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变成八重霁想要的形状
造型如教廷十字权杖的骑士细剑有股现代世界的简约美，比起杀器，杜兰达尔更像是一把礼仪佩剑。</p>
握持的瞬间，杜兰达尔的剑身上散发出特殊磁场，一股古怪的信息流狂涌入八重霁的脑海。</p>
很抱歉，站在你面前的，是曾与幻律对拼过意识的男人，八重霁的剑心轻而易举地将这股信息阻挡在脑海之外。</p>
‘让我瞅瞅都有什么。’</p>
大雪、舞台、火山、沙漠、雨林、小岛...</p>
除了这些景象，还有一股锋锐意志在其中想要蔓延，像是另类的意识洗脑，让使用者坚信它“无坚不摧”。</p>
‘难怪我这么熟悉，能量传导方式像是梅的设计，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把“神之键”？’</p>
八重霁在脑海中粗略过滤一遍逐火之蛾那几年的立项计划，各项武器计划的项目实在太多，他当时还沉睡了几年，也没有特地去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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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p>
体内的崩坏反应炉下方，侵蚀之键加速自转，它隐约传递出“斥责”、“强硬”、“霸道”、“幽怨”等情绪来。</p>
两者一体的八重霁哭笑不得，这让他想起十分爱吃醋的樱吹雪，‘要是你们俩碰到一起，还不得干一架啊。’</p>
缩成小剑形态的侵蚀之键加速旋转，仿佛在对八重霁的想法表示不满。</p>
忽地！一股侵蚀之力顺着八重霁的筋脉朝杜兰达尔疯狂涌去！</p>
‘嘿！咱不带这样玩的！这是人家比安卡以后的佩剑！’</p>
八重霁急忙把杜兰达尔扔给莎士比亚，再出声安抚，侵蚀之键才慢慢收回力量，老老实实待在反应炉下方缓慢自转。</p>
“你也能感受到她的力量对不对！”正在和比安卡争论的莎士比亚见到八重霁的反应后，连忙将视线锁定在始作俑者身上。</p>
“没...”八重霁昧着良心说道：“它比较像我以前的礼仪佩剑罢了。”</p>
“真的？”莎士比亚挑眉，看向八重霁的目光透露出一丝丝的不信任。</p>
“真的。”八重霁肯定道：“你之前所说使用杜兰达尔的品质，勇敢、自信、博爱、善良、活力、冷静、高贵，七者缺一不可，我与之沾边的可没有几个。比起我，你何不让阿塔吉娜小姐试试呢？她可是我们天命最具成长潜力的女武神，以她的信念，驾驭这把‘神器’绰绰有余。”</p>
“啊？我、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么优秀。”被人夸奖倍感不好意思的比安卡眼神闪躲，“我只是一个努力的普通人。”</p>
“十二岁的A级女武神，可不是光努力就能做到。”八重霁笑道：“阿塔吉娜小姐，谦虚是优秀品质的一种，可过度谦虚，只会让你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p>
“我明白了。”比安卡很认真地对八重霁点点头，双手接过莎士比亚手中的杜兰达尔。</p>
紧握剑柄，一幅幅景象浮现在比安卡脑中，那股近乎洗脑式的信念，也缓缓扎下种子。</p>
八重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自逐火之蛾开始，他对培养对抗崩坏的强者极为热衷，如果多出几个“梅”那样的“天命之子”，搞不好早就把终焉干趴下了。</p>
崩坏世界对女性是残酷的，也是宠爱的，慢慢把徒弟T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其中的过程是享受的。</p>
至于莎士比亚所说的那几种品质，八重霁只是笑笑，若这把武器真的是梅所主导制造，可不会有这么多离谱的条件。</p>
只要你潜力足够，愿为人类牺牲，都有可能驾驭杜兰达尔。</p>
所谓品质、信念，不过是故事流传久了，在神化。</p>
等比安卡睁开眼睛，莎士比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是不是有那种可以劈开一切的感觉？”</p>
比安卡：“这把武器确实很强，完全体状态下...它确实能够轻易撕裂‘阿斯加德之壁’。</p>
话说，这种能够比肩‘神之键’的武器，你们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p>
“捡的。”</p>
“哈？”</p>
“捡的。”莎士比亚耸肩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杜兰达尔就是我在山上的碎石堆里捡的。”</p>
“......”</p>
比安卡刚想说话，便听到蕾拉的声音：“船长！海里发现一个人！”</p>
。。。</p>
海里漂浮的人来自一战时期的德意志飞行员，知晓任务记录的八重霁不去看都知道。</p>
其他人前去救人，八重霁独自一人俯视赫斯提亚下的城市。</p>
这里的直布罗陀很有中世纪的味道，这让八重霁想到自己年少时初入天命的那段时光。</p>
“爱衣，朝能量壁里打上一枚磁力导弹。”</p>
“舰长大人。”爱衣的投影出现在八重霁身侧，“船员‘铁面人’对能量壁有过描述，‘阿斯加德之壁’的上空存在时空混乱，我们的攻击大概率不会奏效。”</p>
“打一发试试，不成功就当是放烟花了。”</p>
“是。”</p>
赫斯提亚身为运输舰，自身装载的武器系统并不出众，但也有防御武器在身。</p>
一发磁力导弹从发射井中射出，飞至阿斯加德之壁上空时忽然停滞，随后直挺挺向斜下方砸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墙壁外侧的大地上。</p>
“时空乱流屏蔽了导弹的信号，所以导...”</p>
“爱衣。”八重霁打断了投影的叙述，突然问道：“我曾在任务记录中看到，以前死于第二次崩坏的女武神在这个世界成为了偶像。人死...真的能复生吗？我的意思是...真的会有轮回存在吗？”</p>
对问题跳跃性极大的八重霁，投影爱衣沉默良久，最终回道：“梅博士那里或许会有答案。除此之外，我为您搜寻到庞加莱回归猜想，您需要详细了解吗？”</p>
“梅...”</p>
。。。</p>
暂时对阿斯加德之壁无计可施的人们，选择前往亚历山得里亚。赫斯提亚号的航程暂时由莎士比亚掌握，她对自己操控如此庞大的“战舰”感到十分兴奋——即便她所做的只是向爱衣提供目的地点。</p>
清晨，即将抵达亚历山得里亚时，莎士比亚选择让赫斯提亚号在海面上航行。毕竟，这么大的战舰飞翔在空中，不光是骇人听闻，还有可能会被当成敌人对待。</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