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十载甘酿,醇也香也

  世有弦月上弦月第二百八十章:十载甘酿,醇也香也秦昭世就着洛惜贤的手,将莲子嚼了两下,便吞进了肚子里,此时闻言,答道:“惜贤给的自是最世间最为香醇的东西。”

  洛惜贤觉得手中的莲子实在是剥不下去了,只觉得羞躁得慌。

  只是又舍不得扔掉,瞧着成日里忙政事而消瘦的秦昭世,又觉得十分心疼。

  这矛盾的模样在秦昭世看来煞是可爱,遂落座在几案前的矮几上,同时拉着将洛惜贤一道,靠坐一在处,以额相抵,无须清风相送,案上的莲子,自发的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气息。

  在内室吵闹良久的兄妹此时方休,正好得见这一幕。

  两人相对视一眼,小脸上流露出早已见怪不怪的神色,颇为无奈,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萦绕在心间。

  两人悄悄的溜出了曲梁宫,方才重新吵起来。

  秦济民不满的说道:“妹妹,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将阿黄放在床榻顶上,乍然睁开眼,你倒是不知晓,快吓死大哥了。”言罢,拍了拍胸脯,以示吓到了。

  秦玄水笑嘻嘻的回道:“但凡你此时的神情,认真一点儿,玄水便信了你现在还怕着的事,是否又想见识一下玄水的玄术呀。”

  秦济民撇了撇嘴,有那么一瞬间,颇为嫌弃自家君父不会玄术的事,否则再不济,他好歹也能入了这道门之下罢。

  不过只是一瞬哦,秦济民在心中如是想道。

  秦玄水的手在秦济民的眼前,使劲挥舞,见其回过神来,便嘟嚷道:“大哥,方才你在想些甚呢,不会是真的吓到了罢?”

  秦济民欲开口说出实情,止不过见秦玄水的神情,话语一转,道:“妹妹,大哥确实吓到了,你还是教一教大哥罢,便是不会,将来也不至于着了别人的道呀。”

  秦玄水见秦济民的神色不似作伪,遂点头道:“大哥今日想学甚,想看甚,玄水都给你施展开来。”

  秦济民毫不犹豫的说道:“便由今日的玄术说起罢。”

  寻思着师祖洛顷传她山、医、命、相、卜之时说道:道不轻传、医不叩门、法不轻授、师不顺路。要将术法外传,心中是半点也不怵的。

  毕竟她大哥秦济民于此途那是半分天赋也无,否则十载光阴疏忽过去了,为何却‘一事无成’也。且他大哥除了在此途无天赋外,余者皆合了可扔授道的规矩。

  “好呀~”秦玄水心中毫无负担,甜甜的应下了。

  一棵高头大树下,两颗小脑袋凑在一处,就着玄术一事,叽叽喳喳,配着夏日的虫鸣鸟叫,秦王宫中一派热闹,更添了几分夏日热火的情怀。

  ……

  早已行至窗前的秦昭世夫妻,此时趴在窗前,望着远处的两颗若隐若现的小墨头,心中慰贴不已,洛惜贤此时全身心的放松下来,靠在秦昭世的胸前。

  秦昭世将其轻揽入怀中,头搁在洛惜贤的肩上,细嗅着其人身上经久不散去的轻淡荷香,真想就此沉沦下去呀。

  适值上值的宫人、侍卫路过之时,瞧见相依相偎的二人,说不上甚感觉,只觉得昨日在家喝的醋也太多了些,牙今日还酸着哩。

  几人低头接耳的说了起来,迎面碰上侍卫统领徐岚之,见其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众人后脊一凛,生怕受罚,瞬间便做了鸟兽散去。

  徐岚之待众人散去,望了一眼二人,又到处巡视起来,只是时不时的望着漆黑的上空发上那么一瞬的呆。

  便是你静立在此时,时光同样的在流转。

  待夫妻二人驻立良久,天色早已成了一片黑墨,正逢阴天,天上无星也无月,一道池风吹来,竟带着阵阵阴风。

  秦昭世带人离开窗前,欲将持起的窗户放下来,为防夏夜的风来袭,爱贪凉的洛惜贤将自已弄风寒了。

  岂料洛惜贤伸手轻拍了一下秦昭世,道:“昭世哥哥不必如何,风既然来了,便由得他罢。”

  洛惜贤此时的神情,奇迹般的与十四年前的少女重合了。

  秦昭世不由的停了下来,神色凝重的问道:“惜贤,可是又有甚大事生发了?”

  洛惜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掐起手指,道:“今夜无月,乃是天意。若是有月便罢了,一阵风来便是月夜清风,良宵雅辰,合该你我二人共度良宵月夜;止不过这无月嘛,无月光明路,一阵风来,便成了阵阵阴风,昭世哥哥一会儿该忙了。惜贤欲此时出宫,去看一看小月,今日她未来,说是身子不舒服。”

  言罢,秦昭世只见一道人影匆匆,摸着黑跳出了曲梁宫的窗户,如蜻蜓点水一般,瞬间便掠过了小池,上了对面的拱形长廊。

  秦昭世:......这般模样,不像是去瞧人,倒像是逃难。

  心中再三决定,欲起身一道出宫去。双手正好趴拉着窗户之时,曲梁宫殿大门敲响了......

  而洛惜贤离开曲梁宫之后,倒是当真去了冷小帅的府邸,眼下冷小帅还在行军伐魏之后归为的途中,若是白小月当真有个甚不是,倒是她这当姐姐的过失了。

  洛惜贤未去敲响上将军府的大门,而是纵身一跃,便溜了进去,一路下来,使了几分障眼法,竟无一人发现她的行踪。

  径直来到主卧大门前,近亥时了,见里头竟然还有光,白小月莫不是当真不舒服罢,一时拿了其做借口偷溜出来的洛惜贤,心中暗道一声:罪过。

  欲上前敲门之时,便见房中有一人影自内室步出,行动极缓。洛惜贤心中一紧,来不及出声,便大力推门,门未上拴,倒是省了她的力,此时也来不及多时,未何门竟未上拴。

  屋内的人正好扶着榻,靠了上去,遭这一道大的动静,惊得险此从榻上滚了下来,幸得来人伸手扶住。

  洛惜贤扶住的人正是白小月,止是瞧着白小月此时的样子,真的算不得太好,当真有几分憔悴,一月未曾见过罢,怎么的就成了这般模样。

  白小月来不及惊呼,便看清了入室之人的面容,一颗心又安了下来。随后她的注意力全落在洛惜贤探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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