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韩湛入邺城
孟岱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对等在这里的逢纪说道:“逢长史,在下幸不辱命,已经和另外几名将领说好,一旦冀州兵马破城,主公出城之际,绝不阻拦,一定让出一条通道。”
逢纪见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便起身向孟岱告辞:“时辰不早,纪就此告辞!”
虽然孟岱的心中,巴不得逢纪早点离去,但嘴里却说:“逢长史,天色已晚,不如在军中歇息一晚,待天明再离开也不迟。”
逢纪此刻是归心似箭,哪里还愿意留在军中,对于孟岱的挽留,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多谢孟将军的一番美意,但纪急着回邺城向主公复命,就不多耽误了。就此告辞!”说完,再施一礼后,迈步朝帐外走去。
逢纪回到了州牧府,见到了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袁绍。“属下参见主公!”
袁绍见到逢纪回来,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元图,快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如何?城外的守军可愿意再重新归顺于我?”
“主公,重新归顺,似乎已不可能。”逢纪慢吞吞地说道:“不过属下已经和西门外的孟岱说好,他们就算不愿意重新归顺,也不会主动与我军为敌。就算邺城守不住,我们弃城而走时,他们也会主动为我们让出一条通道。”
别看邺城墙高池深,城内的粮草又充足,但袁绍从来就没有指望能守住,他甚至考虑,一旦城池丢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南下,去投奔自己的兄弟袁术。但他的想法刚一提出,就受到了辛评、辛毗兄弟的竭力反对。
辛评对袁绍说:“主公与袁公路虽为兄弟,但素来不睦。特别是昔日他向主公讨要战马被拒绝后,甚至还派人来刺杀过主公。若是主公有难去投,他怎么可能收留?”
就是辛评的一番话,让袁绍打消了南下投奔袁术的念头。但如今冀州军马兵临城下,而派往幽州求援的辛评又下落不明,袁绍的心里不禁又起了投奔袁术的念头。此刻听到逢纪说西门外的驻军,可以在合适的时候,给自己让出一条通道,他便问逢纪:“元图,我等离开了魏郡,又该往何处去了?”
对于接下来的去处,逢纪也曾经多次考虑过。如果真的离开了邺城,最好的选择,就是到寿春去投奔袁术,虽然两人之间有矛盾,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真的去投奔,难道袁术还会闭门不纳么?
想着这里,他连忙回答说:“主公昔日想南下投奔袁公路,奈何被辛评所阻。以属下之间,若我们走投无路之际,去投奔袁公路倒不失为一条明路。”
“可是昔日辛仲治曾说过,南下投奔公路,乃是下下之策。”袁绍有些为难的说:“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主公,放眼天下诸侯,能与公路平起平坐的又有几人?”逢纪在经过反复的权衡之后,觉得投奔袁术是当前的最好选择,因此他努力尝试说服袁绍:“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除了袁公路,属下实在想不出根据合适的人选。”
“好吧,既然是如此,那就准备去投奔公路吧。”袁绍说完后,盯着头顶的屋梁发了一阵呆,随后说道:“元图早点回府去收拾行装,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内,怎么主公就打算放弃邺城了。但他没有再问,而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回府收拾细软去了。
袁绍让逢纪收拾细软,不过是以备万一,等城破之时,可以带上东西就走。可没想到他的这一安排,却差点闯出了滔天大祸。逢纪回到府中,立即吩咐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收拾行李,随时准备离开。
而他的小妾和府中的一名管家私通,听到逢纪安排收拾行李之事后,立即悄悄地告诉了自己的相好。管家知道后,连夜出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始收拾细软,打算随时逃之夭夭。
逢纪府中的下人,有不少人都在府外有着家宅。见主人开始收拾行装,得知邺城朝不保夕,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偷溜出府,回家收拾细软去了。
在逢纪府邸附近巡逻的兵士,见半夜三更不断有人从逢府里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带队的都伯拦下了其中一询问,得知他们是回去收拾细软的,心里不禁发慌。等打发走逢府的下人后,他哪里还有心思带队巡逻,也中途溜号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巡逻的官兵见带队的都伯离开了,也无心再巡逻,纷纷回到了营地,将此事向自己相熟的兵士说了。一时间,邺城即将失守的传闻,在军营和邺城内传开了。
没等天明,邺城的四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是辗转地听说逢长史的府中都开始收拾行装,这邺城十之八九是守不住了,大家便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出城去。城外就是冀州兵马,四门的守将哪里敢开城门,只能一边拦住想出城的百姓,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
北门这边同样云集了数千试图逃出城的百姓,站在城门楼上牵招和冯礼见状,不禁一脸茫然,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百姓挤在门口想出城。牵招派下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据百姓说,昨晚他们得到消息,逢长史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逃出城去。他们恐城破之日会遭池鱼之殃,因此才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城池。”
牵招挥手让那名兵士离开后,扭头对冯礼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呢,城里的百姓就成了惊弓之鸟,看来袁本初大势已去。”
而在州牧府里的袁绍,听到四门的汇报,说城门前挤满了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挤到城门前,想要逃出城去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二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袁绍抱拳施礼。颜良开口问:“主公,邺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冀州兵马强攻,我们也能守上一年半载,为何您却要弃城而去?”
袁绍被颜良的问话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颜良和文丑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着,不解地问:“颜良,你是听谁说本将军要放弃邺城的?”
“主公,街上都在传说,昨晚逢长史从州牧府离开后,就吩咐家人收拾行装,还说邺城守不住了,要早谋退路。”颜良说道:“末将还以为是谣言,连忙问了十几个百姓,众人皆是一般的说辞,因此才到这里来寻主公问个究竟。”
听说此事是逢纪泄露出来,袁绍顿时无名火气,他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逢纪给我找来!”
逢纪大清早出门,也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坏了,他连忙来到了州牧府,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到袁绍,他就急匆匆地问:“主公,属下将外面的街上百姓无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袁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木制的茶碗,听到逢纪的问题,他立即抓起茶碗朝对方砸了过去,同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还有脸在这里明知故问。”
茶碗打在了逢纪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逢纪见袁绍发怒,慌忙跪下,委屈地说:“主公,属下真的不知道为何街上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云集,还请主公明查。”
袁绍走到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怒气冲冲地接着骂道:“本将军昨晚让你回家收拾行装,以便在形势不妙时能尽快离开。你可倒好,把此事嚷嚷得满城皆知,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他心说我回府以后,就只告诉了自己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啊,为何一夜之间,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作为三国有数的谋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自己的小妾和家中的下人私通,才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待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小妾和奸夫乱棒打死。
巡逻的官兵见带队的都伯离开了,也无心再巡逻,纷纷回到了营地,将此事向自己相熟的兵士说了。一时间,邺城即将失守的传闻,在军营和邺城内传开了。
没等天明,邺城的四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是辗转地听说逢长史的府中都开始收拾行装,这邺城十之八九是守不住了,大家便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出城去。城外就是冀州兵马,四门的守将哪里敢开城门,只能一边拦住想出城的百姓,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
北门这边同样云集了数千试图逃出城的百姓,站在城门楼上牵招和冯礼见状,不禁一脸茫然,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百姓挤在门口想出城。牵招派下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据百姓说,昨晚他们得到消息,逢长史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逃出城去。他们恐城破之日会遭池鱼之殃,因此才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城池。”
牵招挥手让那名兵士离开后,扭头对冯礼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呢,城里的百姓就成了惊弓之鸟,看来袁本初大势已去。”
而在州牧府里的袁绍,听到四门的汇报,说城门前挤满了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挤到城门前,想要逃出城去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二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袁绍抱拳施礼。颜良开口问:“主公,邺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冀州兵马强攻,我们也能守上一年半载,为何您却要弃城而去?”
袁绍被颜良的问话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颜良和文丑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着,不解地问:“颜良,你是听谁说本将军要放弃邺城的?”
“主公,街上都在传说,昨晚逢长史从州牧府离开后,就吩咐家人收拾行装,还说邺城守不住了,要早谋退路。”颜良说道:“末将还以为是谣言,连忙问了十几个百姓,众人皆是一般的说辞,因此才到这里来寻主公问个究竟。”
听说此事是逢纪泄露出来,袁绍顿时无名火气,他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逢纪给我找来!”
逢纪大清早出门,也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坏了,他连忙来到了州牧府,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到袁绍,他就急匆匆地问:“主公,属下将外面的街上百姓无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袁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木制的茶碗,听到逢纪的问题,他立即抓起茶碗朝对方砸了过去,同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还有脸在这里明知故问。”
茶碗打在了逢纪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逢纪见袁绍发怒,慌忙跪下,委屈地说:“主公,属下真的不知道为何街上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云集,还请主公明查。”
袁绍走到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怒气冲冲地接着骂道:“本将军昨晚让你回家收拾行装,以便在形势不妙时能尽快离开。你可倒好,把此事嚷嚷得满城皆知,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他心说我回府以后,就只告诉了自己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啊,为何一夜之间,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作为三国有数的谋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自己的小妾和家中的下人私通,才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待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小妾和奸夫乱棒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