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奇女子
因为伍景霞很善于应答,连挑剔的香江报刊都把她说成是“好莱坞”电影监制,她就利用这层光环,以出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接受挑战,作为导演率领一班电影制作人员,完成了处女作《民族女英雄》。
不过,这部影片后来已经流失了,除一些零星的报道,罗蒙对影片的水平不得而知。
罗蒙只了解到这部1937年3月出品的电影也很成功。因为当时全面抗战尚未正式开始,“国防电影”在一年后才会成为华南电影的主要潮流,因此可以不夸张地说,伍景霞是拍摄“国防电影”的先驱人物。
此后,她虽然没有继续拍摄爱国题材,但是她一直抱着爱国者的姿态,在抗战的炮火点燃之后,仍旧选择留在香江,娱乐香江观众。
1937年8月,伍景霞加入了美籍华人赵树燊主持的大观公司,拍摄爱情加社会讽刺悲喜剧《十万情人》。此片完成后,伍景霞又加入了邵氏的前身南洋公司,开始把南洋片场作为主要工作地点。
1939年初,伍景霞自编自导了一部奇特的电影叫做《女人世界》,由36位女演员出演,是一部难得的台前幕后都由女性主导的作品。
1941年,伍景霞和关文清联袂导演了以美洲华侨为中国将士、难民筹款的“一碗饭”运动为背景的故事片《金门女》,这是一部讲述惠安女故事的电影。
在这部影片中,刚刚出生三个月的李晓龙扮演了他的第一个银幕角色。事实上,那个角色是个女孩,但因为没有钱请到合适的小孩,伍景霞只好将好友的孩子借来拍戏。襁褓中的李晓龙算是年龄最小的反串演员了。
1949年,伍景霞移居纽约和几个朋友一起开了一家中央戏院,主要放映从香港购得的粤语片,有时也有广东大戏的演出。她仍旧继续着与电影有关的事业,同时因为一班流落在纽约的艺人没有去处,于是在唐人街开了一家宝宝餐厅。
大厨是戏班里的锣鼓师傅,捧餐的则是伶人们。有时候,伶人会习惯性地迈着台步从厨房走出,大家看到都会笑起来。宝宝没有餐单,客人来了带位员就现说今天有什么菜,几个人吃就配好一桌菜。
这完全是后世私房菜餐厅的做法。这个餐厅一下就火了,而且此后几十年都生意兴隆。
伍景霞不久后卖掉股份,又开了第二、第三、第四家餐馆。当时没有人知道如何开餐厅,只有伍景霞知道,她开了餐厅后就把股份卖掉,然后开下一家餐厅,用这样的方法帮助很多华人建起了第一个生意。
因为为人豪爽,热情好客,来纽约的艺人们必定要来拜会“霞哥”这个人物,伍景霞的餐厅成了大家到纽约聚集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她曾经走出唐人街在五十七街和第二大道交汇处,开了家“伍景霞餐厅”。1959年时,这里是大明星马龙·白兰度、安娜·梦茵仪,以及大剧作家田纳西·威廉姆斯常来的地方。
在纽约和伍景霞相熟的友人中,有一位出演过一百多部粤语片的女明星小燕飞,她在告别影坛之前,自己投资筹拍并主演一部《纽约碎尸案》,由伍景霞做外景导演,在纽约和旧金山实地拍摄,内景则由胡鹏导演,在香江的片场完成。
伍景霞似乎为了给自己一个纪念,跟随小燕飞所扮演的剧中人的角色,游览了旧金山、纽约、尼亚加拉大瀑布的风景名胜,把自己熟悉的唐人街街头的狮舞、节日游行都摄入镜头之中。
这部影片在1961年上映,后来在亚洲电视台多次回放,是伍景霞唯一一部还有胶片留存于世的电影,也是她的最后一个银光梦。她当时并不一定知道,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再次拍片了。
她持续着电影的生意,一直在各个华埠间走动,所到之处,华文报纸必有报道,称她是中国第一位女导演、金门银光公司的总裁。而到1970年1月去世时,她的讣告虽然登在《纽约时报》这样的大报纸上,但是标题却是《伍景霞曾经在这里拥有餐馆》,虽然也提到她导演过电影,但更多地记录了她在餐饮业的成绩。
一代奇女子的传奇生涯,浓缩了早期在美国打拼的电影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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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铭源组织团队分别从摩根士丹利和高盛购进标普500指数多头合约,投入1.2亿美元,配资10倍杠杆做多,合约期至12月。
给高铭源团队留下足够的资金,并叮嘱其注意安全,罗蒙离开了纽约返港。
罗蒙急着回香江,是因为演唱会后与菲利普·拉姆商议的事情有了着落,宝丽金回话了。
由于罗蒙在香江的事业拓展顺利,加上宝丽金不愿意失去这颗摇钱树,经过两人多次谈判,最终才达成意向。
菲利普·拉姆要回到伦敦总部去商议,必须等到董事会批准才能确定下来。
最后,宝丽金做出让步,同意按照罗蒙提出的方案订立合约。
双方将共同投资成立香江皇朝宝丽金唱片公司,罗蒙占据60%,宝丽金占据40%股份。
双方共同使用皇朝和宝丽金(东南亚)品牌,共有销售渠道。唱片公司将立足香江,辐射整个日韩东南亚,台岛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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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司暂时占据了一层楼,就在安吉公司楼上。
因为尚且是空壳,宝丽金方面也要等到罗蒙搞定了一些事情才会投资到账。
签下了那么多未来之星,不好好推广就浪费掉了,时间长了艺员看不到希望也会产生抱怨,甚至另攀高枝。
所以,罗蒙交代陈自强将电影的拍摄计划交给梁舒怡执行,专心操作唱片公司并购事宜。
说起唱片公司,其实主要是录制戏剧节目进行发行,歌曲主要是粤剧小调、国语歌曲,但黑胶唱片价格不菲,加之香江人口不多,一般本埠发行量都不大。
所有的唱片公司都会开发外埠市场,所以发行部门齐备完整。
罗蒙没有时间慢慢搭建渠道,就只有在并购上打主意,虽然注定是要花大价钱也没有办法,毕竟别人能卖出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