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身上怎么又少零件了,话说这能长回来吗?”安娜凑过来,对着查尔斯血淋淋的耳洞吹了吹。
查尔斯微微一撇头,拉开了跟安娜的距离,表情严肃的说到:“你回去后马上联系安查岛的代理总督,让他马上封锁出口,严查从地表下来的人,玛格丽特想要回去就必须通过那条通道,她逃不掉的!”
攫欝攫欝。安娜一脸的无所谓,“你还有时间想这个?你的船员可死伤不少,真的回去看看吗?”
“我不是医生,琳达会处理好那些事情的,认真点,没跟你开玩笑,玛格丽特的事情现在最重要,从你这里出发是通讯最快的。”
“那如果你的光头船医也快要死了呢?看起来那丫头虽然没玩过游戏,但是她也明白先杀治疗的道理啊。”安娜的目光向着旁边的几乎报废的独角鲸号看去。
听到这话,查尔斯顿时心中一紧,他马上扭头看向旁边的一脸警惕的探索者们。“你们谁有多余的船医?”
等查尔斯带着其他探索船的船医重新冲回独角鲸号甲板,在一片血肉模糊坑坑洼洼的甲板处,浑身是血的琳达躺在奥德里克的怀中。
“快!”挎着医疗箱的医生迅速冲过去,开始迅速的进行治疗。
查尔斯半蹲到琳达旁边,看到她的心口一道十厘米的伤疤正在不断渗着血,那似乎是利器所伤。
他伸手向着脖子摸去,发现脉搏已经几乎摸不到了。“琳达怎么会上来的?按照正常流程,她不是安心呆在下面,接收伤员吗?”
“咳……咳!这要怪我……要不是她冲出来要救我,她也不会被那些隐身的东西偷袭。”
旁边异常虚弱的二副查理说完想要把自己支撑起来,但是虚弱的身体却完全办不到,他胸口的刀伤已经被缝合上了。
查尔斯站起来向着四周看去,船员们死的死伤的伤十分的凄惨,看的他眼中发红。
“查尔斯总督,抱歉,我们尽力了,但是她已经没有救助的价值了。”一位白胡子医生站了一切语气凝重的说到。
查尔斯心中微微一颤,一位船员又要死了,这是第几个了?
“真的没有办法吗?”查尔斯重新半蹲下,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心脏左腔室已经被破开了,相比救活他,我现在更好奇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这居然还能活着,这简直是个奇迹。”
查尔斯看着琳达那张秀气的面孔,她现在看起来异常的苍白,白的跟纸一样。
过去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晃过,说真的,琳达跟查尔斯关系算不上很好,更多的是上下级关系,但是现在她就要死了,查尔斯心中还是感到十分的伤感。
紧接着,他的心中的伤感变成了对弗坦教的滔天怒(
www.ibxx.com)火,自己早该想到的,这些畸形家伙肯定不会坐等着自己寻找黑暗,这事情没完,这次偷袭仅仅只是开始。
忽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旁边的奥德里克匍匐下身子,亮出尖牙咬在琳达的脖子上。
琳达的身影瞬间弯成一道弓,她嘴巴张开发出赫赫的吸气声。
“你这,你这是……”旁边的医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忽然一只铁手那他推了出去。
“别愣着,快点去救其他人!这里不用你管了。”
随着琳达脸上的血色迅速恢复着,尖牙慢慢的从她嘴里弹了出来,她猛地瞪开双眼,死死的盯着查尔斯的脖子。
查尔斯马上扭头对着旁边的莉莉说到:“莉莉!去仓库里面的血袋运过来!要快!!”
很快一道道的真空包装的血浆送到琳达面前,她如同野兽般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一直等到第九包后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后,琳达稳当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感觉如何?”查尔斯兴奋的问道,自己的船医又回来了。
他不在乎琳达变成吸血鬼,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巘戅书仓网巘戅。琳达愣愣的看着查尔斯几秒后,抬起右手食指直接插进自己的右眼角。
随着她猛地一拉,三根被红白色黏连的长针被她拔了出来,红色的不单单是血还有长针上面的锈。
“船长,最后一个光明神教信徒消失了,也许这个宗教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半透明的脑液从她内眼角流出,看起来就像是哭啼一般。
奥德里克从旁边冲了上来,死死的把自己的妻子抱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就在奥德里克打算扶琳达回去休息的时候,琳达却用力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医疗箱向着旁边的受伤船员冲去。
看着琳达的背影,查尔斯感觉她的内心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查尔斯扭头看向向着自己走来的大副绷带。“探索任务取消,回航。”
绷带点了点头,向着少了顶棚的驾驶舱走去。
而此时在五公里处的戈壁滩上,玛格丽特站在“王”的身上,冷漠的看着134跟雾人,清理着虫身上的藤蔓。
一大片根须带着血液的藤蔓被掀了起来,疼的“王”嗷嗷直叫。
134看起来很不高兴,一边跟着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知道对方不可能这时候对自己动手,她能掌控索多玛这么多年,不可能只靠孩子气。
她抬脚向着船中央走去,血肉模糊的肥肉掀开,露出下面包裹的铁质船体。
她走了下去,地上除了她的血脚印外,还有其他血脚印跟了上来,那是她哥哥留给她的隐身护卫。
厺厽 书仓网 shucang.cc 厺厽。“别跟我了,去治疗自己的伤势吧。”玛格丽特话刚说完,她身后的血脚印不再延伸。
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头发黏连在脸上的伤口上,带来丝丝的刺痛,随着药效的消失,身上被查尔斯打出的暗伤开始渐渐疼了起来。
她垂着脑袋背靠着房门缓缓滑了下来,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泪水从她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滑落。
说到底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位二十岁的少女,家庭的变故让她强装坚强,但是那始终都是装的,她的内心依然是当初那位被家人保护的玛格丽特。
相比身上的疼痛,她现在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