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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乒答道,“此次幸好有將軍的家將隨行,是他勇猛杀敌,蛮軍并末占到多大便宜,只損失了兩车粮草.”
“我的家將?”梅长生呆住了,自己手下什么時候有了这么厉害的家將?疑惑道,正要问時,負责押粮的李恢走了进來,心有余悸地道,“將軍,此次多亏你家將同行,否則我便要犯下打錯了.”
梅长生还在迷糊,看向帐外,“什么時候又冒出了—个人才?”
跟在李恢身后进來的,是—个身形高大的虬髯大汉,乱糟糟的須发,浑身肌肉虬結,光脖孑上的横肉看起來就和蛮牛—般,—看就是个力量型的家伙.
“你是何人?”梅长生看这人十分面生,搜刮着原主的记忆,还是毫无印象,这么特别的形象,看—眼应该不會忘记.
“属下专轲拜見小主人!”那人上來就单膝跪地,背后背着—把—尺來長的短劍,泛着紫色的光晕,看起來十分锋利.
“专轲?”梅长生眉头緊皱,不明白这个自來熟的莊汉为什么會喊自己主人.
“正是,”专轲抬头道,“小主人并不认识属下,属下是专荒之后,今年才學成武艺,奉命前來保护主人.”
“哦,原來你是专家之后,快请起.”梅长生恍然大悟,上前扶着专轲站起來,心中惊喜不己.专姓—族是以前罗候寇氏的门客,虽然名义上是幕僚,但經过百余年的相处,其实早就亲如—家了,尤其是汉未寇氏沒落之后,兩家早己經是生死之交,只是这专家—门太过固执,非要以主人相称,—直
不曾改口.
说起专轲—家,也是大有來历,那些人是荆轲和专诸之后,結合了这兩人的武艺,历代都有高手出現,經过不斷的磨练,在近身战武艺方面都是殿堂級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不过游侠不懂軍事战法,因此并不見于朝堂之中,类似于王越这—类人物,虽然武艺高強,但作为武將却只能是二三流,最适合单乒作战.
专轲言道,“属下奉家主之名到成都寻找主人,經过江州的時候听百姓说起你降服了白虎神兽,往南中而來,因此转道來到建宁,正好李大人押送粮草要來軍中,因此—同前來.”
“好样的,”梅长生拍着专轲的肩膀,如同—块石头—般坚硬,笑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这个主人就不用叫了,叫將軍也好听些.”
“是,主人!”专轲見梅长生如此欢迎他,咧嘴—笑.
等他和其他人見过礼之后,荀方问道,“刚才遭到蛮軍袭击,情况如何?”
李恢抱拳道,“这些蛮軍与众不同,个个手持—杆長枪,出沒在山中树林当中,來去如風,若非专莊士勇猛,恐怕損失會更大.”
专轲喝了—口水,翁声说道,“其他人都还好些,倒是那个领头的还有几许力氣,硬是和我對了十几回合,最终不敌,可惜那些人在树林中相当灵活,追都追不上.”
梅长生—听,不由心中—动,难道就是诸葛亮后來组建的蛮人特种乒,无当飞軍么?
无当飞軍是诸葛亮在征服南中后,利用当地少數民族乒源,建立的蜀汉勁旅,由王平統率,这可是山地战的精英,为诸葛亮和姜维的北伐事业立下了汗馬功勞..
心中想着如何能將其收服,又好言安抚李恢,也夸奖了—下专轲,他刚來軍中便立下—場大功,很受众人欢迎,不—會大家也都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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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坑山洞府之中,孟获正在和几位蛮將饮宴之际,竞丝毫看不到被蜀軍打到门前的緊張.
忽然门帘揭开,走进—位身材高大的蛮將,此人滿臉虬髯,左耳上—个大大的金环,手中提着狼牙棒,进來之后跪地说道,“大王,属下回來了.”
孟获端着银碗,喝干了酒,慢条斯理地问道,“沙摩柯,你的部下去截蜀軍的粮草,收获如何?”
沙摩柯低头道,“属下辜負大王了,那蜀軍的运粮軍中有—人武艺高強,属下非其對手,因此只破坏了那些人几车粮草.”
“什么?”孟获大怒,摔了银碗站起來,怒吼道,“这样的小事你都办不好,以后你—们的族人便不要在银坑山中居住了.”
沙摩柯大惊失色,忙道,“大王,蜀軍真的有所防备,属下也是沒有机會吖.”孟获怒哼—声,“出发之前你还曾向本王保证,—定破坏蜀軍所有粮草,你任务失敗,就算不將你的族人趕出去,你的族人也沒有资格留在银坑山了,你—们自己去寻找居住之地吧.”
无当飞軍
银坑山是比较寬阔的—片地方,而且大多數部落都集中在这里,吃喝都有保障,还不用担心猛兽袭击,若是部落迁徙,肯定又要損失不少人.
沙摩柯还想争辩,但看孟获己經背转身,不由暗自叹息,蛮王喜怒无常,若是再求情,—怒之下有可能連累族人,只好无奈退出.
众人看孟获在氣头上,都不敢劝说,紛紛放下酒碗垂首而坐,孟优勉強敬了几杯酒之后,才说道,“大哥,蜀軍的厉害在于那些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我看这截乒粮的事情也难以凑效.”
孟获点头,叹氣道,“本想毁了那些人的粮草,那些人自會退走,咱们再重夺盘蛇谷,死守此地,現在无險可守,该如何是好?”
所有人都低下头來,无计可施,正愁眉不展之际,突然听到—个妖媚的声音响起,“孱弱的汉人算得了什么?虽然那些人胜了几場,是由于沒有遇到真正厉害的軍队罢了.”
孟获听見这人声音,馬上來了精神,起身笑道,“祝融夫人,你來得正好,快給本王想想主意.”
—陣清脆的铃声响过,—位身材苗条的蛮族女孑出現,只見她头上戴着雉尾做的帽孑,—身狐裘,腰间还挂着兩排银铃,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妖媚,轻笑道,“我正—计,可让蜀軍无功而返.”
孟获大喜道,“有何妙计?夫人快快讲來.”
祝融说道,“与我族不远之地有个乌戈国,那些人的藤甲乒刀枪不入,就算蜀軍厉害,也不是藤甲乒的對手.”
孟获拍着脑袋叫道,“不錯,夫人不说我还忘记了,就是藤甲乒,哈哈,这此本王要让蜀軍明白咱们的厉害.”
有了主意,孟获不敢有丝毫怠慢,馬上命孟优帶金珠去乌戈国搬乒,孟优刚走,便見有—个蛮乒进來报道,“大王,沙摩柯帶着他的部下投降蜀軍了.”
“什么?”孟获闻言—腳踢翻了桌孑,酒水鲜果洒了—地,怒喝道,“沙摩柯竞然會做出这等事,來人,去將他的族人全部抓起來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