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 生姜汤
“相公染了如此之重的风寒,如何能不喝药。”
白依皱着眉头,强硬的拉过陆尘笙,就要给陆尘笙灌下去。
“这哪里是治病的药,怕不是害人的药。”
陆尘笙挣扎,颇有几分打死都不喝药的模样。
白依皱着黛眉,“小玉可是请来城南城中最好的大夫,这药如何能够害人?”
“这药在好,那也比不上一些感冒药,相公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风寒多少还是懂些的。”
陆尘笙满嘴胡言,把白依听的无奈。
“相公,你又说胡话了,快些喝了药病马上就好了。”
“我才没有说胡话,娘子我与你说,相公我不叫李君方,叫陆尘笙,姜国扶风城的陆尘笙,人送外号仗剑书生。”
陆尘笙昏沉沉的脑子,与白依说着。
白依听着嘴角微微一抽,“相公且先把药喝了,然后相公说什么,妾身都信了。”
“娘子就是不相信。”
陆尘笙看着一旁的白依,似乎看出来了对方的不相信。
白依闻言无奈,人家陆尘笙是姜国的人,自家夫君那是大苍国的小王子。
一个姜国的书生,千里迢迢的,变成了自家的相公?跨了两个国家谁会相信?
见陆尘笙这般小孩子气一般,白依拿起碗就准备给陆尘笙灌下去,奈何陆尘笙左右躲避,顿时让白依有几分气恼了。
心中微微一横,见着小玉却是不在,扬起洁白的脖颈喝了一大口药,随后俯身凑到陆尘笙面前。
陆尘笙瞪大眼睛,眼神有几分惊愕的将白依看着。
似乎在这个时候,陆尘笙清醒了一般。
白依原本紧闭的眼眸,在此刻也睁了开来,凤目之中依旧带着些许清冷,似乎在这个时候喂陆尘笙喝药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等到药全部喂下,白依起身粉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朱唇,将药汁添了干净。
陆尘笙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小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呆若木鸡的看着房屋之中发生的一幕。
白依回身过来,见着门口的小玉,本来还极为淡定的脸上,在此刻蓦然涌起一抹红霞。
“好好照顾好姑爷。”
“啊、是!”
小玉闻言,匆匆便是回应了一声。
陆尘笙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盯着上方的木板,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把一旁的小玉看的差点吓哭。
刘岩志上门,他回家之后倒是没有多大碍,许是之前陆尘笙给的斗篷起了作用。
在听说陆尘笙染了风寒后,颇有些担心。
但陆尘笙的状态也完全不能够见客,刘岩志也只能离开。
大雪簌簌落下,外头的积雪越来越厚。
房屋中的陆尘笙,病状微微好了几分。
白依见了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冰雪天气,当真要是出了好歹那可当真是雪上加霜。
“来,最后一碗喝了,若是病还没有好全,回头让小玉在去抓些药来。”
白依扶着陆尘笙起身喝药,陆尘笙看了看满是褐色,嗅着还满感觉有些苦味的药,顿时感觉胃中有些翻江倒海。
“娘子,换个药喝吧,这都喝了这么多天了,治不全。”
“多少还是给相公治好了不少,相公就喝了吧。”
白依不听,直接就准备给陆尘笙灌下去。
“小玉、让小玉去煮点生姜汤吧,生姜汤蛮管用的。”
陆尘笙见状,急急忙忙的说道。
这药感觉也就这样了,喝了这么多天不见全好。
白依听着眉头皱起,却是不怎么愿意,既然是大夫开的药,她自然还是觉得让陆尘笙喝下会好一些。
“娘子相信为夫一次。”
陆尘笙见着白依皱起眉头,连忙就是开口说了声。
白依见状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陆尘笙叫着小玉到跟前,嘱咐了一下生姜汤的做法,小玉便是匆匆去忙碌去了。
片刻之后,小玉便是端着生姜汤到了跟前。
陆尘笙看了一眼,蓦然想起,这生姜汤比起这药汤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娘子,要不为父还是喝药吧...”
这生姜汤可是极为辛辣。
白依凤眼盯着陆尘笙,没有开口说话。
陆尘笙知道忽悠不过去了,算了,喝下去这感冒也就好了,一身病着实不舒服的很。
陆尘笙想罢,端起生姜汤一口喝的干干净净,随后满脸潮红。
陆尘笙将自己抱在被窝中,只要驱走寒气,想来这病也就过去了。
大雪还在簌簌的往下落。
陆尘笙可以看到窗外的瓦片上,都覆上了一层积雪,显得厚实无比,此刻显得有几分寂静,也让人有几分孤寂。
总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勾起陆尘笙想家的情绪。
陆尘笙伸手抓住一旁的白依。
白依突然间被抓住,顿时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陆尘笙。
正好对上了陆尘笙有几分孤寂的眼眸,这眼神,似乎也就只有在上一次,喝醉酒时见到的。
“娘子,我想家了...”
陆尘笙又开始觉得有几分昏昏欲睡了,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发烧感冒,母亲着急无比的眼神,匆匆弄来了生姜汤。
害怕他辛辣的喝不下去,拿着冰糖在一旁哄他,说是放了很多冰糖,不会太辣,很甜。
待喝完之后,娘亲给了他一颗冰糖,在那个小时候饭桌一个星期不见得有一块肉的年代,一颗冰糖真的太甜了。
那个时候,陆尘笙也是这样的躺在床上,母亲极为温柔的坐在一旁,给他掖好被子。
“嗯,相公可以回去看看的。”
白依忽的极为温柔起来,轻声说道。
陆尘笙闻言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白依愣住了,上一次若是陆尘笙醉酒,所以胡言乱语所说的,那这一次...
也是胡言乱语所说么?
白依看了看陆尘笙,总觉得似乎自家相公并不是说谎,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但是,为何会回不去?
陆尘笙看了看窗外的大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快两年了...”
白依不解,她还是不懂自家相公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家相公在说什么。
偶尔总会觉得,自家相公心底好像藏了好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