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你出去吃
项天磊,你这个超级大混蛋,疯子,野蛮人!
沈夕妍在心里暗暗低骂着,如果背后骂人可以伤人性命的话,沈夕妍早已经把项天磊给骂的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重重喘着气息,缓了许久,忍着痛楚勉强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倚靠在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半了。
都这么晚了,那个野蛮霸道没人性的男人还没有过来狂轰乱吼地敲门,打扰她的懒睡,估摸着他多半还没睡醒吧,要不然就是出去了,否则依他的个性才不会这般好心地让她睡这么久的懒觉呢。
经过昨晚的事情,沈夕妍再也不相信项天磊这个男人是有心之人,假若非得说他是有心人的话,那么他的心也黑心,黑的就像浓稠的墨水一般。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沈夕妍木讷地下床,可是挪动双腿的一瞬间她才知道,她这躯身子算是彻底废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内,哪儿哪儿都痛,肌肉痛,骨头痛,就连神经和脑子都是痛的。
连着吸了好几口凉气,举步维艰地来到浴室,明亮的灯光下,一抬眼她便看到了盥洗台上的镜子映出一个‘鬼影’,着实被自已的鬼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其它地方先不说,就是那张脸真是惨不忍睹啊,昨晚被狠虐的证据一目了然,她现在都可以顶着这张伤痕累累的脸去医院做个‘验伤报告’出来,然后再去法院状告项天磊家庭暴力。
沈夕妍拨开零乱的长发,瞪大眼睛,凝望着那面光可见人的镜子上映出的脸,越看她杏眸瞪的越大,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恨得咬牙切齿。
眼睛肿的这般厉害她可以自认倒霉,谁让她昨晚没出息哭着求他呢。可是下巴上那深深的五指山印子,绝对是那个残戾的男人留下的罪证,还有嘴唇上的伤,抬手轻轻地拂上那肿的高高翘起又泛着青紫色的香肠嘴唇,轻轻碰一下就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了一下似地,痛的她后背直冒冷汗。昨天晚上洗漱时,她照过镜子当时肿的就已经不忍直视了,她想着经过一晚上应该会好的,没想到今天起来肿的更加夸张了,厚厚的上唇瓣起了一个大血泡,肿的都能堵着鼻孔了。
沈夕妍微微张开嘴,从牙缝里呼出一口凉气,秀眉越蹙越紧。心里的怒火发不出来,直能干瞪眼,项天磊那个混蛋,真是活生生的一条狗,还是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
昨天晚上他说让她在皇裔之都呆着不要出去,即使他不说,瞧这嘴巴都肿成幅惨烈的样子了,她怎么还有脸出门去大街上晃悠啊,那回头率一准千分之千,分分种种她都能被路人好奇的目光给‘害死’的。
现在,别说刷牙了,她能把嘴巴张开就算不错了,而且只能是微微张开一点儿,稍微张的大一些就牵动伤口,那种痛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又痛又麻又胀。
鼓起很大的勇气,经过重重困难,挺过阵阵噬骨的痛,沈夕妍小心翼翼地刷好了牙,又用湿毛巾轻轻擦了一把脸,平时五分钟就能完成的洗漱,今天足足用了十五分钟。
照这样的情形,这两天她别说吃饭了,估计连喝口水都要借助吸管了,看来这两天她得减肥了。
洗漱好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沈夕妍满脸愤慨,拉开卧室的门准备下楼。可是刚走出来,抬眼便到二楼拐角口的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尊雕塑般的身影,她眸子里立即添了几份怒火,恨不得跑上前去拿起茶几上的大花瓶狠狠砸到他头上去,让他脸上也挂点彩,亲自尝尝痛苦的滋味。
此刻,项天磊一身白色的阿玛尼休闲套装,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架在大理石桌面上,拨拨伟岸的身姿惬意地靠在沙发背上,正在翻看着一本书,看的好像很专注,听到动静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沈夕妍心口喷着火,顿觉呼吸困难,本来嘴唇肿的都堵住了半个鼻孔呼吸就不太顺畅,这下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看着他就来气,为了自已的安全着想,沈夕妍并没有多做停留,径自往楼下走。这个男人,给魔鬼有得一比,她惹不起就赶紧逃之夭夭吧,免得多驻足片刻再给自已惹来杀身之祸。
虽然没有抬头,但是门板发出响动的那一瞬间项天磊就知道是她走出来了,原以为她代替了莲姨的工作,会开口寻问他吃饭的事情,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说话。他微微挑了下眼皮,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移动步履正要往楼下走,他这才猛然仰起头,嗓音低沉:“快去做饭,你想饿死我啊。”虽是报怨但是语气并不恶劣,话音刚落他便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
闻声,沈夕妍不得不停下脚步,偏过头冷冷地望着他,攥紧拳头,艰难地扯动嘴角,忍着痛楚小声说道:“冰箱里已经没有菜了,而且你昨晚说过让我不要出皇裔之都的大门----要吃饭,就劳烦项大总裁出去吃吧,如果您不想出去,我这就打电话给云昊哥,让他通知皇庭丽晶的大厨给您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饭送过来。”这番话沈夕妍停顿了三次才说完,其间还掺夹着痛苦的低吟声。
项天磊挑眉,冷峭的俊脸紧绷,面色有些不悦,起初觉得她语气冷淡却也说的合情合理,所以他并不打算生她的气,更不打算对她发火,可是最后听到她称呼他为‘项总裁’,却亲切地称呼凌家老二为‘云昊哥’时,他心里蹭地就升起了怒火。
这个女人,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吗
好!很好!沈夕妍你牛!
既然她没有把他当老公来对待,那么他也没必要再忍气装好人了,她冷情,他就绝情,看看到底谁更冷心绝情。这般想着,项天磊豁然扬起手,重重地把书掷在茶几上,厚重的书本落到玻璃桌面上发出‘啪’的一脆响,倾诉着他强烈的不满,好像预示着他即将爆发的怒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