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罪孽深重练白棠

  白棠无语:他在使唤谁呢?

  衡量了下现在的状况,他认命收了袍子系在腰带里,弯腰卷起裤管扎紧,露出又长又直的一双小腿。撩起袖子淌入水中。

  池子并不深,刚好淹过他的膝盖。温暖的泉水拂过肌肤时竟有些轻微的搔痒,舒服极了。

  白棠轻手轻脚的将他松散的黑发理至一边,取了岸上托盘里的浴巾,沾了皂角粉,不敢太用力,试探着搓了几下。

  徐三没甚力气的骂道:“谁要你挠痒痒了?”

  白棠心里骂了句娘希匹!手上力道加重——要说,徐三的皮肤还真不赖,触手可觉的健美溜滑。

  徐三大概是被伺候得舒服了,枕着胳膊半晌没吱声。

  正当白棠以为他睡着了时,却听他一声大叹息:“元曲,爷这次病得不轻!”

  白棠抿紧嘴,病了就该吃药!

  “宝音盒的事,练白棠也没做错什么。”他语带幽怨,“但爷心里就是不舒服。你知道为什么么?”

  白棠蹙眉:为什么?

  徐三也没指望他回复,自顾答道:“爷太看重他了。”

  白棠一楞,手上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辉祖劝我,说兄弟间如果还要相互计较谁对谁更好,哪还能叫兄弟?”

  白棠点头:定国公所言有理,太有理了。兄弟不就是平时拿来相互插刀,紧要关头能挺身而出替你挡刀子的人嘛!

  “他说我们俩大男人,好哥们,又不是那等情到深处患得患失的小情人,何必这般矫情?”徐三语带迷惘,“小情人……”

  白棠忍不住噗的一笑:小情人?定国公真敢说!

  他这一笑,让徐三登生警觉,猛地里回转身子,触到白棠似笑非笑的眼,他惊愕后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全让他听了去,刹那间心慌意乱口齿不清的叫道:“你,你怎么——”

  白棠无辜的举着手道:“我来帮你搓背啊。”说毕眼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能为徐三爷搓背,值了!”身材真是没话讲,白棠妒忌的瞟了眼他脐下三寸之处:就连那话儿也是天赋异禀!比他曾经拥有的强多了!

  徐三刹时如煮熟的虾子般全身泛红!

  “你你你——”他羞恼至极!急忙扯了岸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恶狠狠的道,“谁让你来的!”

  白棠表示,调戏美少年什么的真是太有趣了。

  “你啊!”他理直气壮,“不是你请我清明温泉与你搓背?刚才不是挺舒服的?”

  徐三从未觉得白棠的脸皮竟然这般厚!正自咬牙,目光忽的微瞬:池水荡漾中,白棠一双骨肉亭匀的小腿白得发光,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洁。

  这样漂亮的小腿——不知上边又是什么光景?徐三忍不住视线往上轻移:KAO!怎么是亵裤!

  他目光一沉,心里头闪过些不该有的画面:自动补足了白棠不着寸缕裸着双腿泡在池中撩人又恼人的模样!

  一时间一股热气直冲小腹,鼻子一痒,一滴鲜红的液体嗒的声落在了池中。

  白棠忙从怀里掏了张绢帕往他鼻子里塞:“快,抬头仰天!你体内热气是有多重!泡个温泉也能出鼻血!”

  徐三迷迷糊糊:原来温泉还能害人流鼻血的么?

  原来温泉还能让他全身欲望勃发,想要生吞活剥了眼前一脸担忧的少年么?

  徐三无语凝噎!

  两人靠得太近,白棠不是木头,终于发觉了他身体的异样。

  他慌乱的伸手摸了两把徐三赤裸的胸膛,惊呼道:“徐三,你发烧了!元曲——”

  徐三忍无可忍!一按拉住还在自己额头乱蹭的手大吼:“够了!”

  白棠一怔,皱眉道:“虽然发烧,但精神还不错。”

  徐三重重的吐了口浊气!强逼着自己理智理智,别跟他一般计较。他懂个屁——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定力,他推开白棠。“我没事,左右是温泉泡过头了!”

  他转身上岸,白棠顿觉讪讪,跟在他身后,不知怎地脚下踩到了块光滑的鹅卵石,啊的声惊呼,徐三疾转身扶了他一把,免他摔入水中,却摔到了他身上!

  那股淡淡的幽香再度冲入自己的鼻尖。徐三眼神刹时幽深,跌在他怀内的身躯异常的柔软纤细。他极自然的在接住白棠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胸腹紧密相贴的感觉令他全身热血逆流!

  病情又加重了!

  徐三闭眸。

  上一回两人这般亲近时,他不过隐隐有种异常的兴奋。今日倒好,他已经在思索这具身体看样子很好推倒,几乎费不了他几分力气就能让白棠乖乖的附首称臣——附首称臣?!

  “徐三?”白棠戳了戳他手臂,“发什么呆呢?”他面孔突然一红,眼神极其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能一柱擎天!果然天赋异禀!”

  徐三刹时间欲望全消,放声怒吼:“练白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白棠捂着耳朵:他还没良心?没良心特意跑来给你搓背?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徐三竟然对自己起了那等龌蹉的心思!

  他又不真是十八岁未经人事的少年!怎会看不出徐三今日的不同?发觉到他竟然对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的瞬间,惊得他几乎魂飞魄散!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徐裘安你还是不是人?!

  再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这具身体的属性实实在在是个上箭头!徐三喜欢上自己也无可厚非。但是——白棠一脑袋的官司:如果因为自己让徐三走上了断袖之路——他可就罪孽深重了啊!

  这可怎么办?魏国公不会杀他灭口吧?他心底一阵冰凉,加上衣衫半湿,风一吹,顿时从内冷到外,生生打了个冷颤!

  徐三瞧在眼里,皱眉往他身上扔了件厚厚的绒毯:“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冻坏了我这庄子可没大夫帮你诊治!”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凉,正是容易染病的时候。白棠忙搂紧了绒毯,几步逃进了边上的更衣室咣的声关上了门。他抚着胸口,此时才因后怕而剧烈弹跳起来的小心肝,压迫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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