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兄弟,我们不一样!

  练功当练气?

  这话也不知是谁说的,反正萧谣不信。顶 点 X 23 U S

  她虽知道的不多,却也懂入门先总要先扎个马步什么的。

  可萧傻傻却说,扎马步,腿会粗。

  “腿会粗”这是件大事儿!

  美丑不关他人事,可总也要让自己看着赏心悦目不是?

  “我性气中,气在我中,天人合一,气为我用。”

  默默在脑中反复念着这句口诀,想象着自己正置于浩瀚天地之中。

  渐渐的,

  萧谣开始吐纳均匀,心里再没了杂念。

  如此这般几日练下去,别的用处没看出来,只萧谣再弹琴时,显见得要好了许多。

  至少,松子再不会听完不肯吃松子了!

  “欺负人的小东西,不就是先前手生些,就这么嫌弃我,就这么嫌弃,嗯嗯....”

  练完功法,洗个澡,荼毒下小松子,再等萧傻傻的点心。

  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干!

  萧谣不曾发觉,

  不知不觉中,

  萧傻傻宛若家人温和地侵入了她的生活,出现得愈发频繁,也越发的重要。

  也许,

  她其实察觉了,

  也许,

  她下意识地装作不知道!

  说起萧傻傻,倒是真不傻!

  除却依旧找不着家,旁的都正常了许多。

  不仅教授功夫教得好,更是将珍馐馆里的许多点心学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只是做菜,确确实实难住了萧傻傻。

  咸淡甜辣,总是顾得咸就忘了甜。

  萧谣又是个嘴刁的,这让萧傻傻很受打击。

  萧谣其实无所谓,反正家中厨子菜做的也不错,她不明白萧傻傻为何执着于要给她做一顿水陆毕陈的饕餮盛宴。

  “傻傻,不用伤神,你做的点心就很好。”

  “可我更想看你吃我亲手做的菜!”

  面对萧谣又一次敷衍的安慰,萧傻傻默默端走桌上五年陈酸鸭子,忍着心酸、黯然说道。

  萧谣:....

  她竟无言以对!

  你心酸端走你做的猪食就好,为何偏要端走林雅庭费了好大劲儿从京城如意斋弄来的酸鸭子?

  这酸鸭子在夏日可是更加难得!

  “给我留一...”

  不等萧谣说完,萧傻傻已经越过了廊庑、越过了柱子,飞奔直走!

  其实,

  萧傻傻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过是想亲手给萧谣做一顿美味,以补当年之憾,为何就这么难?

  不假他人手之手,继续磕磕绊绊点火,将面上抹了一道道锅底灰,把肉剁成看不出样子的肉糊糊...

  好一通忙活以后,看着骨碌碌羞怯躲进盘子一角的圆滚滚、黑乎乎,

  萧傻傻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绝望!

  遇到萧谣前,

  他不曾感受过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毕竟,

  不得的,早就被他毁了!

  也不配他求!

  “世子,狮...狮子头挺..挺好吃的!”

  有多久没有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江阿丑忍着脸热羞臊,觉得自己练得是越发炉火纯青。估摸着再过不久,他这脸皮子入仕都没成。

  “你看得出这是狮子头?”

  听属下这么说,萧傻傻面色和缓了些。

  江阿丑也跟着轻舒口气,却不料下一句话,就直接将他打入谷底。

  “你看得出有什么用!要阿瑶看得出才行!”

  世子你梭地对,有本事你就快点将萧姑奶奶纳入王府!

  江阿丑心中腹诽,却怕主子看出来,忙侧过头,只余些许雀斑红赤赤连成一片。

  虽知世子心情不好、此时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江阿丑还是斗胆劝道:

  “世子爷,京中来了密报,那位要您早些回去!”

  京中风云变幻,争地盘争得激烈。

  他家主子先头养伤还好说,只如今连矜持着不肯消散的那一点点小印子都没了踪迹,世子爷还是不肯!

  还自称也是个孤儿!

  呸,那京里的贤王是谁?若是王爷知晓必会被气得喷一口老血!

  “滚蛋!”

  果不出所料,他的苦口婆心还是换来世子一声吼和满脸锅底灰。

  .....

  练完吐气,萧谣算是走上了正途。

  萧傻傻教得认真,萧谣学得刻苦。

  如此日复一日,在夏日最热的这个午后,萧谣已有些样子。

  她再非吴下阿蒙,赤手空拳对付三五个壮汉,那是手到擒来。

  丁婆婆眼见萧谣自春天起就越发懂事、知道心疼人,如今见她如此辛苦,虽心疼却更欣慰。

  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既然苛刻,那就让自己变强吧!

  如绿萝般攀附他人,终归是没有好下场!

  就,

  如同她!

  叹了口气,丁婆婆同萧谣商量去报恩寺上香的事儿。

  珍馐馆才开张,萧谣学艺也才开了个头,可她怎么能放心让丁婆婆一个人去。

  “好孩子,左不过几日婆婆就回来了,你也不是三岁孩童,就这么离不开婆婆?”

  丁婆婆笑得一脸慈祥,轻点着萧谣鼻头打趣。

  萧谣忙笑嘻嘻将头往她肩上一靠,娇娇地点了点怀中的磕松子的松子,笑道:

  “婆婆,你若是走了,阿谣会怕!若是有人欺负阿瑶,阿瑶当如何?”

  江阿丑鄙视地看向那一堆萧谣因着力道太大,被捏碎成渣渣的松子壳,跟着萧傻傻一道欢快地附和:

  “婆婆是天,婆婆是地,婆婆就是主心骨,您若是走了,我们怎么办哪。”

  丁婆婆此时正在膈应松子这个毛茸茸的一团,如今见个膀大腰圆,抖着一脸茶叶沫的汉子腆着脸对她示弱,一个没忍住,

  吐了!

  此时,

  阿丑的内心是奔溃的!

  这话,

  萧家姑娘说得,

  世子说得,

  怎么轮到他江阿丑就说不得了呢?

  为甚婆婆吐了?

  还能为什么?

  这个肮脏的看脸的世道啊!

  此刻,江阿丑感到了来自这些天生丽质的人们,散发出的、森森的恶意,他不由同病相怜地看向匆匆而来,冒着一头脸汗,捧着凉瓜的猪脯,难兄难弟般地同他握了握手。

  找到同类的感觉,

  真好!

  猪脯虽来得迟,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见江阿丑心酸正难耐看着自己,不由奋力拍了拍江阿丑的肩膀,意味深长着劝道:

  “兄弟,我们不一样!”

  不等捂住胸口的江阿丑还击,

  猪脯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用京城官话继续说道:

  “我,

  只是美得不明显,

  你,

  却是丑得很醒目!”

  这世道怎么了?

  自己这是被个猪拱嘴嘲笑了?

  被激怒的阿丑忘却了所有,只一句“我们不一样”荡漾在他脑中,激得他撸起袖子要同猪脯大干一场。

  猪脯脸上一派镇定,心里却打起了鼓。

  他忙忙朝着后头,多日不曾现身的林大人看了一眼。

  心里默默地想:

  “大人,猪脯给您创造的机会,您可得要好好珍惜,这可是猪脯拿命换来的!”

  小伙伴们,我们明年见!大家不要忘了给我投票写书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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