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找证人

  梦恋之姻缘正文第三百五十一章找证人冯友民看到温洁梅的苦楚表情、两行眼泪,他心里一阵惊喜:我冯友民猜得可是真准啊,我赢定了!他心里高兴着,可又替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惋惜。

  冯友民说:“洁梅,你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呢,说吧,把昨天夜里的事儿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温洁梅心想:

  这个事儿,也可能只有月老能做主,连老天爷都做不了主的事,你冯友民能做什么主?再说,杨依林已经订婚了,你还能做什么主啊?

  就算是昨天夜里你看见了,我和杨依林在说悄悄话,我们两个说话声音那么低,你也不会听到什么。再说,这是我和杨依林的永恒秘密,我们连朋友都不说,你算什么人,我能对你说?

  温洁梅正思想着,忽然,她感觉不对了:

  嗯?不对呀,以前,他冯友民怎么没有这样关心过我呀?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杨依林任了厂长,他冯友民占着茅坑不拉屎,他是想找杨依林的茬儿,挑杨依林的错,搜集好黑材料,往上头回报的!

  好你个老冯,好你个老滑头,你一大早把我叫过来,就为的这事儿呀!你老冯是想让我对你说说,杨依林他怎么、怎么欺负我,让我说得再夸张一点,让我自己往我自己脸上抹黑是不是?

  啊呸!你个老冯!你就是个老奸巨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想捉弄人不是?你看错我温洁梅了,笨鸭子才会上你老滑头的当呢!

  这个时候,冯友民看温洁梅的脸上,像是恼怒的表情。他想着,肯定是温洁梅恨杨依林的恨气、恨劲上来了,他赶紧烧底火:“洁梅,你只要不愿受这份屈辱,你就直说吧,说出来,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冯友民正提着精神呢,谁知,温洁梅脸上带的气、提的劲,马上就松下来了。她站起身说:“冯厂长,其实我也没有多大委屈,就算是有一点,这事儿,只有我自己往开处想,谁都帮不了我。谢谢你的关心,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可以走了吗?”

  冯友民万万没有料到,温洁梅转弯这么快。他心里并不想发怒,可怒气不听使唤地冲到了他的鼻孔上,他即刻露出了一脸的怒相。

  冯友民发起怒来,他那两个特别引人注目的大鼻孔,忽地一下就张得更大了。

  他的这两个虎威鼻孔,刷地就进了温洁梅的双眼,把温洁梅吓得心里不由惊叫了两声:呀呀!牛魔王啊!她心里惊叫着,她的双腿立时软了一下,差点坐到地上。

  温洁梅只受了片时的惊吓,我的思想就拐过弯了。她坚强着两腿挺直身子,心里说:我不违规,我不违法,看你牛魔王能怎么着谁!她又问:“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冯友民控制一下自己,怒气就消了下来,心里说:你温洁梅真不说也就算了,当时有老李在场,我会找老李证实的!从老李那儿说出来了,我不会再袒护你,到那时候,哼!有你小妞的好看!

  冯友民说完心里话,又变得温和起来,他对温洁梅微笑笑,说:“这会儿没事儿了,走吧。有事儿了,我再叫你。”

  温洁梅还没有走出冯友民的办公室,就有人进来找冯友民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冯友民的公事、私事,忙得他自顾不暇,他一直没有顾及昨天夜里的事。

  晚上,冯友民下班回到家想了一夜,想好了从老李那里入手,彻底揭开、亮出配电房里的事,要那两个人的好看!

  今天早上一上班,冯友民就进了传达室。

  老李看到轻易不进传达室的冯友民,他心里就有些不安,他很害怕冯友民问他前天夜里的事。

  老李是个从来不惹事生非的人,他还是个怕得罪人的人。配电房里的这件事,他更不敢得罪许正方。再者是,他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乌七八糟的事,他不想从他嘴里说出来。

  此刻,老李心里揣摩着冯友民的来意,嘴上赶快说:“冯厂长,过来坐坐?”

  冯友民带笑说:“老李呀,我想和你聊点事。”

  老李一听,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心里说:这心里怕事儿,事儿还是来了!他忐忑不安地坐到床边上,等着冯友民再说话。

  冯友民往椅子上一坐说:“老李呀,我看你的身体很结实呀,可比老张强多了。”

  老李心里说:我和你冯友民的年龄差不多一样大,你怎么不和老张比呀,你找我有事儿,就说你的正经事儿呗,没话找话!嗯?你老冯给我来个开场白也行,也正好让我静静心做个心理准备。

  老李稍停片刻,赶紧接话说:“我的身体还行,再好好干两年,也该退休了。”

  冯友民说:“你干门卫这么尽职尽责,你到退休的时候,你要是还想拿全工资,想继续干下去,你还可以留到厂里继续干嘛,你看咱厂里哪有你这么合适的人。”

  老李听得有些急,心里又说:哎呀,你老冯有话就说,别再绕了,你绕得多了,我浑身又不自在了。

  冯友民看老李像在思索,没有接他的话,他心里也在说:别和他废话了,书归正传!他动了动身子说:“老李,我想了解一下,前天夜里配电房里的事儿。”

  冯友民看老李对他的话没有反应,他接着说:“昨天我已经查过了,那房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你还开玩笑说,是猫叫春呢,可真有你的,呵呵!”

  老李没有顾上笑,他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可真狡猾,你知道配电房里有人,当时你怎么不亲手去抓,现在把这得罪人的事儿往我这里推?

  老李想想说:“冯厂长,听你说话那意思,那会儿配电房里有人?这事儿,我可是不知道啊!”

  冯友民耐心地说:“老李,你别为这些狗男女遮盖了,你都没想想,咱厂过去是什么样?一盆清水!

  “这才有多长时间,男男女女整天在一起咕咕唧唧的,连吃个饭,都是脸对着脸眉来眼去的,都恋到、淫到你眼皮底下了,你还不恶心,你还护呀?你想看着咱厂变成窑,子院儿是不是?”

  冯友民怕自己的话说多了,说重了,他随即一笑,对老李开玩笑说:“你想当大,茶壶呀?”

  平时不苟言笑的老李,此时,他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也带笑回话说:“我要是大,茶壶,你仔细想想,那你不就成鸨公了吗?”

  老李这话一落音,他随着冯友民,两人大笑起来。

  老李笑着想想,忽然感觉冯友民的话不对劲,他不自觉地收起了笑容,心里说:

  哦,这老冯他是在炸我啊,他只知道配电房里有人,可他不知道是谁!许正方和他的关系好到,上面一个鼻孔出气,下面和着穿一条裤子,他能整治许正方?他一定是想错、猜错人了!

  我不管他老冯猜的人是谁,我也不管许正方本人好与不好,他老冯想从我老李嘴里套出话来,门儿都没有!

  冯友民看看老李,他又说:“老李,你就别顾忌了,像这些不顾廉耻的人,咱们要不把他们晒出来整整,以后他们才大胆放肆呢!

  “你好好想想,你在咱厂上了一辈子的班,对咱厂总有感情了吧?你要是不想让咱厂变成贱隐制造厂,你就把那两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老李看冯友民面上说着玩笑话,实际上是在步步紧逼,把他逼得都快找不到退路了,无奈,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冯友民说:

  “哎呀,冯厂长,我真的不知道那配电房里有人呀,你要是硬说那会儿那房里有人,要不这样吧,走,咱两个站到厂院里吆喝吆喝,是谁,让他们到你办公室去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行不行?”

  冯友民压着气说:“不行!好了,好了,我给你一会儿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会儿再来找你!”他说完带着气出了门。

  聪明一世的冯友民,此时,他是真的糊涂了!哦,他不是糊涂,他是让不满、怨恨、嫉妒的情绪,缠住了他的思维,他是想让自己再光鲜派头几年再退下来。他就是这样的私欲,让他钻进了牛角尖里,辨不出方向、辩不出对错了!

  老李看冯友民甩下话,带气出了门,他心里想着:

  这老冯,他到底是怎么啦?我看这事儿不抖出来,他老冯可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唉!都那么大岁数了,要是有劲就给工人们办点实事儿呗!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了,退下来了,也给工人们留个好想头儿。要是真办不成好事儿,歇歇心也行啊,干吗为这个不值一提的事儿,这么大动干戈啊?

  再说了,你老冯要是真想整顿纪律,你就在大会上点点,看谁的胆有多大?看谁不知道要脸?不嫌丑?看谁还敢再犯!

  这个事儿,你就是不去惊动许正方,看前天夜里他那个熊样,我看都差点把他吓尿,他还经得起你老冯在大会上,明明暗暗地把他掂出来抖几抖?

  也真是的,你老冯该退就退呗,还来个回光返照,真叫人不能理解!还一会儿你再来?你再来还能怎么着?我老李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老李从来不管淡闲事,你老冯再来,那也是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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