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有时候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黑暗中总会隐藏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和危险。有时候黑暗在很多人的眼中,就是一头巨大的怪兽,在张着嘴巴吞噬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有人在黑暗中变得堕落,有人在黑暗中变成了英雄,有人在黑暗中变得越发的平庸。而有人在黑暗中变得艰辛或者扭曲。
人类对世界的探索远远没有止境,但是人对黑暗的探索,却有着深远的思索。一般来说,思想有多深邃,那么黑暗就有多深远。
吴子义不想探索黑暗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只想知道这个黑暗中觊觎他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很少有人能给他这种强烈的背偷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他也很不喜欢这种不舒服。
哪怕是对未知的世界没有多少探索的兴趣,但是对于未知的危险,吴子义却不想给以后留下隐患。那把木剑随着气运的灌注,就像是有了灵魂一样,随着吴子义轻轻的一抬手,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在黑暗中,这把木剑就像无声无息的犁开了黑幕一样,不急不慢,但是却又坚定不移的锁定在了那染个吴子义不太舒服的觊觎之上了。
“轰隆”一声,天空中就像是响起了惊雷,随后又好像气流在波动。
连天空中起飞和降落的飞机都能够感受到这股气流的波动,随后发生了更加剧烈的抖动,塔台上的导流员和驾驶飞机的驾驶员都感受到了这种强烈的气流波动,飞机上居然弹射下了氧气面罩。
这是客舱内失压之后才会脱落的氧气面罩,居然在这个时候脱落了。这样奇怪的一幕直到飞机降落在机场,停下之后,都没有人能够想明白。
但是所有人,不管是驾驶员还是乘客,不管是塔台的工作人员,他们都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和慌乱,但是所幸,什么事故都没有发生,这一幕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刚才的那种气流的波动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那机舱内脱落的面罩又提醒每一个人,这不是幻觉,而是发生的事实。
有人写调查报告,有人调取黑匣子的数据,有人检查机舱,还有人上报之后,调取当天的军事活动情况,似乎都想为那很短的一点时间的气流波动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代人类的普遍认知告诉他们,既然发生了,那么肯定就有原因。用现代的科技手段,来解释这个事情,哪怕是得出的结论并不能揭示真相,但是也一定要有一个结论。
大海上的气流更加的强烈,好像是被搅动了的沸腾的水一样。
因为那把木剑,死死的锁定了某一个东西,然后就悬停在了黑暗的大海之上。木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但是却很坚定的悬停在那里,好像在和什么东西进行较力一样。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的暴躁了。
有风忽然就从海面上刮起,来的突如其来,海面上还有游艇,远离了海岸码头,准备在大海上过夜的。游艇上灯火通明,随着轻微的海浪的亲吻,发出了“汩汩”的声音。
风来的很突然,也来的很猛。
“啪嗒!”一声,一个玻璃酒杯摔在了甲板上,发出了碎裂时候的清脆的声音。
“啊——”有女人尖叫的声音,似乎有人赤着脚,被碎玻璃划伤了。
“谁特么的把杯子搞掉了……”有个怒气冲冲的男人的声音,随后又有人尖叫起来,这一次,是好几个人在尖叫,因为放在甲板上的酒瓶和酒杯陆陆续续的摔在了甲板上,摔碎了,随后船身就开始大幅度的摇晃起来,而风也在这时候呼啸而过。
“抓稳——”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发火的男人,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游艇会摔酒杯了。突如其来的风,让他感受到了危险,忍不住就大声的喊叫起来。
“啊——救命!”有个女人尖叫一声,随后就听到“噗通”一声,似乎有人掉进了水里。
男人就忍不住开骂了,又大声的喊:“抓紧了,都特么的抓紧了,谁也别松手,一步一步的网船舱里去,将救生衣穿上。”他一边说,一边就用腿盘住舷梯的扶手,两只手迅速的解开了一件救生衣套在身上,手里有拿了一件救生圈,一转身就跳入了刚才有人发出尖叫落海的水面。
刚刚跳下楼去,似乎波浪就变得小了很多,他大声的喊:“打开探照灯,照过来。”这时候风已经就停了,海面的波浪虽然还在起伏,但是已经小了很多。有人打开了探照灯,照着过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落水的女人。
女人居然还没有沉下去,胡乱的扑腾,被男人一手揪住了头发,然后泳圈就套在了女人的头上,女人抓住了东西,立即就浮了起来。她是会游泳的,只不过落水的一刹那非常的慌张,以至于手足无措。突然抓住了东西,本能就回来了。
随后随着放下来的舷梯,两人一前一后的爬起来。男人有些后怕的没有形象的瘫在了甲板上,看着天空,忍不住就骂了一句:“特么……得,想要玩……我啊,老子……不怕你!”说着还对着天空做了一个竖中指的手势。
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之后,木剑开始很缓慢的往前推进。每推进一点,空气似乎就凝重了一分,这种凝重的空气似乎人都能感觉得到。
以至于刚才那个还敢竖着中指,对着天空大喊大叫的男人,忽然就不出声了。因为他也感受到了空气忽然之间就变得浓稠了一样。空气变得黏黏糊糊的?因为呼吸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肺部有些收缩不过来了。
不只是他,游艇上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游艇上所有人都觉得惊恐。对于未知的恐惧,在这一刻迅速的就蔓延到了整个游艇。
“我……我们会不会……死……”
说话的是刚才给躺着的男人打探照灯的一个男子,他艰难的从上层驾驶室的甲板上摸着舷梯下来的,他走的很慢,仿佛被什么东西严重的裹住了他一样。就像是人在齐脖的深水中慢慢走动一样。
这个男子是个请过来的船员,负责开船的,但是他说话很缓慢迟钝,并不是因为他害怕,他确实害怕,但是说话的声音的传播似乎都已经收到了浓稠的空气的影响了。声波的传输速度也被影响到了。
“不……会……”摊着的男子回答,“我不骂……老天……了……”
话音刚落下,忽然空气就变得稀薄起来,迅速的回复了正常。虽然就是只有那么短短的不到半分钟得时间,但是这一刻,让男子真的感觉到了不可捉摸的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