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生死后の感悟
“我以为我会死，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哈德利吸了口烟，突然缓缓地说道。
饱含沧桑的语调里，似乎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纳兰如玉坐起身来，望着哈德利。
“我已经加入温特王国军队了，你知道吧？”哈德利回过头来，望着纳兰如玉。
“嗯。”纳兰如玉点了点头。
“为了刺探帝国军的情报，我被安排进了温特王国的斥候队，负责在北边的边境地区刺探情报，后来再一次遭遇战中，我被敌人包围，他们逼我说出温特王国的部署情况，如果我不说就杀了我，我知道，就算是我说了，他们一样会杀了我。
我索性什么都没说，他们各种折磨我，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却又遇到了恶魔的袭击。
那群帝国兵都被恶魔杀死了，我以为我也会死，那恶魔很厉害，那些帝国兵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过，那恶魔没有杀我，让我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哈德利说着，又吸了口烟，他轻叹一声，转过身来，在纳兰如玉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
“宝贝，知道吗？在我生死的那一刻，我脑海里全是你，在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想见到你吗？我真的太爱你了。”哈德利嘴唇颤抖的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纳兰如玉并不怀疑哈德利所说，她知道他依然爱着自己，其实，纳兰如玉也未曾忘记过他。
“我这次回来，就不想在离开了，我想通了，我要娶你，我要娶你做我哈德利的老婆，我要你为我生好多孩子，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哈德利望着纳兰如玉，眼神热切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是霍无殇的妻子了，我…”纳兰如玉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她知道这样说，会让哈德利很难受，就好像当初自己得知哈德利跟艾丽雅结婚的消息一样，心里有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我不管，这次我不会在离开你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小玉，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对吗？你一定还爱着我。”哈德利凝视着纳兰如玉的眼镜问道。
纳兰如玉脸颊通红，虽然心里的确还爱着，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当着哈德利的面点下头。
她不想在心里亏欠哈德利和霍无殇任何一个人，如果今天她背叛了霍无殇，那么，自己一生都会愧疚的。
虽然法兰王国已经提倡男女平等好多年了，早已经没有了帝国宣称的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可是，在宗教的古板教条之下，女人还是无法逃脱男人附属的命运。
一个女人一旦嫁了人，就会被认为是男人的私有物，是绝对要忠于自己丈夫的。
如果一个女人背着丈夫，跟其他男人有暧昧的话，那会被认为是极端邪恶且低俗的行为，甚至在极端的地方，还会被处以石刑。
石刑，就是用石头丢弃背叛了丈夫的女子，任何人都可以用石头砸她，而且，不管砸伤砸死了，都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可以说，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行为，也是唯一一种披着合法外衣的可以宣泄暴力的机会。
好多可怜的女性，就是在这样的暴力之下，身死殒命的。
这种情况并不是道听途说，而在法兰王国的西部，乌诺城附近的村镇里就有发生过。
纳兰如玉小时候也从爷爷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霍无殇或许不至于让自己遭受石刑这么残酷的刑罚，也许他会保留自己的体面，但是，纳兰如玉还是无法接受背叛丈夫之后的自责与懊悔。
“小玉，答应我，我会好好爱你的。”哈德利拉着纳兰如玉的手，眼神热切的说道。
“不，哈德利，不要这样，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了，不要做违背心意的事情，给彼此一点尊严。”纳兰如玉果断的拒绝了哈德利。
哈德利闻言，心里很难受。
曾几何时，他还梦想着跟纳兰如玉破镜重圆，几经生死之后，本以为可以再也不用彼此分开。
可是，没想到，纳兰如玉竟然会这么坚决的拒绝他。
“你还爱着他？”哈德利轻叹一声，低着头我问道。
这显然是一种无奈的明知故问，纳兰如玉也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
“他对我很好，我曾经在圣象前发过誓，我会一辈子忠于我的丈夫，不管发生什么。”纳兰如玉跟哈德利说道。
哈德利缓缓抬起头来，望着纳兰如玉，她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让人心动着迷。
而她对于丈夫的忠贞，也让哈德利由衷的感到敬佩，同时，心里也懊悔万分。
为什么当初要放弃？
如果当初不是我放弃了她，也许，她现在就会死心塌地的忠于我吧？
“好吧，我知道了。”哈德利默默的点点头，然后，离开了纳兰如玉的营帐。
“哈德利。”纳兰如玉追了出来。
哈德利的心脏陡然一跳，停下了脚步，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是，还是让他的心跳激动了几分。
“这是你送我的手链，还是带回去吧。”纳兰如玉将手上的手链摘了下来，还给了哈德利。
哈德利认得这个手链，是很早的时候，他送给纳兰如玉的。
分手的时候，纳兰如玉想要还回来，哈德利没有要，让纳兰如玉留作纪念。
从那时候起，纳兰如玉一直戴在身上。
如果这串手链一直在纳兰如玉的手腕上戴着，哈德利的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一点。
可是，现在纳兰如玉连手链也还回来了，而且，她的眼神十分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这样做。
哈德利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将手链收了回来。
“小玉，错过你，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过错，我很后悔。”哈德利苦笑着说道，最后凝望纳兰如玉美丽的容颜，然后转身走开了。
纳兰如玉站在营帐门前，望着哈德利消失在夜色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不忍，可是，心情却突然放松了下来。
自己终于经受住了考验，终于没有在感情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