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一举拿下

  保镖见黑辰旭神情凝重,一脸的着急万分,当下也不敢上前问他,本能的以为出了什么紧急事件,四人互看一眼后,其中一人拿着车钥匙快速下楼去开车,另外三个人则是护着黑辰旭离开。

  深夜,道路很是畅通,八分零五秒,黑辰旭就赶到了恩都酒店。

  可是走到酒店的大堂,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刚刚没有问娴雅房间号,一边朝电梯走去,一边打电话给娴雅,这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黑辰旭心急如焚地跑到总台,对着酒店的工作人员说:“帮我查一位叫丁娴雅的客人住在几楼”

  身着黑白套装的酒店工作人员,起身对着黑辰旭展现出标准的微笑,“先生,对不起,我们酒店有规定----”

  不等工作人员把话说完,黑辰旭不耐烦地打断,“我是你们凌董的朋友----”闻声,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要保护客人的隐私。”说着说着,突然间,她眸光一滞,这般近距离的观察,发现这个帅气的男人特别像----

  想到这里,工作人员心里兀自犯起了低咕,不可能吧,大晚上的,黑大市长跑到酒店要查人家姑娘的房间号----

  可是,这个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身型,都特别像黑辰旭啊,如果真是他,真是得罪不起的啊。

  思及此,工作人员脑海里灵光一闪,微笑着说:“先生,您等一下,我打电话让我们经理过来----”瞬间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自已的上司了。

  黑辰旭抬头,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一点也不领她的情,冷声说道:“不用,我打电话给凌云天----”话落,手指轻划两下,已经拨通了凌云天的号码。

  另一边,得知黑辰旭要来,娴雅挂断电话后,即刻打了电话给项天磊,从昨天开始,项天磊便充当了她的狗头军师,为她出谋划策,好在今晚一举拿下黑辰旭的身与心。

  和项天磊结束通话,娴雅猛然灌了一大杯红酒,然后提着两个红酒瓶子去了浴室,准备用红酒简单的泡个澡,弄的满室满身都是酒味,制造出醉熏熏的气氛。

  所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再怎么响,她躲在浴室里也是听不到的。

  电梯升到二十八楼,停下,黑辰旭独自一人走出来,步伐急促地穿梭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上,总算找到2888房间,按了半天门铃,若是门再不开,他都打算找来酒店的人来开门了,刚要转身之际,紧闭的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

  门刚刚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扑面而来,黑辰旭眉心紧蹙,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房间里都快成酒窖了,到处充斥着酒味。抬手轻轻推开门,抬眸,昏黄的灯光下,娴雅一袭纯白色的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系着,素净姣美的小脸泛着红晕,乌黑的秀发零乱地披散开来,睡袍的领口松动,优美细腻的脖颈全露了出来,胸前的旖旎春光也若隐若现的,再加上那双朦胧的水眸半眯着,此刻的她真是别有一番说不出来的风情妩媚。

  仅仅是看了一眼,黑辰旭嘴角微抽,心中盘旋着的各种情愫一股脑儿全涌了上来,是疼惜,还是意乱情迷,此刻他自已都分不清道不明了。

  怔怔地看了五秒,黑辰旭才恍神,闪身走了进来,把门阖上,眸光看向里面的茶几上,竟然放了三瓶红酒,其中有两瓶还是开过的,再看看娴雅,一身的酒味儿,小脸红通通的,她一个人不会喝了两瓶红酒吧。

  定定地望着她浓醉的小脸,嗓音低哑暗沉,“怎么喝这么多酒,胃里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娴雅迷离的眸光轻闪,没有回答,幽幽转过身朝里面走去,纤弱的身姿有些不稳,左摇右晃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跌倒在地。黑辰旭快步上前,扬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娴雅顺势倒在他臂弯里,下颌高高抬起,嘴角轻掀,真是浅浅一笑百媚生,瞬间勾走了黑辰旭的三魂七魄,他心口一热,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像是泡进了温泉里一般,那舒适的温热由外到内肆意扩散,奔涌。

  但是娴雅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当头淋了他一盆冷水,从头发丝直凉到脚后跟。

  “我想好好品一品97年的拉菲到底是什么味儿,竟然让你拿我去赌----”说着,娴雅小脸上染着凄然,纤长浓密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闪两下,迷人的菱唇嘟着,“味道也不过如此,黑辰旭你的品味也不怎么样。”

  娴雅踉跄着身子往前走,黑辰旭步伐放的极慢,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了两步,她小声嘟囔道:“还有一瓶呢,要不,我送给你吧,你不是很喜欢这一口吗----”说着,伸手指着茶几,侧过小脸睨了某男一眼,见他面色沉着,依然没有要向她解释的意思,娴雅肩头耸着,哀怨地说:“我丁娴雅真是个可怜虫,十一年前爱上了你,你对我不屑一顾,为了逼迫自已彻底离开你,我一个人远走异国他乡十年,好不容易把你深埋进心底,不再去碰触,可是你却疯狂地搅乱了我的心,让我再一次对你沉沦,当我放下女人所有的尊严与高傲,全心全意来爱你时,你却又一次无情地把我的心撕裂,撕碎。原来,我的真心,我的爱慕,我的尊严,在你心里却一文不值----黑辰旭,别说是两瓶97年的拉菲,就是你想要一卡车,都没问题,我都会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拿我去赌呢----呵呵,是啊,你堂堂的黑家二少,又是受千万人拥戴的黑青天,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呢,估计白送给你,你都不会要----”说到最后,娴雅真是哭了,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砸下来,哭的欲罢不能。

  这泪水,是十一年前的委屈与怨言,只到这一刻才能当着他的面流下来,才把把当年的苦闷与伤感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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