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刚掩上房门,沈喻就又像蛇一样手腿并用地缠了上来。
“你太帅了,爱死你了,太喜欢你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她边亲我边不停说着肉麻的话。
“别别别,沈喻,你还没休息好呢……”
“休息个屁啊,我这么健康,生理机能这么良好……”她突然松开我,我还想透透气,就看见她正解着病号服上的扣子。
“你干嘛!”我吓得大叫一声。
“就是干嘛呀,你不想干点什么吗,这么干净安静的地方,这是你的寝宫吗?”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使劲咽了口口水。
“你看你看,你也等不及了是吧。”她又开始解扣子。
“求你了姑奶奶!”我急忙按住她的手,语似连珠地说,“你之前查背锅侠的案子,追人的时候被车撞了,送医院抢救过来,但差点成植物人。结果刚进特护病房半天你就醒了,刚醒过来别这么激动了成不?你现在得好好休息,养好了身体才能来日方长,不然把身体弄垮了,那就彻底玩完了!”
“来日方长?累垮身体?”她抻开自己领口,看看自己胸部,又抬头看看我,“说得对啊,磨刀不误砍柴工。那你等我睡个觉,我也是刚来,还搞不清状况,等我一觉睡醒了就全部恢复了!”
“行行,姑奶奶,你赶紧睡。”我拽过枕头,放她躺下。
“不行,睡不着,你得亲亲我。”
“好好好。”我刚俯身下去,又被她抱着脑袋一阵狂吸,吸得我差点憋死。
“我再醒过来,你不会跑了吧?”她忽然想起什么,扶着我的脑袋问。
“说什么呢!我追了你六年,还跑?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还来不及呢!”我说。
“那就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每天早上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得亲我。”
“这个好说。”我拍着胸脯说,“你赶紧睡吧。”
她满意地闭上眼睛,但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坐了起来。
“得是湿吻!”
“好好好!”
“那我睡了啊,亲爱的,你真帅!”
“求求你千万别这么说了,就我这模样……”
“大千世界第一帅。”她笑靥如花地看着我。
“别折磨我了,咱俩单独一起的时候你怎么说都好。但是千万别当着别人面说,行不行?我丢不起这脸。”我说。
“那你再亲我一下。”
“别闹了,赶紧睡!”我觉得不绷着脸这事儿就没完了。
“真是,真是!”她嘟着嘴,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我便听到她平稳的鼻息声。
我悄悄溜了出去,跑到医生办公室里。
“超时了十六分钟啊。”医生看着表对我说。
“唉,都是她……”
我还没说完话,医生就翻我一眼,护士也鼻子里哼着冷气。
“那个”我赶紧说正事儿,“咱们这里能不能盯紧点儿,我怀疑有人会加害她,对她不利。”
医生看看我:“现在只希望你俩别加害我们这些单身狗了,谢谢。”
我抬头一看,只见医生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赫然现出沈喻病房里的图像。
“你们偷窥?!”
“拜托,是警方提醒医院要保证她的安全,我们才安了监控。我这里能看到,医院保卫处也能看到我也不想看啊,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她会醒过来啊!”
“哦哦哦。”我赶紧敷衍两句退了出去,再待一会儿感觉自己尴尬症都犯了。
关门的时候还听见护士跟医生在嘀咕。
“你还别说,他这个人吧,仔细品味一下还是有点帅的。”
“胡说八道,你这属于被心理暗示、反向利用了,明白吗?”医生一把扯下口罩,指着自己脸对护士斥责道。
那天晚上我兴奋得简直无法入睡。我躺在沙发上,隔几分钟就坐起来看一眼沈喻那静美的脸,然后嘿嘿嘿直笑。
天亮吧,天亮吧,天亮我就可以亲她了。
我不停念叨着进入了梦乡。
大概也就睡了两个小时我就又醒了过来,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还漆黑,只好又叹口气再睡。
等再醒过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身上。
我转身看看沈喻,她果然也醒了,正皱着眉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她昨天蜷曲的头发不知何时又变得笔直起来。
我悄么声地从沙发上摸下来,嘻嘻笑着朝病床那边摸过去。
跟昨天妖娆的姿态不同,她蹙眉深思的样子更是可爱,或许我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吧。
“亲爱的。”我张开双臂抱着她,轻轻地、温柔地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靠!!!你疯了吧?你想干嘛!你这个变态!混蛋!傻狗!色情狂!”
她一把推开我,同时一连串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不是你让我早上亲……”
她抬起手,“啪”的一个耳光扯在我脸上。
“亲你妹啊!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我、林瑛还有奶奶灰护士都站在病房办公室里,美男医生坐在电脑前,沈喻则坐在旁边一把轮椅上。
医生点开监控回放,调到昨天沈喻苏醒过来的时间。
“你们仨看吧。”医生站起来苦笑着说,“我们不想再被虐了。”
“我想被虐,我还要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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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回放中开始出现沈喻醒过来的镜头。坐在轮椅上的她盯着屏幕,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林瑛也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她嘴里不时发出“喔唷”和“啧啧”的声音。我恨不能拿块海绵把她整张嘴堵上。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她不合时宜地赞叹道。
沈喻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看了她一眼,林瑛吐吐舌头赶紧躲到我身后。
沈喻眯缝起眼睛又开始打量我。
“你竟然敢趁我神态不清的时候亲我,还亲这么狠?!”
“冤枉啊!”我赶忙摆着手说,“是你把我按着不放的。”
“你的意思是我逼良为娼咯?”
“真没那个意思啊!你当时脱衣服时我还极力阻止来着。”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贱咯?”
“没没,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那我”她停顿一下,又咬牙切齿地说,“那我脱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不打昏我?”
“我哪里舍得?”
“你是舍不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吧?给我滚!”
我吓得赶紧撒丫子跑了出去,片刻之后病房里响起一阵大骂,随后林瑛也嗷嗷叫着跑了出来。
“雌大虫啊!”她惊魂甫定地说,“她埋怨我为什么安排监控给录像来着……”
我满腹冤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嗐,没准昨天是真情流露呢,她可能还真的在乎你要不然依着原来的脾气,出了这事还不把你身上所有细胞核打出来?”
“也是!”我一下子放心了。
林瑛站起来拍拍我:“好自为之吧,今天最好别进病房,门外头盯好了吧。还有,她说想继续看看背锅侠和杜万芊的案件资料,要不心神不宁。我下午的时候派小余给她送过来。”
“了解。我肯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