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准备修桥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这里曾遇到过一场百年不遇到的大雪灾,因为通讯闭塞,孩子们不知道学校已经放假了,而那天刚好又是周一,村里十几个孩子还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结伴一起,踏着厚厚的积雪赶去学校上课,当他们走到一处崖壁边时,因为四周全是白茫茫的雪地,孩子们没有看清楚路,有三个孩子不幸跌落悬崖,到现在这几个孩子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有了这次血淋淋的教训后,石泉村的全体村民咬咬牙心一横,这才去半山坡上开垦出这三亩多的土地来建学校。
学校建好后,镇里也有派两位老师过来教课的,可是因为石泉村太过于偏僻几乎与世隔绝了,调派过来的老师呆上几个月都因为各种原因便离开了,直到四年半前,诗明朗过来,在他的带领下,这学校慢慢地才能像个学校的样子了。后来,郁珊也来了,她便和诗明朗一起在这里教学,经过他们细心的教导,孩子们的学习兴趣提高很多,参加镇里县里的各种调研考试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一年又一年,转眼过去四年了,他们都没有离开,而且还承诺过给学生,他们永远不会离开,只要石泉村的这所学校在,他们就会一直在这里当老师。
所以,为了感念他们夫妻两人的恩情,他们的女儿生病没钱医治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自发捐出自家的钱,有些人家甚至还跑到镇上的亲戚朋友家借钱,总算凑够了四十万的手术费。
听了老村长的讲述后,下午时,黑辰旭和项天磊商议要去后山看一看那条河,等回到江宁市后就去找几个专家过来,设计一座桥架在河面上,这样的话,两个村子之间往来也方便很多,更重要的是河西村的孩子们上学也方便了。
因为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暴雨,河里的水流比平时要湍急很多,刚巧有对兄妹正在过河,哥哥约莫十三四岁,妹妹只有七八岁,哥哥右手拄着一根粗树枝,左手牵着妹妹,小心翼翼地往对岸走,眼看着马上就要上岸了,孰料妹妹脚下一滑,瘦小的身子跌落到水中了,由于兄妹两人的手在水里浸泡久了,都很滑,妹妹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被项天磊看到了,他想也不想地在岸上奔跑起来,找准机会后一个腾空跳入河中,一把捞起被河水卷走的女孩,费了好大的劲才趟到岸边,把女孩交到赶过来的黑辰旭手中时,一个急流打过来,项天磊脚下一滑,人就被卷走了,河面虽然不宽而且河水也不太深,可是这条河的河床是坡行的,越往下越低,水流也越急,即使你的游泳技术再高超,也是无用的。
黑辰旭和老村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天磊被湍急的河流冲走----
等到项氏市集团的五位保全人员,还有十几位水性极好的村民握紧绳索一路向下游滑下去,在下游找到项天磊时发现他的上半身卡在了两块石头的缝隙中,这才没有被河水冲去,但是脑袋上却撞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鲜血染红了整个河面。
把他打捞上来时,所有人惊惧的面色都惨白了,鲜红的血早已染得他面目全非,众人都以为他会丧命。
万幸的是他还残存着一口气,村里有位老中医赶了过来,用草药为他的伤口止了血,否则他即使有口气,也要血流尽而亡了。
因为伤到脑袋,县城离的又远,只能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做紧急抢救,现在他是存着一口气,但是能不能挺过去,还真是很悬的。
此刻,直升机已经安全降落,螺旋桨还在不停地来回旋转,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强大的气流吹动着人的发丝翻飞,衣襟飘飘,烛光也被扑灭了。
耀眼的灯光下,机舱的门打开后,金炜率先从机舱内走出来,欣长的身姿裹着深色迷彩服,右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医药箱,左手还拉着一个超大号的行李箱,里面装的是各类比较先进的医疗设置,凌云天等人也立即跑了过去,围在机舱门口。
“项爷爷--他还好吗”凌云天接住黑色的大行李箱,伸着脖子往机舱内瞅了一眼,只看到跟在金炜身后的同样穿着迷彩服的同行医生,并没有项家长辈的身影,项父项母倒还好,纵然他们伤心过度但是身体勉强还能支撑住的,可是项老爷子都八十多岁了,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体是很非常脆弱的,天磊又是项家唯一的血脉,他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怕老人家的身体吃不消。
“一路上我都有随时观察着他,老人家的身体应该还可以。”金炜半蹲在机舱门口,把后面四个大箱子依次递给凌云天。
“天磊的情况如何”
闻声,凌云天抬眸看着金炜,嘴角轻掀,许久都没有说话。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金炜心下已经了然了,天磊的情况应该很不好,凌云天之所以不说话,是怕惊到了机舱内的项家三位长辈。
金炜和三位医生跳下飞机后,神情凝重的项父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项老爷子,夕妍和项母一人搀扶着老爷子的一只胳膊,为了方便,他们也是一身迷彩服。此刻,虽然他们四个人的情绪看起来还算沉静,可是众人都知道,这种沉静的表象下面隐含着如火山喷发一样的惊慌与担忧。
“伯父,项爷爷----伯母,夕妍----”凌云天,黑辰旭等人走上前一步,抬头,眸光来回穿梭于机舱口的四个人的脸上,只是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此刻他们纵有千言万语,可是却无从说起,再多冠冕堂皇的安慰之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项父微微颔首算是同他们打招呼,老爷子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们,过了两秒,见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极其黯然神伤,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等着接受大人的训斥,老爷子眼角上挑,勉强挤出一抹淡淡的笑,算是宽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