的称号啊？到时候出去了，别人问起来总不能就用超人来敷衍吧，而且还有版权问题，小心人家告你！”
杨岳廷对他的疑问早有预料，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称号还用得着你操心？到时候只要你出现，咱们广大的网友们自然会给你想出无数个称号，到时候随你挑！你呀，格局小了，这方面有待提高啊。”
宋恪彻底服了，朝他伸出大拇指。
“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