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异泪
自从那天晃一和那美回归以后，两人便彻底出名了。
即使他们什么也没说，那船背后拖着的大章鱼也说明了一切。
现实中是不可能出现这样恐怖的生物的。河津町中传承了不知几代的老渔民们也同样没见过这么大的章鱼。只有某些渔民想起似乎以前长辈们隐约有提过这么一回事。
有的家中传言东部海中有海神肆虐需要供奉。有的则是长辈劝解家人不要随意在海上胡作非为，因为那里有海坊主存在。
这些传说的年代太过久远，现在的这一辈人已经不太了解情况。但他们都遵循着同一条渔民的规则。
出海前祭海，不带女人上船。
其中的意味他们自己也说不清，但至少保证了河津町从古到今一直没有人被那大章鱼吞食。不得不说这样的规矩还是有些道理的。
而晃一带着那美没有祭海便出行，完全没有遵守这样的规则。是不是因此而被大章鱼盯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也没必要再知道。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可以去考虑的。
总之不管是出于对两人打到这么大的猎物的敬畏，还是对他们过人勇气的崇拜，或者对他们救世的感激。也可能有都被分到一块海坊主肉的恩义。所有河津町的町民都了解了这两位一直在这里长大的孩子的强大。
原本就很喜欢他们的町民们为家乡出了两个英雄而骄傲着。
第二日，整个日本都知道了晃一和那美的名字。
毕竟是解决了对整个日本来说都算是大危机的事件。两人的出名并没有让任何人感到意外。
那美对于被人尊敬表扬的确是有些高兴，但她对出名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家里有两个无所不能的姐姐，她想要什么都会被满足。区区他人的尊敬并不能让那美提起太大的兴趣来。
她直接将这样的荣耀归到了晃一身上。
而晃一对那美的想法也有所了解，也知道女孩子如果太出名有时候就是灾难的开始。在和奶奶还有自己的老师商量过以后，便将这样的荣耀和来自新闻社的采访全部揽了下来。
摩根和宁楚不喜欢引人注目，乐得能不被人吵到正常生活。
山冈阿玉对于自己的孙子能够像自己儿子当年一样光耀山冈家可是高兴的很。在知道隔壁的神们没意见后，巴不得搭着自己的两条老腿把整个日本都跑一遍。告诉整个世界的人咱家的晃一有多无与伦比。
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阿玉奶奶太老了，早没了这乱跑的力气。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偷乐。最近每天连饭也能多吃上一碗。
怎么说，年轻的晃一也已经有了成家立业的资本了。这样，阿玉奶奶一点遗憾也没了。
老人的梦想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孩子可以有出息，只要孩子能够过得好。别的都不重要。其实大多数的老人家想法都差不多是这样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年糕想想自己有时候真的是挺畜生的。
晃一被人围观和被人采访这种鸡毛鸭血的破事的过程直接略过。山冈晃一得到的好处是非常明显的。整个国家都知道了伊豆地方有这么一号强力退魔师。
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多出了非常多的委托人。请晃一去他们那里除灵退魔看风水。
晃一家里因为阿玉奶奶不喜欢现代事物，连个电视也没有。更别说是电话了。结果没有几天门口的信箱被铺天盖地的信件彻底塞爆。优子每天除了处理家务之外又多了一个工作：整理门口的大堆信件。并且分类后给晃一归档。
老古董奶奶看优子每天忙得飞起，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放弃自己的清静生活，让晃一去办个电话放在家里。
晃一就一个人自然不可能解决那么多的事件，况且他还得上学。那些太远的比如北海道或者九州岛的委托他只能视而不见。连本州岛上的他也得挑些离家近的来处理。
有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在家里，他可不想跑太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连赶回来的时间也没有。这对他来说可是大不孝。
父母在，不远游。三字经里的这段因为隔壁住着两个中土出身的神明的关系，他知道得很清楚。
不过总有些事情是例外的。
——————
冲绳地区，冲绳列岛，与那国岛，新米村外海滩
冲绳地区作为一个亚热带群岛长年恒温而湿润，是个相当有名的旅游盛地。而与那国岛则属于冲绳列岛之中最西面的一个岛屿。再往西百多公里便是那个处于党国统治下的岛屿。
环海，旅游业，四季如春这样的名词并不是晃一来这里的目的。即使他现在穿着汗衫短裤和拖鞋。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收到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委托。
这份委托上的字迹非常之糟糕，可以说是歪歪扭扭。就好像是小孩子写的一样。而且整张纸上只有只言片语，没有对委托进行任何介绍，只是写清了目的。
寄信人的名字非常古典，叫做“津名姬”。
让晃一非常在意并且会出行的最主要原因在于，信上有个含有ag残留痕迹的五指手印和信本身的内容。
人类因为ag内敛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妖怪才会出现这样保持不住自己生体能量的情况。
那美就是这样。晃一只要去隔壁，一开灵眼就能看到满屋子的大手印。自己家的阿一有时候也一样。
[请救救我的孩子。她被人抓走了。]
信上只有这么两句话。意识到事情有问题的晃一立刻接这个委托当成了重要工作。循着信件发来的地址反向追踪了过去。
一直与隔壁那些异类相处的晃一对妖怪没有任何偏见。有时候甚至因为妖怪们的单纯而对他们非常有好感。
至少他们高兴或者生气时一切都会写在脸上。
而次要的原因是因为
隔壁那三个脱线家伙听到晃一要去冲绳立刻全部请假一起跟过来旅游了。并且吃住全是晃一花的钱。
晃一收起信，回头看看在海滩边上耍宝的三人。
那美套着个救生圈大叫着冲进了海里，结果被一个浪头给打了回来。因为那不断发育的胸部的关系，她身上的救生圈被卡住了连脱也脱不下来。那个大浪把她冲上海滩让她洗起了地板。
宁楚蹲在海滩上正在用沙做城堡。手艺似乎不错的她却因为一边摩根的关系到现在也没做成。每当快要做成时摩根便会用吐槽刺她一下，接着慢三拍便会气到手滑把自己的城堡给毁了。这样的往复循环已经快要过两位数了。
而摩根则是穿着泳衣盘腿坐在遮阳伞下的席子上。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美发疯和宁楚做手工。边上放着一大堆饮料的她所有的快乐都建立在两个小家伙的倒霉上了。而且似乎暂时性没有要停止的想法。
晃一越观察头上的黑线越多。赶紧转头走向这里村民口中所谓的奇怪公馆。
“记得要带礼物回来哦。”摩根头也没回，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头上黑线再次变多了的晃一赶紧加快脚步，远离这脱线三人众。
从南部的海滩徐徐转进，穿过一片不大的雨林，晃一来到了岛的东部。
那里有座不高的山丘，一间小洋馆矗立在半山腰上。
半石制双层建筑，红黄色外观，就是他了。晃一收起手中的记录资料的笔记本，向着山上名叫住久山的公馆移动而去。
从村民们的聊天中晃一了解到，这间公馆相当的奇怪。与那国这样小的岛屿人口本来就很少，所有人除了外来旅游的几乎都互相认识。对外的港口也在新米村的南部。而村民们对那个公馆里的人却一无所知。每次的定期贸易船到来时也没看到过公馆里的人出来进行采买。似乎完全不用和外界交流一样。
村民们认为那公馆有自己的港口。
但这些并不能作为晃一去那里的理由。晃一会认为是那里的重点理由是他一路走来的路线周围有大量的ag印迹。
就像之前信上那种差不多。那种只有妖怪才会出现的ag能逸散情况。
从走出海滩进入雨林没多久他便在地上发现了这样的痕迹。似乎是某些存在被人一路拖行所形成的。并且那痕迹经过的路线可以看得出人工开凿的迹象。
在这样小的岛上完全没有大型动物存在。兽道肯定有，但绝对不会是这样宽半米以上，地面全秃的样子。这种样子的道路只有人类才会干得出。
没有通向南面村庄的路径，那便可以肯定和村人们无关了。
肯定是这里了。蹲在靠近公馆的灌木丛后面，晃一看着门口俩黑衣保镖样子的门卫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谁会没事干在这样无聊的小岛上建个奇怪的洋馆然后在门口放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门卫的。明显这地方有在进行什么不正当的勾当。
而且ag线也是一路通进了洋馆。从正门径直向着洋馆主馆而去。
晃一左右扫视一圈，发现这里的围墙非常高，超过了2米。而且上面围有带刺铁丝。想要不被发现和不受伤就翻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道要我走过去和门卫说我仰慕他们的老板前来瞻仰？晃一想想这个主意就很糟糕。
那就来些特别的手段。
上衣胸口口袋的纽扣被晃一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不同于那副塔罗牌的卡片。
那张散发着普通人类看不到的光辉的卡片朴一出现，立刻金光一闪消失在晃一手中。
灵异【克里姆林吵闹鬼】
东方系列的符卡一开始发动，公馆内部马上传来大量嘈杂的声响，和人的惊呼声。门口的两个门卫听到声音立马从内袋里抄出手枪向着主馆冲了过去。
符卡的运用是摩根教给晃一的。作为一个人类之中的强者，晃一已经可以理解符卡的制作。虽然不能作出如他老师那样可以毁灭星球的符卡，至少用来搅局非常的不错。
这不。那些数年前被他老师收服的吵闹鬼的行为被他用自己强大的记忆力复制进了自己的符卡，然后在这里再现了出来。
现在整个洋馆所有的家具和电器全部开始了暴动。符卡时间长达99秒，他有的是时间悠闲地走进去。
比闯空门还轻松。
似乎洋馆中的电器全部集中在了一层以上。大部分洋馆内的居民都在一层以上的位置。晃一轻松地按着生体能量的痕迹进入洋馆主馆，然后从一层通两层的主楼梯背部绕到了地下一层。
按正常洋馆的布局来说。地下一层一般是储物室，酒窖和关押室。也有可能一些小洋馆会将地下室作为仆人的居住间。
这里的地下室也差不多，晃一刚进入负一层立刻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酒窖。
自制窖藏干红？晃一从地窖的气味中分辨出了木桶中的内容物。另外还有一些玻璃瓶放在木制的架子上，因为离得太远加上地下层比较昏暗晃一没看清具体是些什么。
也许可以拿这些来当礼物？
不不，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晃一摇摇头继续深入地下室。
地下室的房间多数没有锁门。看来这里的主人并不认为将重要物品放在地下是个好主意。晃一对那些无关房间里有些什么也同样没兴趣。只要确定现在地下层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继续依着生体能量线，晃一来到了一间不大的四面密闭房间里。
无灯的地下层本就暗得要命。在这地下层深处的房间里几乎可以算是伸手不见五指。切换到ag视觉的晃一并不需要光线，他只要知道这里是ag线的终点就行了。
房间中的大部分东西在ag视觉下都不可见，晃一也看不清那是些什么。只有在门口墙角边的一个鱼缸里有一坨ag浓度相对较高的生物在里面游来游去。
目标是它？晃一看看地上的ag线的确是对着鱼缸的。然后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妖怪，还是跟我走吧。”晃一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听得懂自己的说话。双手伸进鱼缸将那条“大鱼”给抱了出来。
晃一非常肯定，这个大家伙被人一路拖进洋馆地下室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抱它这么一会就死掉。
大鱼在他的怀里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真是的我是来救你的呀。”
大鱼一点也没有理会晃一的意思，仍然在挣扎着。
无法的晃一只有将鱼扔在地上，脱下自己的上衣将大鱼包起来扛在背后。
探头感觉了一下，似乎楼上的模拟吵闹鬼们仍然在困扰着洋馆里的人们。晃一见机立刻向外跑去。
再次路过酒窖时，晃一停下来走了进去。走到木架边随手拿了瓶酒扔进背上的包里后，再次绕跑。
一路有惊无险的小跑，晃一回到了海滩。
然后他再次囧了。
那美仍然在海里肆虐着。这次她不再是抱着救生圈被海浪乱冲，而是踩在不知道那里弄来的冲浪板上在大叫着冲浪。
天知道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游泳和冲浪的。晃一从离开海滩到回来之间的所经过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三个小时。
她的冲浪板上有一只超小的类人生物抱着她的脚踝，正在和她一起兴奋地尖叫。
人类的上半身，鱼的下半身。一头金色的头发。
那是什么东西
宁楚仍然在建立自己的城堡，这次没有人吐槽的她进度非常不错。一栋纵向扩展的三层城堡慢慢在晃一的注视中出现在宁楚的努力之下。繁复的花纹和大数量的立柱，还有那椭圆的穹顶。加上每根小立柱之上端那细密的花环状装饰纹这间实际高度达到1米7米左右的沙制城堡显得意外的精美和纤细。
这是后洛可可风？知识面非常广的晃一主观判断出了宁楚的建筑风格。
宁楚忙碌的身影边，有一只比那美那边的大了好几号的鱼尾人身生物坐在那里。那个身材爆表的奇异生物没有穿着上衣，用金色的长长卷发遮挡着自己上面的两点。可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欲拒还休的样貌只有更加地引人遐想。
盘着鱼尾精神明显都集中在宁楚的城堡上的她有着无暇的容貌。
用美丽这个词汇来形容这样的生物是在侮辱她。就像同样用美丽来形容彼岸川家的三个脱线鬼一样。
她兴奋地注视着宁楚慢慢完成自己的城堡。当宁楚完成的那一刻，她兴奋地拍起手来。
而宁楚也开心地双手插腰，抬起自己的脑袋。鼻子翘得高高的。
摩根仍然在遮阳伞下，用一本书盖住脸睡了过去。穿着三点式的她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形象。露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啪嗒。
严重被囧的晃一连自己背上的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
听到声响的大家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晃一身上。
宁楚第一个发现晃一。她立刻兴奋用手指着自己的城堡向晃一炫耀着。
宁楚身边的那一只奇怪生物看到晃一这个男性出现后完全没有惊慌的意思。还笑着抬起手对着晃一招了招。
然后她胸前的长发因为她动作太大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晃一立刻毫无悬念的鼻血彪出三米。
那美转头看了一眼晃一，然后继续大笑着冲浪。
反而是抱着她脚的那只小生物转头看了过来。
那只小生物有着和宁楚身边那只差不多的绝美容貌。就像是那只大号的翻版。她的眼神只在晃一身上环绕了一圈，然后转向了掉在地上自行打开的大包。
“小龙龙！”那只小生物大叫着跳下冲浪板，用着光速游过七十多米的海面冲到海滩上。然后连续弹跳扑到了那只大鱼身上。
到这时候晃一才发现，自己抱回来的那只大鱼是只全身通红，长得有点像鲤鱼的妖怪。
鲤鱼妖怪的头上顶着一个小号的金色皇冠。任它在地上弹跳也没有掉下来。小小的生物就这样扑在了和她差不多大的鲤鱼身上。
鲤鱼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
“感谢你！你真是个好人！不知道名字的人类！”
发呆中的晃一被人发了一张好人卡。转过头去，他发现那只大号的人鱼已经跳到了他的身边，双手合抱在胸前，看着他的眼神里一片感激。
“你就是写信的委托人吗？”
“嗯嗯嗯！”人鱼拼命点头。“就是津名姬我啦！”
“那样的话，我算是完成了委托吧？”看到对面津名姬的表情，晃一这样问道。
“这个”津名姬困惑地歪头。
“怎么了？”这回轮到晃一奇怪了。
“那个委托？”津名姬疑惑地看着晃一。“什么委托？”
“哈？”晃一直接下巴掉到了地上。
“本来就是来旅游的吧。管他那么多咧。”
晃一带回来的酒瓶被那美抢了过去。晃一只看清了瓶子上一段法文，那整瓶酒就被那美直接仰脖子干了个精光。
上面的词语似乎是皇家路易？
晃一这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对于法文相当苦手，只能用拉丁文的拼凑法来猜测那几个词语的意思。
“喂。”宁楚的声音将晃一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想。”晃一赶紧点头。
因为那边的事主和事主的孩子似乎完全没有要再次理会晃一的意思。两个人抱着那只奇怪的鲤鱼正在海里快乐的扑腾着。而且刚才大的那只那一幅样子只能让晃一想到一个描述性格的词语。
天然呆。
“西方神话总读过吧？”宁楚指指海里的那两只。
“美人鱼啦。虽然是这里出生的。”
晃一再次看看海里的那两只。鱼尾人身，绝美容貌。的确是和书里写的人鱼一个样子。
“那只叫津名姬的人鱼前段时间孩子走失了。”宁楚指指小的那只人鱼。“她叫加奈子。人鱼一族因为在海里没有天敌所以代之出生率非常低。经常是500年左右也怀不了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出生了，结果没多久居然走失把津名姬吓了一跳。”
“她的确有点呆啦。”和晃一想法一样的宁楚指指自己的脑袋。“海里面的生物不会去伤害她。人类的脚步在海中难以施展。没有生存压力的她们反射弧都非常之长。简单来说就是呆到了一定的程度。从她在找孩子时迷路路过这里居民家，在电视里看到你然后现学人类文字给你写信这方面就可以看出来了吧。”
“那”晃一还是有点奇怪。“她这个样子。没有被人认出来不是人类？”
“人鱼的魅力是很可怕的好不好。”宁楚鄙视地看着晃一。
“而且她可以变成人类。只要穿上衣服就是个人类大美人。这里淳朴的村民那里会去难为她。据她自己说都在这里生活了快200年了。”
“那委托呢？是怎么回事？”
“你被她给刷了。”那美捂着嘴坏笑起来。
“噗噗噗~的确是这样。”宁楚也坏笑着。
“那封信的确是找你帮她找她的孩子。结果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找到了的。就在她自己家里好好呆着呢。只是因为她迷路一直找不到自己家所以认为自己孩子不见了。”
晃一头上开始出现黑线。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家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孩子一点事也没有，就开心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满天打滚。结果把自己的孩子弄哭了。”宁楚仍然在坏笑。
“原来是她孩子的玩具宠物不见了。她们俩就一起出来找宠物。”宁楚指指两只人鱼抱着的鲤鱼。
“就是那只鲤鱼王了。你帮她们找回来自然会被她们感谢啦。”
晃一头上的黑线已经快装不下了。
“另外”宁楚捂嘴坏笑，不再说话。
“另外啊。”那美接了下去。
“她们完全把找宠物的事当成了散步，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啦，委托没有报酬哦。”
“知道啦”早就预料到的晃一一点也没有意外。
“有报酬哦有报酬哦！”
谁想，津名姬听到了这边的说话立即跳了过来。
“人类哟，我的孩子因你之善举而开颜。你应得我之回报。”人鱼开心的用歌来代替着自己的说话。
那优美的旋律如同天籁。即使是随兴的歌唱也是毫无瑕疵。
“人有人道，我有我途。人鱼的报恩即刻将至。”
唱完，津名姬在众目睽睽之下右手插进了自己的胸口。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心窝中。
晃一被吓了一跳。
随着人鱼的手抽出，她从胸中拿出了一枚如珍珠一般的事物。
那有一颗拳头大的珠子冰清玉洁，散发着绚烂的七彩光芒。
“古人食我之肉可长生不老。”津名姬将那珠子递到晃一面前。“我之心肝更胜百倍。此乃人鱼之报恩。”
晃一踌躇着，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
“人鱼的心脏可是万灵药哦。”宁楚仍然在坏笑。“几乎就没有治不好的病。而且有病治病，无病长生。比只有长生功效的人鱼肉还要贵重的多哦。”
“我”
晃一想到了家中的奶奶。
他的奶奶年事已高，明显已经命不久矣。晃一不想她死。因为阿玉奶奶是她除了阿一之外的唯一亲人。
但是收下这珠子却会坏了良心。
人无心则死。人鱼就算不会死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吧。而且我只不过是救了一只宠物，这样的报恩太过了。收下只会让良心过不去。
“人类。”人鱼的声音将犹豫中的晃一拉了回来。
晃一瞬间下巴掉在了地上。
“人类哟，喜欢加酱料的吃法还是散点盐就可以的？”津名姬在晃一发呆的时间里居然将自己的心串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那人鱼心已经变成了黑糊糊的奇怪东西。
“啊咧？”人鱼突然反应了过来，拿着那黑色的糊糊看了许久终于蹦出了一句让晃一撅倒的话。
“津名姬真笨呢”人鱼吐吐舌头用拳手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烧过了就没效力了的。真是不好意思呢”
“对不起！”津名姬眼泪汪汪地看着晃一。
“可不可等五百年的？五百年后津名姬我的心肝就可以再生出来的。到时候再给你好不好？”
“要不要等五百年？”宁楚继续坏笑。
“跟你说了是天然呆嘛。”那美也一样。
晃一第一次发现，原来头上过多的黑线可以掩盖自己那白痴般的表情的。
另外，那种松了口气一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然后，天然呆二号小人鱼加奈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抢过自己妈妈手里的树枝，将那黑糊糊当成游戏后的点心给吃了下去。
“什么奇怪的东西哦”小人鱼也是一眼的泪，还把嘴里的东西不停地向外吐着。
“真难吃。”
天上飞过一群大叫着的乌鸦。它们一边飞着一边似乎叫出了人类的语言。
笨蛋！笨蛋！笨蛋！
“灵梦别闹了啦”一边睡着的摩根翻了个身，继续睡她自己的觉。
“我在烧饭呀不要把胖次随便乱扔呀”
——————
ps情节取自人鱼报恩。
各种意义上的报恩。噗噗噗~~~
地狱老师里的那只人鱼如果谁吃了她的肉就会被强制改变成天然呆性格一辈子。吃过人鱼肉会不老不死，也即是说天然呆到世界毁灭为止。这种东西谁敢吃啊。
鲤鱼王自然是p里的那只咧。有20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