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丰收的季节
“五、四、三、二……”肥掌柜正要想喊一。
“2500金!”
原来是大袋黎和铜铁陈二人组加价,刚才那帮公子哥儿不好得罪,这个人就没什么顾虑了。
众多酒客还没有来的及惊呼,那边也有人不甘示弱:
“3000金!”珍奇高和皮革范随则追报。
“5000金!”中年爽朗的声音依然霸道无比,一下子加了2000金,这就是玩气势了。
你说多么?在某些穷国肯定是多,但在富魏,盖个宫殿都花三百万金,这样想想也不是很多。
“……”铜铁陈和大袋黎轻拍了一下案几,大袋黎看着铜铁陈,铜铁陈点点头。
“6000金!”大袋黎开口报价。
“7000金!”珍奇高两人也跟着加价。
“很好!1万金!”中年人喝了一口清茶,继续面无表情。
大袋黎刚想张嘴,铜铁陈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拍后面的吧,这个人财大气粗,估计是斗不过他!”
珍奇高和皮革范见到铜铁陈不报价,他两个也没有跟,这个价格再斗上去就不划算了……
全场的人都被动辄千金拍卖气氛镇住了,都静静等待,不敢发声,怕干扰到豪客之间的叫价。
等了片刻,肥掌柜见没人加价又开始了一轮吹棒,还是没人加价,于是开始了倒数“五、四、三、二、”到二还停了一下,扫了几下才道出了一字,呯!“成交”
“恭喜这位尊客拍到了世上第一坛至尊醉仙人极品美酒,下面开始第二拍……”
第二坛至尊醉仙人更激烈,那个中年人并没有出声拍。
争的是铜铁陈和珍奇高两组人最剧烈,一开始也有些贵族富商竞价,到了7000金后就是他们两个抢了,最后是铜铁陈以昂贵的15000金夺得第二坛,第三坛也同样被铜铁陈报复珍奇高推到15000金成交。
光三坛至尊醉仙人的总价40000金,震惊了整栋天然居,得知一路高价成交,最开心莫过于小三儿和嬴乐公主,两个人都脸红耳热,开心到四方鼎一样的嘴巴,小三儿开心是因为第一桶金赚到了,而且还是大桶,还会接着细水长流,天然居今天的营业额还没有结算,估计会超过五千金。
嬴乐公主开心是因为她可以为公父办了一件大事,不,是两件,一是财二也是材,这笔巨额现金十天内那些富商巨贾就会送上门,这笔钱分一半也足以吓死人,听说秦国的国库才几万金,事实上是不是这样穷也无从考究,但穷是肯定的,秦献公嬴氏王族或者有不少的私房钱,国库就穷叮当,有了天然居醉仙人这个金矿,嬴乐公主兴奋到无以言语形容,俏丽的脸蛋一直红扑扑的。
午时已过,众多酒客已经酒醉饭饱,有些人开始离场,还有一个召子进,和好友说声恕罪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天然居。
直出西大街道,来到北门街道。北门几百米横竖呈井字街道口,是贫民聚集居住多,房屋低矮,红墙绿瓦的并没有几间。
阔步来到北门市场交易所,此市场是黔首(蚁民)、小商贩、下工、务工者的买卖换物之地。
入眼人十有八九是面有饥色,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并没有人正常的欢声笑语,中年就头发花白,因为午时已过,交易的人并不多。
还有几对父母带着饿成皮包骨的子女头上插着条枝丫站在市场边,等着有钱人家来卖身入府当奴仆,秦国明令禁止奴隶交易,官方私人一律不得插手,但私人快饿死了卖身当奴仆的事官方也管不了。
当然表面上奴仆和奴隶区分不同,其实在大门大户没有什么区别,打杀了也没有人追究,奴隶则是可以明着杀了也没事。
召子进扫了一眼站着的几对人,心里长叹一声,穷人求活着也不容易,直入市场之内,他要卖米面肉等等。
怀中是他从天然居借来的百金,肥掌柜还热情地问够了没有,可以拿千金,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这百金足以让他买个二进小院开支宽松很多,如果不是实在梁中羞涩,他也不可能借支。
易市里一间间低矮石头屋或者是帐篷,简陋草屋有些人在摆卖日常用品,皮毛、药材等等,他开始了选购。
召子进家中在北门贫穷区,妻子乃秦人,平时在城外耕几亩田地,因为召子进是文人干份帐房工作,怎么养一家四口也不会有饿着的可能,平时除了生活开支都会些盈余。
但自从前几年她哥哥在战死沙场后,她哥哥家4个儿女和卧床的母亲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纠结半天没法开口和自家的夫君讲。是夫君听到妻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还偷偷地哭泣,追问之下才道出了实情。
当时召子进什么话也没说,长叹一声,抱着她,醒来后就拉着她接了她哥哥一家抚养,几年过去,她也有一双儿女,生活越发拮据,两餐难以为继!
租住低矮石房子里,霉烂味充析整个屋内,墙壁黄黑,残旧的方案,几张矮凳,面积共四十平方左右。
屋内角落一个小木床上躺着一个瘦包骨头老妇人,床边地上有几个孩童,大的有十岁左右,在照顾几个更小的弟弟妹妹。
“娘……娘!饿……”一个瘦弱扎双角的约三岁女童扑到娘亲的怀怉中,咬着手指,脏兮兮的小脸呈腊黄,无神的眼睛里闪着都是煎粟饼。
平时吃一些苦菜、苋菜、豆苗、野菜加粟米用陶罐吊在火上烧熟就一顿饭。晚上稀青菜粟汤,日常肉类更是少的可怜。
召氏放下女儿,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柔声道:“乖女,等着娘,娘去淘粟煮饭……”
走到一个陶缸前,揭开木盖,缸里的粟并不多,只够吃几天,等夫君发月俸还有些时日。
用陶碗装了大半碗,想了想又掉了一些回去,拿出半碗粟洗了一下,放进吊着的陶锅内,加了几碗水,燃起木柴,火苗升起燃烧着陶锅,几个小儿衣不蔽体、眼光绿油油地望着陶锅。
召氏在屋角木衣箱拿出件洗的发白的士子粗衣衫坐在门口石条上,上面已经补了好几个补丁,穿了线,在新的破裂缝处补上一块旧衣。
“唉!”
轻轻抚摸着补好的粗衣衫线口,召氏认为是她拖累了夫君,堂堂一个有学问士子却穷困潦倒,衣衫又旧又破,受了多少屈辱她不知道,夫君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发过一次劳骚。
这一针一线都是对夫君的爱意,平时一些小事都是她抢着来做,无论多累,天气有多冰冷,每三天都用爆裂的双手为他洗洗脚,做的只有这些她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至少让她心安一些。
“娘亲,爹爹哩?”五岁的儿子靠在她的背后,儿子很有他爹爹的风釆,从牙牙学语到五岁识字很多,很懂事,也不调皮,让这个一穷二白的家庭虽贫苦但很温馨。
“爹爹去了赴宴,今日我们自已吃饭,不用等他了……”昨晚和她说了可能会不回家,让她不要等。
“哦……”儿子在背后应了一声,咕噜咕噜,小肚子饿的发出声响。
“呵呵!饿了吧,来,你几个小捣蛋,不要玩呀,开饭哩……”
“噢、噢!开饭哇、开饭啦……”几个孩子开心的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