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带刺的玫瑰要不得
他收回视线，神情冷漠的说道：“没有问题。”
沈楚楚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她抬头看了看那家店，里面人挺多，看上去热闹非凡，沈楚楚指着里面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进去坐坐，大皇子慢走。”
沈楚楚笑着对夏侯子渊点头告别，随后大步走了进去。刚坐下，却见对面随之也坐下一人。
沈楚楚眨眨眼愣愣的看着他，“大皇子也来上茅厕？”
夏侯子渊撇了她一眼，眼神不善，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不白痴吗？“过来坐坐。”
“哦。”沈楚楚点点头，随后好奇的问道：“大皇子也会来这种地方听说书？”
夏侯子渊这次看着她时眼底有着深意，似要将她看穿，“不行？”
“没有，没有，只是能和大皇子坐同一桌真是太荣幸了。”沈楚楚满脸讨好的说道。
“在外面别叫我大皇子。”夏侯子渊低低吩咐道。
沈楚楚点点头，一副明白的模样，“是，大爷。”
夏侯子渊本来淡定的喝着茶，听到沈楚楚那称呼，一个气急呛着了。夏侯子渊用手掩着嘴，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沈楚楚却一脸无奈又真诚的表情，“大爷，你不用那么激动吧，不就是一个大爷的称呼，就让您开心成这样？”
夏侯子渊脸瞬时黑了，“沈楚楚！你再喊一遍试试！”
沈楚楚被夏侯子渊这么一吼，也不敢再喊，一脸不乐意道：“哦，知道了。”被人喊大爷还不乐意了，真是搞笑。
夏侯子渊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已经被说书的吸引了注意力。他在江湖几年，听到的粗话经常能和‘大爷’‘老子’什么的联系在一起。他可实在担不起这称呼。
“你那丫鬟呢？”夏侯子渊问道。
“被我留在饭店里了。”沈楚楚坦然回答。
“然后你就在这里听书？”夏侯子渊皱眉问道。
“没有啊。”沈楚楚摇摇头，回答的心安理得，“我本来是想找个法子弄钱去的，结果弄不到，心情抑郁之下只能来听书解忧了。”
“……”夏侯子渊突然发现他已经不想再理沈楚楚了。
“你就不管你的丫鬟了？”夏侯子渊语气有些不善，看见这么一个没有道德感责任感的人，是谁都没有好气。
沈楚楚看了眼他，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一副耳提面命的模样。他却身子一侧，躲了过去。沈楚楚讪讪收回手，咳了一声，正色道：“不用担心，凭冬儿的身手能逃得了，再说她一个女子，人家也不会难为她。”
“那你怎么先跑了？不留在那儿替她？”
沈楚楚语重心长的看着他说道“我是相府小姐啊！要是以后被人认出来，就丢脸了。所以不能留啊，不能留。”
夏侯子渊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却还自个儿悠闲自得的人。他眼神不善的瞟了眼沈楚楚便不再说话。
而沈楚楚撑着下颌，兴致勃勃的侧头听戏，台上胡须冉冉的说书人兴致昂扬的说着戏文，对夏侯子渊那鄙夷的眼神全然漠视。
那人说的唾沫横飞，沈楚楚百般无聊的听着。这书说的是前朝历史的宫闱秘史，沈楚楚听得亦是糊里糊涂。她没深入了解过这个时代的历史，对秘史的人物鲜知，也不懂其中的玄机。
不过内容的曲折离奇也让沈楚楚听得有些入迷，好的故事不分时空，就如她讲那些武侠小说给冬儿，冬儿听得亦是入迷。
当一段沉重压抑的历史变成一段故事时，其中的残酷都被引去，只留下人们想要知道的，好奇的事。这就是故事的魅力，听得起来是津津有味，回味无穷，但历史却是压抑的。
沈楚楚手里把玩着空空的茶杯，却听隔壁一桌人在那里低低细语讨论，“身陷敌营宁死不降，此番气节真是让人喟叹。”
原来戏文正说到前朝几国纠纷，使节被敌营扣留，宁死不屈，至死不渝。
沈楚楚放下茶杯，倒了杯茶，慢慢喝了口，却看到夏侯子渊的视线往她这里移过来，随口评价了句，“唔，真解渴。”
夏侯子渊恍若白痴般的看着沈楚楚，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看隔壁那桌人。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嘴边，却迟迟不喝。
“你觉得那人怎么样？”突的，夏侯子渊问道。
“哪个？”沈楚楚眨了眨眼，随后说道：“出墙的妃子？嗯，有胆识，有魄力。不过您以后千万别娶，这种带刺的玫瑰要不得。”
夏侯子渊脸色铁青，几欲爆发，看着沈楚楚的眼神如利剑寒刃。
沈楚楚仓促一笑，正色道：“大……嗯，您请说。”
夏侯子渊看着沈楚楚，气息有些不稳，本来的问话也不想再继续。
沈楚楚朝他歉意一笑，辩解道：“刚刚一共出现了五十八个人物，您总不能让我一个个猜吧，我也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夏侯子渊听到她准确说出的数字，有些发愣。难道她一直在数着人物，或是……
“第五个出现的人是谁？”他问道。
沈楚楚神情一愣，意思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愣了不过半秒，就笑得很无奈又无语的说道：“不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坏蛋嘛。”
夏侯子渊看着沈楚楚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了，沈楚楚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羞怯怯的说道：“大……额，您别这么看我，我就是记性稍微好了点而已，您不是也一样吗。”
夏侯子渊瞧着沈楚楚这幅做作的模样，明明那么令人厌恶的表情，却因为她那张漂亮动人的脸而变得吸引人。他心底一阵烦躁，何时他也学会了以貌取人？“刚刚他们讨论的那个人，第四十五个。”
沈楚楚撑着下巴恍然大悟道：“哦，那个使节啊。”她看着夏侯子渊问：“怎么了，难道您觉得那使节有问题？”
“没有。”夏侯子渊不悦的回了一句，“我就问问你。”
沈楚楚诧异的看着夏侯子渊，“原来我这么受您高看啊！”接受到夏侯子渊不善的目光，沈楚楚将话收了回去，正色的想了想，说道：“嗯，那使节气节高洁！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