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暴怒的皇

  正午时分。

  神社门口来来往往,有不少信徒祭拜。

  鸟居正中,玉恒环绕,古朴的参道两旁,树木林立。大门前,还有两具神使的雕像。

  即使是战败后的日本,蛇岐八家的神社,豪华程度也是罕见的。

  虔诚的信徒,正在祈祷保佑,他的手中拿着神签,庄严肃穆的神官,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门口外传来了骚动。

  信徒们皱了皱眉毛,能来这里祭拜的,都是大人物。不是高官,就是蛇岐八家内部人员。

  竟然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不害怕遭到蛇岐八家的报复吗?这是在挑衅蛇岐八家的尊严。

  信徒们摇了摇头,继续祈祷。

  捣乱的人,很快就会被蛇岐八家解决。但这一次,他们似乎想错了。

  骚乱持续了很久,不仅没有丝毫缓解的趋势,反而愈发严重,最后怒吼和咆哮声,已经来到了门口。

  不少信徒已经被烦的无心祈祷,他们站了起来,等着闹事的人进来。

  有不少人,在整理自己的衣领,准备看看闹事者见到他们的样子。

  这里,不仅是神社,也是权势的象征。

  闹事者,一看到他们,就会吓得跪地求饶吧?他们有人,得意的想到。

  “嘭!”

  一名神社的工作人员,飞进了神社。他胸口的和服上,还有一个满是泥土的大脚印,显然是被人踹进来的。

  闹事者,踏入了神社。

  那些得意洋洋的信徒们,立刻吓得低头下跪。

  来的是上杉越,余刑跟在他后面。

  “上杉大家长,您怎么来了?”刚才那个将得意写在脸上的信徒,现在满头冷汗,哆哆嗦嗦的。

  他是蛇岐八家下属的一个家族族长。

  上杉越没有理会他,直奔那些牌位而去,猩红的眸子扫了一遍,又一遍,在寻找藤原胜这三个字。

  余刑想到了一个寓言故事,狐假虎威。

  现在这个时候,上杉越的影皇之名,出奇的好用。没人敢阻止他。

  “轰!”

  上杉越找不到藤原胜的牌位,干脆猛地一挥刀,将面前的一排牌位全部砍倒。

  长明灯被打翻,灯油落在绸缎般的窗纱上,迅速蔓延成了大火。

  上杉越还在不断破坏。

  神官要疯了,连忙喊道:“上杉大家长,您不能这么做,这里可是……”

  上杉越没开口,余刑伸出折刀,一瞬间抹了对方的脖子。

  这是上杉越给他的权利,他不杀白不杀。

  骨灰撒的到处都是,熊熊大火已经彻底扩散起来,信徒一窝蜂的开始逃窜。

  上杉越还早找,终于他在最后几排的牌位里,找到了藤原胜的名字。

  这种小角色,只能放到最里面。

  但挥刀就砍,对着牌位释放怒火,却好像藤原胜就在面前,他正在将对方碎尸万段一样。

  “逆臣!逆臣!逆臣!”

  “啊!!!”

  就算毁了神社,毁了藤原胜的牌位。上杉越的心里,依旧没有一点好受。

  这个时候的上杉越,终于有了点皇的影子,而不是像个死小孩。

  余刑淡淡的看着他,随手将几盏长明灯打翻,让火焰来的更猛烈一些。

  直到整栋神社建筑已经在火焰的吞噬下,摇摇欲坠的时候,余刑才拉着失魂落魄的上杉越,走出了神社。

  “轰!”

  他们两人刚刚走出来,神社就坍塌了,几十米高的建筑群,一瞬间化为废墟。

  余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上杉越,估计是害怕,这个小疯子,回头会想不开。

  “你现在想干嘛?”

  余刑望着上杉越,上杉越的眸子里还有仇恨,只是毁了神社,他根本无法平息怒火。

  上杉越不回话,他拉着余刑就走,返回自己的皇宫。

  余刑嘴角一抽,这家伙一回来,就喊了自己所有的妻子,去罗马浴池。

  这是干嘛?悲极生乐?准备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

  “我虽然同样喜欢女人,但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余刑开始怀疑,上杉越是不是有心理疾病了。

  罗马浴池里,有几十名美丽女子,正等着上杉越的宠幸。

  上杉越和余刑在门口。

  上杉越没有回话,而是从衣柜的暗格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余刑这个时候懂了。

  上杉越的怒火转移了,他将怨恨抛给了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教的。

  而这些女人,也是那些老家伙,给他安排的。

  余刑靠着墙壁,从怀里摸出了一根香烟,他没有进去,他预感到里面等会的场景会很凄美。

  女人的欢笑声从里面传来。

  余刑点燃了香烟……一根烟抽尽的时候,欢笑声突然变成了惊呼,然后是惨叫,最后是求饶。

  求饶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上杉越的咆哮。

  “求求你,饶了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在您的酒里加了催情的药,如果我们怀孕了,会得到100亩水田和十万日元的奖励。”

  余刑隐约间,听到了女子带着哭腔的求饶,然后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余刑走进了浴室,这画面的确凄美。

  几十名容颜姣好的美女,袒胸露乳,以各种姿势,或躺或趴。她们有的人尸体交叠在一起,有的人漂浮在浴池里。

  长发在白皙的后背洒开,带着一丝丝热气腾腾的水汽。

  这景色,朦胧里,变得狰狞而美丽。

  浴池,都硬生生被血水染红了。上杉越跪在大厅中央哭泣,哭的毫无形象,毫无尊严。

  “真是廉价的命。”

  余刑淡淡的呢喃道,从始至终,他对现在的上杉越,都毫无好感。

  “杀了我吧。这其实是我自己的罪孽。”

  上杉越呢喃道,“我根本不配当狗屁影皇。”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余刑开口问道,这种死小孩还真难伺候,一旦闹起脾气来,怎么都哄不好。

  “我的母亲,是天主教的信徒。”

  余刑没反应过来,他可不是信神者。

  “天主教师反对自杀的。”上杉越躺在满是血水的浴池里,目光无神,“但我的母亲,最后却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大概在诅咒我吧。”

  “她知道哪些暴徒,都是谁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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