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章 打探
又是这个问题，王惠贞想了想，说：“这个太复杂，你一时半会儿是听不明白了，反正斋姑娘就是不能跟男人握手。”
康宏笑道：“你真聪明，马上就用我的话来对付我了，那好，你忙你的吧，我走了，再见斋姑娘，过两天我出来执行任务过来时再来看你。”
康宏朝王惠贞挥挥手，走了。
王惠贞看着那蓝色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融入修路的人里看不见，这人真是有趣，她心里道。
她再次来到他画的那个地球旁，想着他刚才讲的那些话，看着这图，她有些似懂非懂，虽然她没真正懂，可是她知道他讲的话画的这图不是骗她玩的，应该是真的。
人怎么会住在一个球上呢？人不是住在地上的吗？金谷坝那么平那么宽，怎么会在一个球上呢？王惠贞想不明白，可还是忍不住要想，她边想边做事，做着做着才发现离开饭时辰不早了，赶紧加快动作。心里埋怨这个突然闯来的“鸡公”耽误事，一想到“机工”这词，她还是忍不住抿笑了起来。
她忍不住又看看那人，那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康宏”这名字好听，她在心里说，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边，康宏心不在焉地走在巡查的工地上，他此次来工地是巡查工程进度和地形路况的，工程指挥部人手不够，便把他派了来，这只是公路修通前他的临时工作，路通后他的任务是开车和修车。
他没想到今天会邂逅王惠贞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这王惠贞让他想起了另处一位女子，远在马来的林舒。
林舒是他在五年前跟随父亲去马来谈一笔生时偶遇的一位女子，林舒漂亮纯真，与林舒分别后，当时二十岁的他陷入了对林舒的单相思。
痛苦一年后他再次找到了林舒，他一番真情表白后，林舒告诉他，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他万般无奈只能痛苦放弃，可痛苦却没有放弃他，两年之后，他才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
七七事变后，他响应陈佳庚先生发出的号召，先行应召来到云南，为滇缅公路的开通做前期准备工作。繁重的工作让他没太多时去想远在秦国的父母亲人，可今天与王惠贞的偶遇让他有一种遇到梦中情人的感觉，她的模样她的羞怯她的纯朴似乎都是在梦里见过的样子，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份吧。
斋姑娘？她说她是斋姑娘，什么是斋姑娘呢？康宏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知道云南的少数民族多，风俗习惯与汉族迥异，可“王惠贞”这名字明显是汉族，她的着装也是汉族服装。在他所知的汉族的风俗习惯里，从没听说过什么是斋姑娘。
可一个“斋”字与“姑娘”两字联在一起，再想起刚才她说的她不能跟他握手，他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佛家的什么讲究。他母亲也是虔诚的佛教徒，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吃斋，可从没从她那里听说过“斋姑娘”一词。
王惠贞刚才说“这个太复杂，你一时半会儿是听不明白了，反正斋姑娘就是不能跟男人握手。”也许并不是故弄玄虚。
康宏心想，你不说，我不会问吗？
这以后的几天里，康宏每到一处工地，就向人打听什么是“斋姑娘”。有些人也跟他一样完全是第一次听说，有些人说听说过但不太明白，有些人知道一点点，但说不太清楚。
尽管如此，康宏还是得到了一个基本的判断，斋姑娘就是终生不出嫁的姑娘。
这不但没让他弄明白，反而更加糊涂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好好一个姑娘，又没出家到寺里为尼，为什么不嫁人呢？象王惠贞那样的姑娘，不嫁人不是太可惜了吗？要真一辈子不嫁人，那简直是暴殄天物糟塌美丽愧对上苍啊！难道是先在家修行几年，再还俗嫁人，还是——？
他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越是要想要想明白。
康宏边执行任务边找人了解“斋姑娘”。
一天，他听说一段工地上有个叫“独眼”的人是斋姑娘家乡的人，于是他在一段工地上找到了这个“独眼”
“独眼”问：“你是什么人？问这斋姑娘干什么？”
康宏：“我是修汽车开汽车的南侨机工，现在是筑路巡查员。对你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听说你们那里有种女子叫斋姑娘，很好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康宏说着抽出一只高级香烟递给“独眼”并为他点燃，然后掏出个笔记本要记录。
“独眼”抽着香烟，满意地点点头，说：“这事你问我就问对了，我们村里就有老老少少十多个斋姑娘，这斋姑娘啊，她是这样的……”
给巡查员谈工作，可以不干活，“独眼”得意地，故意慢慢地把斋姑娘的来龙去脉和各种规矩习惯轶闻趣事讲了个透透彻彻。
“独眼”整整讲了两个多小时，把康宏的香烟抽了大半盒，康宏边听边记，对这种奇特的风俗惊讶不已，他觉得差不多了，便谢过“独眼”要起身告辞。
“独眼”拉住他说：“别忙，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我还没给你讲，想听吗？”
“什么秘密？”康宏好奇地问。
“独眼”盯着康宏的衣兜不说话，康宏微微一笑，把剩下的小半盒香烟全给了他。
“独眼”淫笑着说：“男人要是跟斋姑娘睡上一次，那快活劲，以一当十，要当其他十个婆娘。”
“这——？”康宏没想到他说的秘密是这，他有种上当的感觉，但他还是问：“为什么呢？你不是哄骗我的吧？”
“独眼”：“这不是我编来哄你的，金谷坝上好色的男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只是谁也不公开地说。要说为什么嘛，你知道修行高的和尚圆寂后都能留下舍利子，斋姑娘也一样。”
“据说斋姑娘因为常年念经禁欲，她们的经血会结出一种名叫‘红灵’的东西在她们的体内，如果能和她们做那种事，能叫男人神魂颠倒，快活得交出性命也愿意，以后即使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会威力大增。”
“我没骗你，我虽然没睡过斋姑娘，可我偷偷看到过一个斋姑娘的，只看过那一眼，都让我丢了大半个魂，后来我跟几个妓女好过，她们都说我比其他男人厉害，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偷看过的那个斋姑娘的名字，她叫王惠贞。”
“什么？！”康宏一下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