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嚣张

  何轩,此人的嚣张气焰很是旺盛,他的如此行径,简直就没将李景贤给放在眼里。

  霍云兮闻听何轩自报家门后柳眉倒竖,此人,居然有意结交与自己。

  虽然何轩的身后是森罗府,但霍云兮也不怂他什么,便推开李景贤上前点了点头,随即冷声说道:“如此便是打过照面了,你要记住,随后回去传达,今日屠杀你森罗府中杀手之人,姓霍名云兮,来自,天元宫!”

  何轩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将黑扇合上后直起身子说道:“即是如此,不是朋友,那便是敌人了。”说着,何轩的神情由先前的柔和,逐渐变得冷漠,甚至带上了些许肃杀。

  霍云兮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后冷笑连连,抱着胳膊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何轩看着面前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真的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胆敢与森罗府叫板,是面前的李景贤,还是她口中所说的,天元宫,可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大门大派,是叫如此名讳的。

  想到此,他看向霍云兮呵呵一笑后说道:“小姐怕是有所不知,他们这些人,对于琴师等类,可谓是嫉恶,如仇呢~”

  霍云兮下意识看向了李景贤,李景贤松开了霍云兮的胳膊,随即嘴角上扬抬手说道:“来人,将此妖女押下!”

  “是,大人!”

  官兵应声上前便将霍云兮的双手抓了起来,随即押着她看向何轩,何轩啧了一声后说道:“没成想,城主您竟与紫禁城中的那一位,是同一条路子,如此的不知怜香惜玉呢。”

  李景贤闻言,挑衅似得看向何轩,何轩见后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转身飞上房檐后朗声说道:“城主大人,云兮妹妹,我们改日再见!今日便要先行告辞了!”

  霍云兮望着何轩离去的房檐皱起眉头,她之所以会自报家门,不是因为霍云兮满腔热血不带脑子,她之所以嚣张是因为,天元宫暂时只有三个人,三人同吃同睡在一处定然不会出些什么岔子,更不用提别的门人会遭到森罗府的报复了。

  其次就是,天元宫还并未被登记入册,人员名单不可能会被泄漏到黑市,霍云兮并没有接到来自京城的门派文书,来通知自己天元宫是否成立。

  李景贤挥手示意,道:“将此妖女压入地牢!”

  “是!大人!”

  霍云兮闻言微微一愣,她看向李景贤脑子里现在很乱,心道,难不成,自己是真的看错人了,完了完了,阴沟里要翻了船了!

  霍云兮刚被压入地牢,李景贤便挥手忙道:“轻点!轻点!受伤了我可要遭罪了!”说着便推开了官兵,随即忙笑着看向了霍云兮,关心的问道:“云兮姑娘你觉得如何?”

  “……”霍云兮看向李景贤,随即尴尬的活动了两下手腕,便翻了个白眼快步的向下走去,道:“呵,男人!”

  时雅神情焦急的端着手来回踱步,眼见霍云兮前来便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方才我听闻外界有琴音传来,你,是否?”说着她便尴尬的看向了紧随而至的李景贤,李景贤见时雅瞧着自己便微微一笑,说道:“叫小雅你多受惊了,还真是招待不周。”

  时雅闻言微微低下了头,霍云兮叹了口气,破关的她现在觉得很不好受,气海现在虽说是不疼了,但却觉得四肢无力软绵绵的很困,于是便开口说道:“可怡,扶我回房。”

  林可怡见霍云兮的神情疲劳,便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扶着霍云兮越过李景贤等人,直奔出口而去。

  霍云兮依靠在林可怡的怀里微微侧目看向身后的李景贤,见此人并没有跟过来,便略微的松了口气,皱眉心道,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这城主府中是否安全。

  霍云兮琴师的身份一经暴露,江湖中身怀绝技的义士,定然会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来找她的麻烦,但这些都无所谓了,霍云兮认为,没有磨练的人生平淡如水,即使平安老去也会抱憾终身,更不用说自己身具,复兴勾尘的使命了。

  霍云兮二人走后,李景贤便转身看向了时雅,随即瞥了一眼她身后背着的琴,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雅见状无所谓的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公子,之前所言护我等安康,是否仍旧作数?”

  李景贤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挥手命人退下,敢等官兵走远之后,他这才开口问道:“时雅姑娘,是否也是,天元宫门下?”

  时雅听后面带正色的点了点头,说道:“城主大人,正如你所见,我们二人确实是琴师一脉的传人,但是,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邪门歪道,今日在此多次救你与水火之中,城主若是觉得我们棘手,便在今日之后放我等出城,我等也不再多有打扰,时雅,在这里先行谢过了”说罢便毅然决然的越过李景贤向前走去。

  李景贤望着时雅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心中很是不解,他为什么会与琴师,产生瓜葛。

  时雅的眉头不见松懈,她确实仰慕李景贤许久,但是,他若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那也便不值得自己倾付终身。

  而李景贤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心知,如若自己不遵从京城中的那一位给自己施加的命令…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

  一想起霍云兮此人还算正直,外加上时雅亦是琴师,李景贤心中的某个立场便瞬间崩塌,心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夜已经深了,在这广袤的夜空之下,大多数人都在沉沉的睡着,而只有小部分人夜不能寐,不是因为琐事繁多辗转反侧,而是,他们一旦是闭上双眼,便会瞧见被自己所杀害的亡魂前来索命。

  何轩站在长廊之中,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女子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小截的信筒,以及书信,他将书信塞进信筒,随即将手放进口中吹了一声响哨,便向前伸出右臂。

  只见一只雪白的信鸽从房檐上飞了下来,随即便扑闪着翅膀,落到了他的胳膊上。

  何轩将信筒绑在了信鸽的腿上,随即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将胳膊举高,道了一声:“去吧。”

  信鸽拍打着翅膀,逐渐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凉风吹过一旁的柳树梢袭向何轩,他的长发被风拂起,周围除了二者别无他人显得很是空旷。

  他望着信鸽消失不见的房檐,心道,师父,江湖上新生了一方势力,有一人名唤霍云兮不知您可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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