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尽屠
虽然箭楼上的看守不停的朝着下面放箭,可以说是箭无虚,他们的箭支对于手无寸铁的这些战俘来说,简直是箭箭夺命,可怎奈他们人手有限,下面的战俘实在太多,射下的箭虽然不少,可却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这些涌出棚屋的安南战俘实在太多,如同洪流一般的冲向了大门。。//w w w.
看守大门的只有几名伏波军兵卒,虽然他们悍不畏死的拼命进行拦截,连续砍杀了不少bào luàn的安南战俘,可还是最终被这股洪流淹没在其中,大门瞬间便失守,被战俘们冲破杀向了码头。
一队巡逻小队最先反应过来,十名伏波军兵卒在他们的什长带领下,立即在路上排成横队,擎起了手中的长qiāng,对准了出吼叫的来路,可他们这道薄弱的防线面对上千安南战俘亡命的冲击的时候,实在无能为力,只坚持了几息之后,杀死了一些冲上来的战俘之后,便立即也被卷了进去,疯狂的战俘们用他们手中简陋的木棒,拼命的砸在他们这些拦路的伏波军兵卒身上,活活将他们打死,然后夺了他们的兵器,再次朝着码头方向涌去,事情展到了这种地步,所有战俘都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夺下几条骷髅军的战船的话,他们铁定就要全部死在这里。
求生的将他们刺激的疯狂了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他们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唯一的活路便是冲到码头立即夺船,此时活的渴望已经成为他们全部的动力,原本这些日子温顺如绵羊一般的这些战俘彻底疯狂了,各个争先恐后的朝着码头方向狂奔,身后战俘营箭楼上的警钟声还在急促地敲响着。
岛上兵营中许多人都被这阵急促地警钟声从梦中惊醒,许多人没有弄明白突如其来的警钟声来自何处。于是纷纷急忙披上衣服。抓起了武器冲出了营帐,杨再兴本来也已经休息了,可他听到这阵急促的警钟声之后,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立即蹬上了靴子,也顾不得披上甲胄,便一把抓起他的大qiāng健步如飞的冲出了他的帐子,站在帐子外面侧耳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看到手下许多部众都已经惊醒冲出帐子。便立即放声大吼到:“击鼓列队!战俘暴动了!拿上你们的兵器,立即跟我前去阻拦他们!”
此时跟随他的亲兵立即飞身跑开,不多时营中便响起了一阵激昂的战鼓之声,步军部众们立即显现出了他们平时的操练成果,这样地夜间紧急集合他们已经操练多了,所以听到击鼓之声后。并没有慌乱,而是按照他们平时的操练,立即开始纷纷抓起武器,朝着他们预定的地点集中。在各都的都头们的口令下很快便集合成一列列方阵,跟着早已上马的杨再兴朝着营寨外面冲了出去。
徐毅也被这阵急促地警钟声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便立即蹦了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在床头抓起了断狼宝刀,随手披上了件劲装冲出了他的寝帐,这时李波、大牛、崔岩等人早已带着亲卫,将他的大帐严密地保护了起来,这个时候大营中的战鼓已经响起,看到徐毅之后,李波立即禀报道:“主公稍安!警钟声是从战俘营那里传来的,可能是战俘们bào luàn了,杨统领已经开始整队出前往镇压去了!”
徐毅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嘈杂地吼叫声之后。立即大怒道:“传令杨再兴。命他务必要将这些该死的安南人给我拦在码头外面,所有参与bào luàn的战俘一个不留给我杀光。天亮之前如果还有一个参与bào luàn的战俘活着的话,我唯他是问!”
崔岩立即答应了一声,大踏步的冲入了夜色之中,追赶已经动身出的杨再兴传令去了。
丁佩听着骷髅军兵营里面的战鼓声响起,不由心中大急,他没有想到骷髅军的反应度如此迅,这么快便开始击鼓召集兵马,而现在他们离码头还有不短地距离,如果等对方兵马召集起来地话,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战俘们对上了凶悍地骷髅军兵将,那就彻底完蛋了,于是一边撒腿急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放声大叫到:“弟兄们快点冲呀!晚了的话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其实不用他叫,这些安南战俘们也都已经听到了远处兵营出的战鼓之声,各个都一脸惊惶之色,都知道假如对方兵将如果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的话,那他们这场暴动便算是彻底完蛋了,于是也不用丁佩再鼓动什么,这些战俘们早已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撒开了两腿,飞似的朝着码头方向急赶而去。
可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的拼命奔跑,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支整装的兵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静静的横在他们面前,灯球火把之下,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点点寒光。
为一员年轻战将面沉如水,冷冷的望着他们,于是这些急奔之中的战俘顿时心中一阵恶寒,纷纷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连以丁佩为的几个挑头也纷纷停住了脚步。
丁佩绝望的看着眼前这支横亘在他们和码头之间的兵马,知道今天他们的努力已经彻底失败,他没有想到骷髅军反应度居然这么快,他们深夜起事,就是想趁着他们熟睡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一鼓作气冲上码头,夺取几条船出海,可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骷髅军的能力,对方快的反应远远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还是在他们到达码头之前,便截住了他们,看着身后这些衣衫褴褛的战俘,在看看对面衣甲鲜明的骷髅军兵将,他心中一阵悲哀。
作为起事的恶,他情知自己绝对难逃一死,于是深呼气了一口气,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人群,拎着血迹未干的战刀来到了两军阵前。大声对着对面为地那个端坐在马上的骷髅军将领放声叫道:“我乃安南水军校尉丁佩。今天的事情乃我挑唆,丁某不求你们宽恕,只求一战,能像男人一般的死在这里!”
杨再兴冷冷的逼视着眼前的这个安南人,听着身后的一个懂安南话的通译将这个人的话翻译过来,手中大qiāng缓缓抬起,用qiāng尖指着眼前这个安南人冷声说道:“你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既然你要求一战,我便如你所愿,成全了你好了!”
通译立即大声用安南话对丁佩翻译了过去,丁佩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地鼓动的话,他身后这些安南兵将虽然活得不会顺心,但也不至于一定要死,可现在他后悔也已经太晚了,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战刀。对着对面这个骷髅军将领说道:“此事因我一人而起,罪在我一人身上,还望将军放过我后面的这些弟兄们!”
通译赶紧将他的话翻译给杨再兴,杨再兴冷笑着举起手中大qiāng说道:“你胜过我手中的这条qiāng。所有人便可以免死!”
通译再次将他地话翻给了丁佩,丁佩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刀柄叫道:“来吧!”
杨再兴两腿一夹马腹。战马立即纵身朝着对面的这个人冲了过去,杨再兴qiāng尖朝下倒拖着亮银大qiāng,身体前倾,将身体和战马奔跑的节奏调整为一体,如同利箭一般的朝着丁佩直冲了过去。
望着急朝自己冲来地这名骷髅军战将,丁佩双眼瞳孔猛然收紧,身体前倾,也大喝一声拔腿朝着杨再兴猛冲了过去……
只是一个回合,当杨再兴勒住战马的时候。丁佩的尸体重重地从空中摔落在地上。胸口赫然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鲜血从创口中喷涌而出。双腿无力的抖动了几下之后,便彻底归于沉寂,这时一把战刀才从空中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昏暗的夜色中没有人看到杨再兴如何出qiāng挑飞了丁佩,但所有安南人都被杨再兴的迅猛狠辣惊呆了,立马两军阵前的杨再兴此时在他们眼中如同杀神一般,威风凛凛令人不敢直视,不知道是那个安南人先丢下了手中的木棒,慢慢的跪倒在地出了哀求声,接着有人便跟着跪了下来,丢掉了手中的木棒或兵器,小声地出了啜泣之声,于是越来越多地战俘开始丢掉家伙跪倒在了地上,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后悔了,他们现在再也不想什么自由了,只想留下这条性命,他们不愿和地上躺着的那个丁佩一样成为一具死尸,活着已经成为他们最大地奢望了。
但还是有几个一些安南人没有跪下求饶,愤恨的望着自己身边跪倒的这些袍泽,怒声叫骂着他们,试图鼓动他们起来和对面这些骷髅军决一死战,可无论他们怎么叫骂,这些已经失去信心的安南战俘却早已毫无斗志,只是一味的磕头求饶不已,让这些不肯放下武器的安南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这些人将一腔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对面的这支骷髅军身上,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出一声怒吼,然后举起他们手中的木棒或是夺来的兵器,朝着杨再兴他们吼叫着冲杀了过去。
杨再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举起了手中的长qiāng,然后用力挥下吼道:“放箭……”
夜空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嗡声,汇集起来出了一阵轰鸣,夜色中出现了一片黑影,然后如同冰雹一般的落在了这些安南战俘之中,黑色的箭羽瞬间落在安南战俘身上,腾起一片血雾,无论是奔跑着的安南人还是跪倒的那些安南人都被瞬间落下的这阵箭雨命中,然后出了一片悲鸣之声……
当天光放亮之后,岛上早已没有了喊杀之声,只剩下一些伤在晨曦之中无助的哀鸣,在通往码头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散布着一千多具战俘的尸体,流出的血早已将地面浸湿,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一些黑甲伏波军兵卒在尸体之中搜索着还没有断气地伤。然后用他们手中地三棱长qiāng奋力戳下。尚未断气的伤再次喷出一股血泉,然后便彻底归于沉寂,一些步军列队在岛上进行搜索,将一个个趁着夜色躲藏起来的安南战俘如同兔子一般的赶出来,再将他们一个个的杀掉,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同情,直至将岛上参与叛乱的所有安南人全部杀光为止。
接着伏波军兵将将整个战俘营包围起来,开始清点这里的残余战俘,这里还留下了数百名没有敢残余bào luàn的安南降兵和掳来的平民,惊恐万状地望着围拢上来的这些骷髅军兵将。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聚拢在一起跪倒了一片,不停的磕头求饶起来。
徐毅带着部将们来到这些人的面前,冷冷的望着他们说道:“很好!你们没有参加昨晚的bào luàn很好!你们不用死,只要听我们地话,你们便可以活着。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如果以后再有人敢作乱的话,你们全部都要死!听到了吗?”
通译立即将徐毅的话大声翻译给了这些安南人,当得知他们不用死之后。许多人不禁都哭了起来,庆幸他们昨晚一时胆怯,没敢跟着冲出战俘营的应命决断。
徐毅鄙夷地望了一下这些早已被吓破胆的安南人之后。转身离开了战俘营,而杨再兴带着部下驱赶着这些安南人来到昨晚tu shā现场,让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开始收殓满地地尸体,然后将这些尸体拖到一处断崖上面,尽数抛到了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连挖坑埋他们都省去了,免得因为这么多尸体在岛上臭,再引起什么瘟疫。
清理这些尸体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这些剩余的降卒和安南平民早已被震慑住了。虽然他们望着昨天还一起干活的同袍们的尸体。却不敢露出丝毫的怒意,各个都是一脸的悲哀。默默无语的按照伏波军的要求将他们一个个地拖走,然后从断崖上抛下大海喂鱼,最终几个人终于承受不住这样恐惧地压力,彻底疯掉了,一个人疯狂的叫喊着从断崖上面猛然跳入到了下面满是漂浮着尸体地大海之中,而另外有人傻笑着朝看押他们的伏波军兵卒走去,在被喝止之后,一支长qiāng立即捅入到他的胸膛之中,掠走了他的生命,其余的那些降卒和平民更是被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下求饶起来……
杨再兴单膝跪在徐毅帅案后面请罪道:“昨晚之事都是末将疏忽大意,一时不察险些酿成大祸,请主公责罚!”
徐毅从帅案后面转出来,伸手托起杨再兴道:“再兴不必内疚,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料到,此事虽然你有错在先,但也不能都怪你,而且你们步军昨晚反应及时,没有让这些安南战俘酿成大祸,已经足以以功抵罪了,此事功过相抵,就此作罢算了,只是以后要特别注意俘虏的动态便是,现在可已经查清昨晚我们的损失了吗?”
杨再兴一脸惭愧的答道:“卑职已经查过了,昨晚俘虏兵乱,我们总共损失了三十七名弟兄!这些弟兄都是因为末将的疏忽而死,还请主公一定要责罚才是!以严明军纪!再兴有错,不能因此逃避责罚!”杨再兴坚持到
徐毅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罚你自领二十军棍,但我们现在大战将至,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待此战结束之后,再行惩处,以后你要特别注意就是了!还有这些弟兄表现很好,你待我收敛他们遗体,就地焚化,将他们的尸骨带回去安葬!”
众人闻之一片肃然,杨再兴的操守令他们无不钦佩不已,纷纷暗自挑起了大拇指,暗道一声真汉子呀!
杨再兴躬身应是,然后转身出去安排此事去了,这事外面码头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号角之声,很快有一个传令兵急的跑进了大帐里面,大声启禀道:“启禀主公,外面海上驶来一支船队,是我们的船队,现在已经快要到了岛外,请主公明示!”
徐毅闻听大喜,立即笑道:“我们的援军就要到了!弟兄们跟我去码头看看,这次到底是谁过来了!”
众将闻听之后纷纷大喜,跟着徐毅快步朝码头赶去,徐毅登上开拓号传令起锚出航迎接,他可是等着这支船队有段时间了,当开拓号驶出港湾之后,迎面众人看到一支船队,高高飘扬着他们特有的黑色骷髅旗正在一条哨船的引领下,朝着湄岛驶来,当他们看到为的那条战船之后,众人不禁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徐毅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