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闲话引了事
梦恋之姻缘正文第三百七十六章闲话引了事郑晓文从杨依林的办公室里出来,她推着自行车想到木器厂去,刚走到厂院,听到撒天霞在叫她。
郑晓文从不在厂院里大声说话,她朝撒天霞摇摇手,往那组人跟前去了。
撒天霞没等郑晓文走到身边,她就朝郑晓文跑了过来。她先伸出她的左手说:“我想找郑大夫看看,看这抹点什么药膏好。”
郑晓文见撒天霞的手上,有一块儿指甲盖儿大的干屑皮,她说:“你也别找我爸爸了,我给你说个偏方。”
撒天霞听完郑晓文说的偏方,一下把她笑得弯着腰还在笑,说:“你说的这个偏方,那不就是,人皮得了牛皮病用猪皮一治就好了吗,格格格格!”
撒天霞笑完,她的脸色即刻变得神秘起来,她对郑晓文悄声说:“我叫你,是我听到了一些闲话想对你说。”她对郑晓文详细说了,厂里唱‘宝黛钗’的事儿。
撒天霞还说:“晓文,你们几个人都在歌会上唱歌,你们在一起关系又那么好,出了这种闲话,虽说没有你的事儿,我也得让你知道啊。你可不敢向外说,记住啊。”
郑晓文一听,早就急了,她说:“天霞,一会儿你过去就对他们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杨厂长早就订过婚了,他的未婚妻在市里上班呢。洁梅和林静也早就又男朋友了。这些闲话纯属无中生有。你把这话散出去,堵住那些闲话!”
撒天霞听郑晓文说的和花蕊馨说的一样,她觉得郑晓文说的有道理,得赶紧堵住那些闲话。她向郑晓文打个手势,赶快回组里辟谣去了。
郑晓文推着自行车向厂门口走着,心里想着:厂里传这些没影儿的烦人事儿,这心里再急,也是人长千只手,捂不住外人口。只有真话、假话碰了头,工人们自然会明辨是非。
这段时间,私下和杨依林说话最多的钟紫娴,今天上午她早就想进杨依林的办公室了,可她到杨依林的办公室门口往里一看,温洁梅在和杨依林说话,二看,郑晓文在和杨依林说话,三看、四看,郑晓文还在那里,她耐着性子等到第五看,她终于进了杨依林的办公室。
钟紫娴和杨依林熟识之后,她和杨依林说话从不绕弯儿,此刻,她往沙发上一坐,就来了个开门见山,她把厂里工人议论的,唱红楼梦的那些闲话,对杨依林细说了个清楚。
心里翻腾面上严肃的杨依林,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问:“紫娴,这事儿你相信吗?”
“我相信一半。”钟紫娴说。
杨依林说:“原来连你都会相信?我告诉你,你们的视觉都错了!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歌会上的人,这些女孩子们都在为歌会出力,我感激她们,平时才接触的多了些。报纸上明明登过我是订过婚的人了,这些人怎么还胡乱扯啊!”
钟紫娴说:“你是这样想,我看你对温洁梅就是太好。工人们还都议论说,天热时候,你给温洁梅扇扇子打蚊子了,还说在厂里吃罢中午饭,你往温洁梅的办公桌前一坐,不到上班不出来了。还有人说,晚上看见你和温洁梅,你们两个骑着自行车轧马路了。
“还有呢,说沈书记是你和林静的,红郎爹介绍人,说林静的才华、长相和你最般配了……”
钟紫娴还没有说完,杨依林就急得忍无可忍了!他连面上也按耐不住了!
杨依林说:“呀,呀,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算了,算了,一下就出来这么多的乱事儿,我现在算是让这么多张嘴说的,我百口莫辩了我!不过,我相信,事实会让谣言不攻自破的!”
钟紫娴出主意说:“你趁这股风还没有刮起来,你赶快召开职工大会,在会上狠狠地点他几点,再把你订婚的事儿一亮,这事儿不就平息了?”
杨依林说:“紫娴,这事儿你先别声张,我马上想办法处理!”
钟紫娴走后,一向沉稳的杨依林坐不住了,他埋怨起了郑晓文:“不公开!不公开!要是早公开了,那还会有这些穷破事儿!”
突然,杨依林眼里的那一丝阴冷一聚,他的嘴唇一闭牙一咬,紧攥的拳头朝着桌上猛地一击,说:“尽快处理!我不能让这些女的们误我的前途!让她们离开行政大院,都给我下!!”
杨厂长的拳头那一击,很像是皇帝甩出的谕旨令箭,杨厂长冷冷地一声:都给我下!!也很像是皇帝说的:推出去斩!!哎呦,怪吓人的哟!老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谁知,赖好是个人,只要头上有顶又小又破的乌纱帽,就差不多都变成虎了!
对流言飞语一点点都不知道的清纯女孩林静、温洁梅,眼看她们两个的工作就要大变动了,她们还全然不知呢!林静啊,你把你的运气预感反了!
杨依林看看表,他看刚过十一点,随即就叫了沈玉恭、钟紫娴。
这两人来到杨依林的办公室,钟紫娴一观察杨依林的架势,她对这个三人小会,心里就有了一点谱。沈玉恭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举着一张迷瞪脸呢。
三人小会开始了。杨依林三言两语演过前奏曲,紧接着就转入了主旋律:“报纸上一再刊登,上级也下达了精神,说绝大部分单位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精简机构精简科室人员,减轻企业负担势在必行!
“结合我们厂,科室人员也确实太多,工人们纷纷反映,说有些科室人员简直就是在混饭吃,有他是半斤,没他还是八两!还说,有的科室三个人的工作五个人干,浪费了人力,亏了企业。”
杨依林说到这里,他看看那两人,接着说:“我找你们两个来,就是商量结合咱们厂的情况,看如何精简科室人员,精简下来的人员如何安排,我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意见。”
听了半天的沈玉恭,他事儿是听明白了,也感觉科室人员调整一下也行。可这么大的事儿,事先一点动静没有,怎么就这么一说,立马就往下裁人,他有点蒙。
钟紫娴仔细听完杨依林说的话,她心里就已经有谱,有数了。她轻咳两声开了腔:“我也听到不少反映,说往科室里塞人了,科室人员人满为患了,有些科室人员素质低了。像代菁,她都去医务室一年了,到现在还只会涂抹紫药水,工人们能不议论。
“还有,像桑塔纳司机金光耀,工人们都反映他目中无人,说话难听。冯厂长不坐车了,他一直闲着,他还去曲映涛那里领油票。那次,他去曲映涛那里领油票,曲映涛就说了他一句,他差点和曲映涛打起来!”
哎哟!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金光耀都开车几年了,过去他就算是有点小不是,也没有人说他的不是。这冯友民一退,他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不是了呢?他去领油票,只是和曲映涛说了两句别扭话,在这个‘生死’关头,怎么就变成‘差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