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三方原大战:里
特殊情节使用第一人称代替第三人称。总感觉有些韩剧气氛在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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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地奔波在这喧闹的城市中,如无根的浮萍。
六月的霉雨季,天上下着沥沥的细雨。
打在我的身上,冷在我的心里。
这个城市仍然朝气蓬勃,但我的心只能看到它的衰败。
腐烂的根,堕落的心,无情的人,灰暗的天。
我仍然在这个绝望的城市中不断地游走。尝试着一份又一份的零工。努力不去理会周遭异样的眼神。至少那样我的心可以平静一些,也不会那么难受。
明明是个宅男的我,在父母离开的十年之后再次踏上了接触社会的旅程。一天打上三到四份的零工。每天都弄得自己疲惫不堪。却为的不是我自己。
一切都是为了她。
只要她活着,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着。
我,怎么样都没问题。
和她的初识是在一年之前的冬天。家中存粮告馨的我出了家门,顶着胃痛,顶着寒风。乘着七转十八弯,绕了无数路的公交车,去到离家很远的大卖场。
因为那里的商品正在减价处理。
起床,上网,游戏,吃饭,睡觉。这就是我一天的生活。
生活对于我来说就是如此的简单。
简单的生活来自我那贫乏的身世。比之他人也只不过是多了这么一条。
十五岁时父母双双离奇死亡。只余我孤单一人苟活于世。
被父母之外最亲的亲戚们骗光所有可能的遗产的我,最后只剩下位于郊区的老房一套。用了几年努力实现了父母遗愿“读完大学”的我,彻底的封闭自己,遗世独立。
彷如那在黑泥中绽放的莲花。
经受过世上最令人悲伤命运洗礼的我嘲笑着世界,嘲笑着自己。
世界疯了,因为我早就疯了。
这样的我早早的抛弃了未来,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过着比小说还要yy的生活。
直到那天从大卖场中出来,我遇见了她。
她的身世也很yy。
她的父母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离开了她,再也没回过家。留下一些钱,留下那间房子,留下一房子的书。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她的世界就这么大。除了书还是书。
被迫封闭在房间中的她每天的行程安排就是起床,看书,吃东西,看书作笔记,睡觉。
她过得比我还简单。至少我还会因为钱不够用的问题而出外打个零工之类的。
她的父母给她留下了很多钱,足够她生活十年以上。估计她的父母认为十年之后她已长大,已经有了办法去养活自己吧。
但是她的父母明显错了。过份老实的她听从了她父母最后让她不要出门的话语,在家里一呆就六年。所有生活用品都是打电话让人送进家里去的。
不通庶务的她没有将那笔钱用够十年,六年不到就用得差不多了。感到危机的她只得精打细算,最后不得不出门采购以节省那少之又少的外送费用。
然后,大卖场门,他,她,相遇了。
当时的天上没有飞过天使,哈雷慧星在98年的时候已经飞过地球早已不见踪影,诺查丹玛斯的预言上也没有他和她的身影。只不过是普通的他和普通的她相遇了而已。
相当yy的相遇。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死气,眼中的绝望。他看到了她心中的纯洁,心中的善良。
她鼓励他努力活下去,他帮助她努力活下去。
就像两只藏在阴暗下水道里的老鼠,互相舔舐,互相依偎。
没有任何山盟海誓,没有任何你侬我侬。他和她就这样生活在了一起。
两人的心都曾经因为特别的命运而缺少了一半。两人相遇的那天,两颗半心合在一起,成为了一颗完整而剔透的真心。
当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发现这个世界并非一片黑暗。他如是说。
当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发现这个世界并非难以相处。她如是说。
我为了她而脱离了宅男的队伍,离开了温暖的家,到处寻找着工作。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完整工作过的我已经与时代脱节,吃了无数的闭门羹。
我仍然快乐的寻找着。因为我知道,当我心灵疲惫之时,回到家,她就在那里。
她会对着我微笑,她会问我累不累。我也会微笑着摇头,告诉她这时的她很美。
她为了我而脱离了书宅的生活,松开了亲人般的书本,学着去为我做饭,为我整理家务。高中肄业的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被菜刀切过手,被门撞过脑袋。
她仍然快乐的打理着一切。因为她知道,当她身体疲惫之时,我会来帮助她。
我会微笑着接过她手上的工作,会问她累不累。她也会微笑着摇头,告诉我她还做得不够多。
我期望着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从中得到更多的经验。然后慢慢地适应这个社会。为了她,改变我的处世哲学。
然后等待着时机成熟之时,牵着她的手用50块钱去领一份真正的结婚证书,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对。
对没有真正亲人朋友的我们来说,这样就够了。
有了目标的我,好像眼中的世界也开始有了光。彷如回到了七岁时那种不知疲倦的年纪,做得再多,跑得再多也不会感觉到累。
因为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等着工作一天后的我回家。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家。
365天,地球绕着太阳转了一圈。
这一圈,转变了世界,转掉了我们俩来之不易的幸福。
也许是命运三女神不喜欢看到两只小老鼠呆在一起。黑色的我,白色的她,呆在一起是那样的扎眼。让她们不喜,让她们难堪。
克罗索抬起琼指,拎起两根缠在一起的线。一根黑色,一根白色。皱了皱她好看的眉头,扔给了她的姐姐。
拉克西丝接过黑白双线。张开玉臂一手一根,向两边扯动,试图分开它们。那两根线好像被粘在了一起似的,让她怎么用力也没法分开。颓然的她放弃了努力,将黑白之线交给了最年长的大姐。
阿特洛波斯轻笑着接过线拉直,找到了两根线之间粘连未牢的部分。拿起她的命运之剪抵在那头,计算着时机,然后一刀剪下。
咔嚓。命运剪断。
两个凡人对于神来说如同蝼蚁,她们想让凡人怎么样,凡人就得怎么样。她们想强奸命运,命运只能自认倒霉。
这惊世一剪剪断了白线。原本和黑线纠缠不清的白线失去了粘性,掉入了深渊。
她在家里无端昏迷。紧张的我将她送进医院,无视了那可怕的诊断费用。即使那对我们来说就是几个月的口粮。
钱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她。
医生脱下口罩,拍拍手插入口袋。用着医院里惯有的冷漠口吻通知我。
先天性心脏病,附带肌肉萎缩。还能活三个月,准备处理后事吧。对了,你是她的家属吧?是的话,快去交钱。不是的话就去通知她的家属来交钱。
好一个道貌岸然,好一个济世救人。如果不是担心她,我直接一拳就想往这人渣的鼻子上打过去。
想这个字就是放在这里用的,因为我没打下去。
我呆住了,我的天又一次塌了。
我看着闭眼躺在病床上的她。她是如此的美丽,她是如此的纯洁。她出生的那天yhvh一定被乌云蒙蔽了双眼,一不小心让天使落下了凡尘。
然而现在上帝已经回过神来,要把我的天使收回天堂。命运大手抓住了她,要把她带离我的身边。
我仰天伸手,抓住了空气。
我泪眼两行,愤愤地出声。
这狗日的世界。
静静的,她醒了。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最后视线转向了我。
我怎么了
我很想告诉她,她只是摔了一跤头像往常一样撞到了门角上,只不过这次撞得重了一些进了医院。但是我无法欺骗她,无法欺骗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她。
即使那是善意的谎言。
我是不行了吗我的手好像不存在一样我还可以活多久?
她是聪明的。看着眼角泪光未逝的我,她似乎明白了一切。无情的命运将她关了六年,却没有将她晶莹剔透的心沾污。
你会没事的,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听到我的说话,她笑了。虽然脸色是那样的苍白。
辛苦你了,一直是你在照顾我。我真没用。
她温柔的笑着对我这样说着关心的话语。
不,为了你,一切都值得。我爱你。
这段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作为一个典型返祖式的青年,我恪守着古代的三纲五常。将之一切都以行动来表示。保守到极点变成闷骚的我,这样肉麻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她也静静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面容刻在她的心中。
不要累着了自己。没有我给你烧饭也要记得按时吃饭。
这样如亲人家常的话让我心头滴血。
我仍然在拼命的找着工作,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虽然不知道用更多的钱是不是可以让她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没有胆量再去想未来的我只是这样麻木的过着每一天。
心很累,人,也很累。
岁月如歌,匆匆而过。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整天不醒。担心她的我经常请假整天陪着她,即使那天她只眼未睁。
即使这样的情况已经让我丢了超过两位数的工作。
六月的早晨难得的没有下雨。外面阳光明媚,莺声四起,花香处处。
我早早的坐在她的病床边,看着她那憔悴的病容,仿佛感同身受。
去领结婚证。看着她醒来,我这样说道。
她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一般惊讶地看着我。惊讶中的她也是那样的美。
我们去领结婚证,为了我们自己。我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好。她哭着笑了。可是我好像没法走路。
我带你去。我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在了一边早就准备好的推车之上。无视周围病友那惊讶地眼光,推着病服的她扬长而去。
径直来到婚姻登记处,填了表,交了钱,拍了照,一切都是简单而直接。为了这一天我上网查了无数的资料,尽量让事情简单化。因为她那体重已经降到高危点的身体受不了。
今天的老天可能没有睡醒,并没有给我们这对多灾多难的夫妻更多的波折。两本印着双人照片,敲着钢印的红本子一人一本,拿在我和她的手中。
这样的话,我便是你的妻了。她靠在我的怀里,幸福之情不以言表。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我搂住她的肩,给予她我最高的承诺。
她缓缓地将脑袋靠在我的胸口,轻轻地闭上了她那年轻的眼睛。
我仰头望天,双眼泞泪,如泣心血。
处理她的后事非常简单,或者说处理我们的后事非常简单。往火葬场一推,交上钱,一把火烧了。然后我就得到了她的罐子。
她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因为她就是我的妻。
我自承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内向而沉闷。谁嫁给了我就是谁瞎了狗眼。既然她愿意自瞎狗眼嫁给我,那她就是我的妻,再无人可以代替。
她在我面前过完了她简简单单的一生,等同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得到了太多的我自然要回报给她。
她给予了我她的一生,我就用我的一生来回报她。
胡乱地买上一张远洋的船票,抱着她的罐子我坐在船头吹着首次吹到的海风。
90年代的时候我看过一部叫做铁达尼克的片子,当时对于里面有着一对俗名的主角我嗤之以鼻。
youjup,ijup。
youfu/ck,ifu/ckyou。
这就是我当初的感想。
现在我坐在电影里那对外国鸳鸯坐过的相似位置,似乎有些理解了他们的想法。
youjup。我打开她的罐子,抓起一把她的粉末洒入滚滚浪潮之中。
ijup。洒完了她的粉末,我站起身来跳了下去。
此世不能厮守。
来世无论你在何方,我都将去寻你。
然后,
我们再做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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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沉沦包围着创造者,浸透着她炙热的内心,渗透着他两世的灵魂。
命运。
是的,命运。命运的大手无形而又无声,他悄悄的来,他悄悄的去。临走时会带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命运。”
每个世界都有他独有的命运机制。他不受与人,他只受与神。只有最高的神灵可以发现他的翩翩衣角,然后管中窥豹。
“命运!”
命运就是这样的东西,他无情而又无私。他预示着一切却又什么都不是。
“该死的命运!”
被命运所侵扰的奇点在沉睡中出声。带着愤怒,带着不解。
“这狗日的命运!”
奇点之人醒了过来,睁开她那腥红的双眼,挺直他那不屈的灵魂。
“无人可以操纵我的命运!无人可以破坏我的梦想!你想让我的看到什么?!用这等不存在的虚假命运来玩弄我的灵魂?”
不寄命运的创造者彻底的醒了过来,狠狠瞪着对面和她相貌完全相同的存在。
“我已经发过誓言!不会再让希望从我的手心中溜走!就算是你也别想让我停下脚步!”摩根的双眼平视着对面的非凡存在,一步不让。
“混沌意志的残片!毁灭意志!”
灰色的女性无声狞笑,站在黑暗的异度空间中如入主场。睁着她那和我们创造者相同的红色眼眸平静出声。
“留下吧。异界的奇点。闯入这个世界的你注定只能屈从于现实。”
“我再说一遍!现实或者命运无法左右我的行动!我只为梦想而存在!”创造者的声音坚定无比。
“那么。”灰色女性双眸稍闭,睁开之时一红一蓝。
“请去死吧。”
一红一蓝的螺旋向着创造之人急速卷来。不同于创造者的螺旋之眼,灰色女性的眼眸射出的是反螺旋命运。
一切按照螺旋体结构进化的生物注定将在既定命运之中沉沦。
反应神速的创造者也回应给对方螺旋命运。
螺旋的力量不可打破,每绞动一圈便进化一次,没有尽头,直至永远。
纠缠的命运在两个非凡意志之间冲突着,消解着,融合着,毁灭着。两个伟大意志是如此的强力,连无物的空间也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滋。创造者的肩膀动脉爆裂,大片的血花飞溅四处,红黑之色交杂在一起,分外惹眼。
摩根是伟大的。创造了梦想界的他便是一个世界的父亲。这样的角色无论他以前有多无用,多弱,在创造了世界之后星界意志便会给他相应的力量,相应的身份。以让他可以快速适应自己的角色变换,不致于让新生的世界胎死腹中。
更何况创造梦想界的摩根是由x这样的伟大存在教导出来的奇点创造者。
但是他的身体,那美的身体却承受不住这伟大的纠缠。她只是个假神,她只是个现人神。拥有着凡人极限肉体的她离着那些伟大的存在还差着这么一步。
咫尺天涯的一步。
两大意志的纠缠就算打至世界末日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那美的肉体已然无法承受。摩根也因此开始头上流汗。
他不再是那除了x之外便无牵无挂的流浪者,现在的他有着许许多多的牵绊。那美肉体的崩溃不再属于小事,那样会牵连到许多的事物。
也许有人会因此而死。
灰色的女性那强大的攻势使得奇点之人无法分心。看着那美的肉体血流飘絮却毫无办法。
反召唤【梦想中的存在】
两根紫色的锁链从突然出现在摩根身边的两个召唤法阵中飞出。连续回转数圈将对面的灰色毁灭紧紧缠住。
没有肉体的伟大意志被那不可思议的紫链完全禁锢,动弹不得。
“我说你在做什么啊?呆在家里喝个红茶都会让我肩膀流血的。”一边的召唤阵中出现一个小小的少女。背后一双黑色的翅膀预示着她的身份。
紫发粉装的她肩膀部位同摩根一样飞溅着血花,不满地瞪着我们的奇点之人。她的右手牵着一根紫链。
“明明芙兰什么都没做在睡觉的,为什么会突然有红茶出现呢?”懵懂的声音出现在奇点之人的另一边。水晶翅膀的红衣少女一看到奇点之人便兴奋地扑了上去。
“那美姐姐!好久不见了!”她的手中也拿着一根紫链。
“你们”摩根抱着芙兰左看看右看看,楞住了。
“怎么?看到我们出现让你很失望吗?”蕾米莉亚大小姐相当不满地给了摩根一翅膀。“突然之间浑身发痛,就知道你这可恶的家伙遇上麻烦了。还好过来看上一眼,不然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咧。”
“芙兰身上神奇的出现了许久不见的红茶。”芙兰朵露二小姐抱着摩根的脖子,手指沾了点自己的血给摩根看。
“真是抱歉,貌似遇上了很麻烦的敌人。”摩根只能苦笑。
“他吗?”蕾米皱眉看着对面被缠成麻花的敌人。“毁灭的意志?居然还敢妄动命运之轮?胆子真大。”
“不过我们可没办法对付他。”蕾米耸肩。“我们两姐妹用命运之链困住她可以,想要杀了她却做不到呢。”
“只要能困住就可以了。”摩根放下芙兰。
“我来处理他。”摩根两手一合,创生之言环绕全场。
“让他知道妄动创造者的命运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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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文连接点是某个外传。那个没有结局的外传中有着两个特别的虚拟映射人格。不管结局是幸福的,还是悲伤的,他们应该得到他们的结局。
当那只黑色的,阵营为混乱中立偏邪恶的公老鼠遇上了那只白色的,阵营为中立善良的母老鼠时,他便不能再保持自己的立场。而当阵营转化为完全中立的公老鼠看着他眼中唯一的纯洁片片破碎之时,他注定心碎而死。
这只是属于单纯之人那无聊的人性激荡罢了。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他,还有她,毫无意义。
“夫妻之情以不离不弃为最真”,年糕知道的东西不多,但这句名言一直记在心里。
un中有个叫做“现实”的准论外,他在这一章中出现了。不过似乎对主角没什么用的样子。
下次是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