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一章 哥只想睡觉
掌握瞬间移动技巧可归类在量子随机概率,解释起来,表面意思常人大体都能理解,但真正想要尝试则会发现根本不可能完成。
毕竟人有七情六欲,纵然贤者降世也有福祸相伴,几乎无法做到身心自然完全统一,想在如此苛刻前提为基础上领悟此技本质来说须在以上条件下产生二次蜕变。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一个人放松心神专注冥想一件事,所反复考虑的问题既有概率梦中重现。
梦是思维的延续;梦是纬度的重叠;梦是独立的空间;梦是虚无的泡影,梦,也同样可能真实场景的映射。
当一个人梦醒时分常常会因梦境之中身临其境的真实而感慨万千,却并不会去试着考虑,梦境遗留的量子波动是否存在?如果存在那它又究竟存于梦中还是回归了本体,这又属于灵魂穿越,亦或只是大脑的空想呢,人们并不能给出好的解释。
当然人在清醒之时并不会做梦。
如果说梦境属于思维编制,属于灵魂的穿梭,那第三奥义则完全可归类在清醒情况下对真实的感应,反馈,无论精神肉体皆达到绝对统一。
之所以移动状态的风逸在使用瞬间移动同时只允许移动小范围,正因存在本体量子牵扯效应。
这可归类在人为何睡梦中突然翻身,梦中的你既会得到量子反馈,反馈多以坠落感跑动乃至走路在梦中呈现,原因无他,同属量子牵引过程。
动作幅度越大牵扯波段越短,以上不包含两种情况,无梦人群和饮酒过量所导致脑域暂时麻木者。
无梦者,量子律动失效,尽管那时身心处于空灵状态却无法与外界产生主动共鸣效应,醉酒者甚至不能达到精神统一。
而之所以刀锋武士极力搜集罗兰留下的一缕预言电波,正是因为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做梦,一旦做梦,必然是会受到外界强大波动干扰,所在梦中呈现的量子形态,她可能预见到了什么。
风逸一路对南宫祈讲述不少自己所领悟的一些东西,可能对错参半,这不重要,能对祈儿起到启发效果就好。
谈话间冰封小镇已经尽在眼前,这里的建筑十分典雅浪漫,你甚至可通过全景天窗看到室外壮丽的星空,与一片白茫茫的唯美画面。
待简单租下温馨套间,又点了几道丰盛小菜,时过片刻大餐终于被一位大妈端上,风逸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他准备大开杀戒。
“我要开动啦。”
祈儿揉搓着筷子兴奋地道,尽管这所房间并不算大,却独有异域情调,何况与李想在一起呢,她简直快开心死了。
“随便吃啊小妞,别客气,今天哥请客。”说话间风逸直接撸了一串,实话说,在如此场合下,要了烧烤还是很有失风雅的,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风逸不会在乎这么多。
对于烧烤这种美食,南宫祈并不感觉陌生,须知她也曾在马尔代斯走南闯北向往自然,尽管这妹子外表恬静,但,爱屋及乌,她格外看重风逸这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地酣畅淋漓。
可以说在某些事情时,她有着大家闺秀的素雅一面,但偶尔也会展示出连男人都要佩服的爽快。
好比喝酒,喝红酒时,她总是喜欢小口小口地抿,而当看着风逸不加掩饰直接就将半瓶啤酒喝下的痛快,祈儿毫不犹豫,居然有模学模有样学样地将满满杯中酒一饮而下,看向风逸道,“怎样,看我也不赖吧?”
“呵呵,哥们好酒量。”
南宫祈恬淡一笑,豪爽中不乏秀气,后竟轻轻在风逸腿上掐了一把,“不过,以后才不许管人家叫哥们儿,从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别扭呀。”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若是还怪,只能说你心态龌龊想法古怪,可别忽略我们纯洁的男女关系哟。”
噗嗤!
“大坏蛋又在贫嘴。”南宫祈樱唇轻咬巧笑嫣然,恨不得狠狠蹂躏这个调皮的铁憨憨一顿,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一贯乖巧懂事加文静的她,偏偏对李想这堪称毫不着边的吐槽没有抵抗,总想去欺负他,越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个坏女孩了。
南宫祈强忍笑意,红润俏脸都能滴出水来,旋即便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在风逸身上猛然点了一下。
风逸只觉左腿一麻,“喂,这种感觉是?”
他被点的这一下说疼不疼说痒不痒,可就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不带偷袭的,你……”
风逸无辜看向祈儿,发现南宫祈同时也在静静凝望着自己,她端庄秀丽举手投足尽显从容优雅,亦如邻家姐姐般恬静怡人,俏脸反而浮现抹与平时完全不符的恶魔浅笑……
“祈儿,你……刚刚到底对我做过什么,不是想要。”
看着风逸越发邪恶的笑容,祈儿丝毫不曾畏惧,“嘻嘻,人家就是想要欺负你。”
“那我也小人一回,妮子,看我不好好教……”
风逸教训一词没等脱口,妮子反应神速率先出击又在他的身上连续轻点数指,速度快到极致,饶是风逸也没想到妮子竟然出手这么狠。
他的另一只脚也麻了,不过这回是右脚。
古有记载:手脚经络通心连,冠脉放射在左肩——风逸身患隐疾原本气血不足,阴阳失衡,南宫祈恶作剧般的封脉指法无异于是给风逸身体状态雪上加霜。
“喂,你!”风逸只说出两个字身体便在脉络封锁下产生连锁效应,不过数秒时间只觉突然胸腔左肩右脚三处位置传出一阵剧痛,顿时仰倒在床。
骗人的吧……这种初级脉络封印普通人体制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何况强如熊牛的风逸?南宫祈本意只想逗逗他,以为痛苦表情都是装的。
可是,看那眉宇紧锁咬牙坚挺的样子又哪里像装,尽管风逸不曾发出任何声息,祈却深知隐藏在他漫不经心外在下的本质,实是个铁骨铮铮的不屈硬汉,他讨厌软弱与泪水,即便被打掉牙也不会展现脆弱的一面,他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强韧的意志。
祈所了解的风逸并没有错,与沙漠风暴那场战斗就是例子,纵然打到最后,打到失去意识,他也会亦如顽石般战到最后一刻。
南宫祈心脏咯噔一下,彻底慌了!紧忙翻过风逸身体,素手呈指,指尖处有光晕浮现,并在风逸背部各处脉络快速轻点、滑动……
此刻的风逸已然晕了过去,时过半分钟,直至南宫祈决定叫救护车时,风逸这才堪堪苏醒……
“李想,你怎么样?”祈突然好心痛,好后悔,她连忙抱起风逸泪眼朦胧轻声问道。
“呵呵,老毛病了,看把你吓的,哭什么啊。”
“又是怎样的毛病?”
“这个……算了吧,就是气血不好。”
“告诉我!”祈儿压低声音,语气难得带有一丝不容置疑,声线很粗很粗。
风逸看没办法只得撩开上衣道:“就是气血问题,看,这里都红了。”
“嗜心魂印!”南宫祈呢喃出声……转瞬即逝的冰冷自她眼眸悄然闪过。
不过由于风逸并未设防所以根本没有察觉,道:“你居然认得这玩意?”
“有在藏书阁见过一些记载啦,比起这些,告诉我,身体是怎么被封印的?”南宫祈如是说着,不过,见到嗜心魂印她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呃,这个嘛……”
说来也怪,那就要从第一回与梦蝶的战斗时说起,至于去年前年亦或更早的某个时间,风逸记不清了,毕竟战乱时期谁还有时间考虑具体年月。
于是他就略有删减性地将事情经过大致叙述一遍,并表示那女人厉害了,居然可以隔着网线施术。当然在陈述过程中风逸最后也说明了这是一场误会。
还她救你,你救她的,结果你又放了人家,人家又变相放走了你,南宫祈越听越酸,哪里有什么误会,却也深知风逸坦荡,不去计较,道:“这才不是所谓的隔网线杀人呢。”
“那是什么。”
“嗜心魂印乃玉清阁五行禁术,分为相形、定神、嗜心、离魂,四个阶段——大体来讲,相形乃五行面相之术,通过相形洞破内心,常言道相由心生命由己造,这可以归类在学习嗜心魂印的最初条件,也是最易掌握的。”
“那定神呢?”
“定神相对厉害多了,这就是点在你心脏处的第一指印。知道的吧,五行之中心脉属火,心脉律动又是生命本源,人体磁场却各有不同,所以判断一个人的磁场无疑就是接触距离心脏最近位置。总的来说,这也是嗜心魂印名称的由来,以相形而相面,以定神定场,根据个人磁场波动与面相变化通过二次揭发心脉,也就是点在你心脉的第二指,确保达到准确读心效果,这就是所谓的嗜心。”
“此人是个拥有极高精神能力感应的异能者,且观察力强——当然了,在你与她战斗之时内心必然有所松懈,流露出少许破绽,想法被洞破,所以人家才会知道你的位置。”
风逸微微一怔,别说,他每回在使用复仇影骑账号登陆时,心中或多或少都会考虑能不能有人突然找上自己,或自己所在环境乃至星域是否安全这些问题,所以,那群人才会准确锁定自己所在本星域,倘若同在一个星域,随着磁场追踪找出那个人就轻松多了。
至于离魂则很好理解,在南宫祈的解释中,实是根据正确位置找出目标,并在目标最松懈时,也就是睡梦之中通过强大精神能力控制住追踪目标。
因此掌握禁术并不困难,苛刻的学习前提条件才是主要问题,单单精神异能就已经把超过的人隔绝门外。至于梦境所幻化的一切,无非就是施术者所制造的幻象,只不过,你在睡梦中毫无抵抗,施术者的思维意识却完全处于清醒状态。
目前风逸的身体状态,饭显然是吃不动了,他只想找个小窝好好休息,几乎是躺在祈儿怀中听完一通解释,而像风逸这种特殊情况资料中并没有交代。
白天连续战斗加上刚刚的暴击伤害,风逸确实非常疲劳,聊着聊着他便不由自主睡了过去,留下南宫祈一脸茫然无所适从?喂……这算什么操作,把人家女孩子叫来,结果吃着吃着聊着聊着就睡了,你让人家怎么办啊?
啪……
灯熄灭,室内却并不算暗,反射的光还能模糊瞧出内部若隐若现的摆设。
南宫祈俯下身体,将脑袋瓜贴在距离风逸心脏最近的位置……
风逸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祈儿忽闪忽闪的睫毛,她轻轻垂落双眸俏脸滚烫,却没有躲闪,连那仅剩的娇羞仿佛也被黑暗环境很好掩护住了。
风逸睁开了眼……然后又闭上了。
南宫祈险些没忍住笑,这个铁憨憨还在装睡,刚刚虽然只是轻微睁开一点缝隙,但也不能逃过南宫祈细腻的观察。
她大着胆子更加凑近风逸一分,青丝垂落,戏弄般地垂在风逸脸颊,这不免使风逸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奇痒……
南宫祈吐气幽兰,风逸能清楚察觉到打在脸上的气息,于是他再度睁开了眼睛……浑然不觉地抬手挠了挠,老哥操作简直稳的一匹,结果又不慌不忙闭上了眼,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猪头,还再装。”
南宫祈丝毫不急,撑起娇躯选了个更加舒适姿势,而后轻轻俯下身体卷起一缕头发,并开始用发丝最尖端的位置捅咕风逸。
事实上,被发丝抚慰脸颊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关键在于力道的把控,但凡稍加那么一丢丢力道,舒适感既可能被‘痒’这个字所取代。
南宫祈结印手法飞快,长着一双巧手自是不必多说,除此之外她的心思也颇为细腻,很懂得把握分寸,且与风逸的急性子不同,这丫头很有耐心,就这样轻轻抚慰着风逸的脸并未让他产生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