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十九章 自告奋勇的罗勒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白小升一番话,让温言这心里荡漾起一种又恨又堵的感觉,连看向白小升的眼神都隐隐有了几分寒意。
白小升是在嘲笑他坐惯了办公室,与现实脱节,掌控乏力。
还是说他的算计太过稚嫩,自己轻而易举就能破坏掉……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温言难以忍受的。
白小升这次帮白宣语不说,居然还当着白宣语的面羞辱自己!
这个男人!
不可忍!
温言心火升腾,瞬息演变成恨意滔天,但表面上他却忽然笑了,对白小升露出了笑容。
表里不一,情绪掌控,是每个上位者所必须的手段。
“白副董,你真是能干,遇事又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不像我,就这么点事情都解决不好,就直接来找代理董事长,受教了,也让我惭愧无比啊。”温言这番言不由衷的话,让白小升目光微凝。
随后,温言又转向白宣语笑道,“既然问题都解决了,那宣语董事长我就告辞了,我那边还有好多事呢。”
“好。”白宣语不动声色看着温言,微微点头。
温言笑着站起身,最后看了眼白小升,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外。
只不过,在那个转身之后,温言脸上的笑容彻底的烟消云散,再不见分毫。
取而代之的,是如三九寒冬一般的冰寒。
白小升与白宣语默默目送温言离去,俩人眼神都有几分凝重,都没有吭声。
温言最后的笑容,给俩人留下极深印象,说明温言真的是怒了。
那也是个不易放弃不会服输的男人,有智商,有能力,有地位,有实权,更有忍耐,总之难以对付的一切特质他都有。
况且,如有可能,白小升乃至白宣语都不愿意拿温言当敌人。
“那我也回去了。”心中长叹一声,白小升转头跟白宣语道。
白宣语点点头。
白小升双手一按膝盖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走出去数步远,白小升就听到身后的白宣语道,“这次,多亏你了。”
声音很轻,也很冷淡。
白小升没回头,点点头,直接走到门口,推门离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白宣语,独自一人,凝望着温言用过的那只茶杯,许久方才发出一声长长叹息。
……
另一边。
温言径直回的自己办公室,才一进门,阮语就迎上来,凑得极近,低声道,“罗勒先生来了,就在里面。”
温言点点头,迈步往里走,目光寻向自己办公室的沙发区,未见人,就先听到一声轻笑。
“温言先生,你回来啦!”
罗勒面带笑容迎了过来,“我来了几分钟了,等你的好消息呢,事情……怎么样了!”
温言去与白宣语陈明情况,同时也会把消息泄露出去,制造恐慌,一旦条件达成,就该轮到董事局入场。
这一切计划的完美,这一环扣一环,安排的也是明明白白。
罗勒挺喜欢这计划这安排,这会儿也有几分亢奋。
刚刚他还想,回头说与董事局主席佩罗斯,就说这计划是他与温言一道商量出来的。
温言没有回应,脸上只有一抹冷笑,径直走过去,走到那边沙发处坐下。
罗勒眨眨眼,有几分错愕盯着温言的神情,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怎么……难道,不顺利?”
其实想想,不顺利也在情理当中。
“全球调派计划”,那是白宣语现下正全力以赴推行的集团战略层面计划,这才起步,怎么能容有失。
温言这边可是一口气对计划里三位重要人物下手,而且行动在先,汇报在后,换谁当代理董事长都得暴跳如雷。
想也知道,那位白宣语代理董事长一定是非常生气,温言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让步,这俩人在那边说不定都当面吵起来了……
罗勒起初是这么想的,不过越看温言神情,越觉得不对。
温言去找白宣语,那自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就算在那边火气冲天,这人回来了,情绪没回来?
入戏太深?
还有,这生米煮成熟饭,温言的计划应该成功才是,现在的温言应该高兴啊……
罗勒有些犯迷糊了,不知道温言情绪怎么成了这样子。
“计划,失败了。”
温言面容清冷,忽然开口道。
“哦。”罗勒下意识应了一声,但随后反应过来,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滚圆,整个人弹起了身,“失、失败了!”
阮语在旁边也不由得一愣,凝视温言。
“这怎么能失败呢。”罗勒失声道,“怎么失败的啊……”
一切,罗勒早向佩罗斯主席汇报了,毕竟需要董事局配合。
董事局那边肯定都准备好下一阶段的行动了,现在告诉他失败了,那他怎么去向佩罗斯先生,向董事局解释。
况且,只要温言不临阵收手,消息、影响扩散出去,就算成了。
怎么才能失败呢?
罗勒既吃惊又大为不解。
“是白小升。”温言提到这个名字,脸色便阴沉数倍。
“白小升?”罗勒惊奇,“又是白小升,可这关他什么事!”
白小升上次坏了他们的好事,罗勒第一时间就添油加醋上报了,连佩罗斯主席都大为光火。
只不过事态发展没有按着罗勒想的那般进展,怒火之后,佩罗斯主席居然还与他说,不要放弃对白小升拉拢的心思,说那是个人才,又有实权……
对佩罗斯主席这种“包容”与“惜才”,罗勒这心里其实挺不乐意。
没想到上一事没过去多久,这白小升又闹出了幺蛾子。
这回,还是白小升坏了董事局的好事?
那想必佩罗斯主席也不能忍了吧!
罗勒变得有几分亢奋起来,赶紧坐下来,往温言身边凑了凑,急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温言先生,你说与我听听。”
温言看了罗勒一眼,倒也没打算隐瞒,捡重点简要说了一番,罗勒这才恍然大悟。
旁边的阮语也算是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皱皱眉。
白小升介入让人意外。
温言在这件事上动了不少心思,之前又拿白小升当朋友,当兄弟,到头来让白小升坏了事,想必他真的很生气。
怪不得,温言方才那副神情,想来,他这心里一定很不好过……
“有人泄露消息,那这可是大事啊,温言先生。”罗勒最先关注的却是这个,说话之际忍不住向外寻觅一眼,更无意看了眼阮语。
当然,他也不是怀疑阮语,只是一个应景的动作。
“我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绝无可能泄露。”温言肯定无比,告诉罗勒,“知道这件事的人虽不算多,但也不少,只是打了个速度差。白宣语很可能在监察部里安插了人,探查到了一切……又或者,是你们那边走漏出去的。”
“我们……董事局那边,那怎么可能呢!”
罗勒听到后半句,顿时摇头。
温言扬手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想法,道,“总之,这次计划落空。说到底,是我们低估了他们,低估了白小升的处事能力!”
说到此处,温言眼神之中透出恨意。
如果白小升能一门心思的帮助他,那该多好!
凭两人的联手,足以让白宣语在一两年内下台,让代理董事长一职易主!
为什么,白小升居然是帮着白宣语,而不是他!
还一而再再而三坏他好事!
温言想到此处,手都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捶在沙发上。
罗勒瞧见温言情绪变化,看他此刻也是因白小升而咬牙切齿,这心里反倒有种同仇敌忾之感。
“那个白小升,从我第一次……不,从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非常的讨厌他!什么玩意,嘴上毛都没有长全,就蹭了个副董!”罗勒愤愤然道。
随后,罗勒瞧见温言。
白小升、温言俩人都一样年轻,从年纪这个角度抨击谩骂,似乎并不妥当。
罗勒顿时话风一转,“他那是什么出身,配的上那个位子吗。要说年轻有为,还得是您,我就觉得只有您才有资格在这个年纪入主这个位子。”
温言好似浑然不觉,对恭维无动于衷。
罗勒眨眨眼,狠声道,“那白小升几次三番坏了咱们的好事,这不能忍啊!”
温言依旧不做声。
罗勒凑前几分,压低声音道,“不如,咱们给他弄出局几个月,你觉得怎么样?”
温言听到这句话,方才把目光转向罗勒,不动声色道,“罗勒先生有什么妙计?”
说实话,温言压根不相信这个罗勒能有什么好计策可以斗得过白小升。
摩根厉害吧,卡罗琳也是万里无一的人精,俩人加起来都没有弄过白小升,这罗勒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罗勒压低声音,冷笑道,“要说在职场上,那白小升有宣语代理董事长撑腰,或许很难搞。但如果在外面,他出了意外呢。”
“你是想,要他的命?!”
温言听到这里,眼神锋锐如刀,寒若冰霜看向罗勒。
罗勒让温言的眼神刺的有几分难受,赶忙解释,“瞧您说的,要人命,那我怎么敢啊,要让人查出来,我不得去坐牢嘛。我是说意外,不要命那种意外。就比如,出了个车祸,断了条腿,或者说招惹上了街头流氓,被胖揍了一顿,需要住院几个月之类的。只要他出局几个月,我想凭您与我们之间的协力合作,什么办不成呢!”
罗勒这番话,似乎让温言有几分心动。
后者不言不语,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不远处,阮语皱了皱眉,便是她都觉得这位罗勒先生是真会出馊主意。
这是在坐牢的边缘进行疯狂的试探,也不知罗勒以前是不是常干这种事,看来也是个黑历史深厚有故事之人……
眼看温言没表示同意,但也没有反对,罗勒似乎觉得游戏,顿时拍胸脯道,“这件事,温言先生你就当没听见,就当不知道,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只是,等着那白小升出了局之后,咱们再有什么可喜的进展,在董事局那边您得替我美言几句……”
温言看向罗勒,“罗勒先生深得佩罗斯主席器重,以后咱们又要常合作,我自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这言下之意,温言是答应了,那也算同意了罗勒的安排。
罗勒顿时欢喜,笑道,“多谢,多谢温言先生。那白小升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温言一笑,“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办完。”
罗勒听出温言这是在下逐客令,顿时起身笑道,“告辞,告辞!”
温言笑着起身,算是相送,阮语走过来把罗勒送了出去。
等罗勒一走,温言笑容沉没,走到自己办公桌后坐下来。
时候不大,阮语赶了回来,人已经送走了。
“真的要如此吗?”阮语忍不住轻声问道。
真要让罗勒对白小升下手,万一不知轻重,白小升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也未可知。
温言冷着眼看着桌面的文件,口中道,“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这件事,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没听见过!”
阮语却低声道,“还是你觉得那罗勒根本不会成功,白小升身边的雷迎,是个很厉害的保镖。”
“我说了,这件事我不想管。”温言抬头道。
阮语便不再多言。
温言瞥了眼门口,眼里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罗勒这个人,总以为自己可以入局,作为一个执子之人,插手局面,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棋子。
他那个所谓的动粗手段,一旦成了,白小升如所愿被送进医院,最好不过。
一旦失败,只要自己推波助澜,会弄成白小升与董事局之间的矛盾。
到时候,整个董事局对上一个白小升,就算是他,想来也难以应付!
而我只需要作壁上观,在合适的时候推一把或者拉一把,就能得到满意的结果,又完全置身于事外,这何乐而不为。
温言想到此处,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之意。
如此好的买卖,怎么算,他都是赚的!
“白小升啊白小升,这次无论如何,你都怨不得我。”温言把玩手中的笔,口中喃喃道,“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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