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彻磋
朴素洞府内，于亘盘膝而坐。
“嘶哑”
小黑和小白在到处飞舞，欢叫着。
自从于亘带它们回来后，就一直将这两个小东西放在储物袋中。
此刻能重新出来，定是高兴坏了！
“里面的一阶丹药还有低阶灵石，你们全吃完了！”
神识向着储物袋中一扫，于亘顿时呆住了。
储物袋中竟然什么也没有！
“嘶哑！嘶哑！”
两个小东西似听到于亘的话，顿时飞到他的身边打转了欢叫了起来。
“这，这两个小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一个声音诡异的响起，元始竟从石壁上凭空地显现了出来。
“就在前段时间啊，我一直将它们放在储物袋中，怎么，之前你没感应到？”
“没有。”
看着在洞府内飞行的一黑一白两个小东西，元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
……
次日清晨，于亘与欧阳白所在的山峰山顶上。
“师傅。”
“不错，都很准时。”
越川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于亘与欧阳白，抚须一笑。
“你俩还不到十八，就已经达到了上善若水境！很好，都坐下吧。”越川再次说道，整个人便坐了下来。
于亘闻之，并不感到惊奇。因为在他踏入九州神宗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不隐藏修为了。
随即，于亘与欧阳白相视一笑，也跟着盘坐了下来。
这时，一股无形的道蕴从越川身上散发而出，顿时将三人笼罩了起来。
“自古以来，吾辈修道之人，无不方向各异。有的杀伐果断，有的阴谋诡计，有的不择手段，也有的怜悯苍生！都以此悟出了自己道。”
在这股道蕴的沐浴下，于亘与欧阳白浑身不由一震，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越川目光祥和，继而又道：“然而，很多修行天才都卡在了大乘与悟道之间，直至寿元耗尽，消散于天地间。你们可知道为何？”
于亘与欧阳白对视了一眼，而后欧阳白答道：“可能是他们修行的方向错了。”
“也可能是他们信念不坚定！”于亘也补充说道。
“大道三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在修行的方向上，谁又能说谁对谁错！至于信念，但凡达到大乘境的高手岂是泛泛之辈，信念几乎都是坚定不移的。”
“那是为何？”于亘与欧阳白几乎同时问道。
“你们可知道为师为什么不给你讲上善若水到大乘境，而是直接从大乘跨到悟道？”越川温和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人的问题，而却反问道。
于亘与欧阳白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心境！”越川淡然开口道。
心境？
于亘与欧阳白闻之，都是一脸不解。
“心如止水，上善若水。这便是心境！亦是大乘后的道心。上善若水之所以成为修道者中的一个分水岭，并不是因为它难以突破，那只是一个灵魂的感悟与升华。主要的而是突破后的一个方向！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若将上善若水比喻成小流，这江海便是悟道。”
尽管很玄乎，但于亘听在耳里，心中却是猛地一颤。似乎在触摸到了某种东西，但仔细一想，又有些琢磨不透了。
欧阳白眉头也微微皱了下，想必也是有所感悟。
“好了，修行之路上还是靠你们去摸索，为师也不便讲太多。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为师只是给你们个借鉴罢了！”越川笑道。而后忽然起身，那股弥漫在他三人周边的道蕴也已然消逝。
“授道完了，现在便让为师来看看你的实战能力吧！”
越川背负双手，平静地看着两人淡然一笑。
“师傅，不如就让我与于亘彻磋一下吧！这样，您不用出手也照样能对我们实力作出评估。”这时，欧阳白突然开口道。
“哦，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亘儿你认为呢？”越川看了欧阳白一眼又看了于亘一眼，会意一笑道。
于亘一愣，他能感受得到欧阳白身上散发而出的战意。
那是一种强烈而久违的战意！
“好。”于亘平静道。
与欧阳白一样，他其实很早以前就想与欧阳白彻磋一场了。
欧阳白闻之，脸上顿时露出淳朴的笑容，“这一战，我等了三年！”
“来吧！”于亘淡然一笑。
欧阳白眼眸中精茫一闪，犹如一道凌利的剑茫。随即，只见他一步踏出，，
轰
他身后的空气竟然涌动了起来，再一步踏出，身后那涌动的空气竟然隐约呈现出了一道道棱角，眨眼间已然形成了一道道剑锋！
气势无比霸道凌利，轰地便向于亘压了过来。
于亘眉头一皱，在这股强盛凌利气势下，他感觉到了令他灵魂都微微颤抖的力量。
“好小子，竟然悟出了剑势！”
而在一旁，越川也是猛然一惊，脸上充满了难已置信与激动之色。
剑势？！
于亘听到越川的惊呼，眉头再次微微一挑。
“前段时间刚有所悟。”欧阳白一笑，继而看向于亘，“三招之内定胜负吧！”
“正合我意！”于亘笑道。
此刻，他的斗志也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呼……
一阵诡异的风吹来，于亘头顶上空顿时风云变幻，他的身形也随之变得飘忽了起来。
“嗯？这是风之势？不对，是风之意！”越川喃喃道，白眉下那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许久未见的惊讶之色。
“来吧！”
于亘大叫一声。
“好！”欧阳白先是一惊，而后同样笑道。
“剑气纵横！”
“剑气纵横！”
两人同时大声一喝，山顶平台上顿时充斥着纵横交叉的剑气。
剑气密密麻麻，在空气中来回穿梭，似切割豆腐般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你竟然练出了九十八道剑气！”望着那九十八道向着自己绞杀而来的剑气，欧阳白不由瞪大了双眼，难已置信地惊呼一声。
“纵然如此，还是破不了你的剑势。”看着由密密麻麻剑气形成的巨剑，于亘同样也惊骇不已。
欧阳白凌空而立，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刺破苍穹的神剑，他四周的空气都凝固成了一柄柄利剑，整体看上去就如同一柄巨剑，剑身周边盘旋着四十九道剑气，欧阳白正在剑身中。
嗤嗤……
于亘四十九道剑气与欧阳白周围盘绕着四十九道剑抵消，而余下的四十九道剑气却直直地轰在了欧阳白所在的巨剑上。
不一会儿，剑气消散，欧阳白却依然毫发无损地站在巨剑中。
“斩！”欧阳白启口轻声道。
此刻，巨剑已轰然地向着于亘直直斩了下来。
“移形化影！”感受到那势如破竹、扑面而来的毁灭气息，于亘不敢怠慢当即喝道。
轰
巨剑顿时在平台上斩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这小子，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越川站在一旁笑骂一句，于亘与欧阳白的彻磋根本波及不到他。
“嗯？”欧阳白看着围在自己周边的三个“于亘”，眉头微微一皱。
按理说就算于亘的速度再快，剑气再多，也不会破得了他的剑势。可是这一刻，他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只听见“咻！”的一声。
一条夺目的光线瞬间没入了巨剑中，欧阳白所凝成的剑势在这条诡异的光线下就如同无物。
欧阳白眼瞳倏然一缩，他只觉得脖子有些微凉，似乎有一道风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