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刘备的追兵来了
听着关羽这满怀壮志豪情的话语,太史慈笑着随身附和了几句,关羽颇为开心地请太史慈进城一叙。
“太史慈本欲拜访云长,如今既然已经见过,便不必再去叨扰云长了,我且接上骑兵分队就此回营。”
在太史慈的心里,总是对刘备有些怀疑,他只想能够快速通过青州即可,并不想在关羽处久留,以免夜长梦多。
关羽、田豫两人又劝了几句,太史慈只是不从,两人便也不再相劝,这次用了不大一会儿,华夏军的骑兵分队便驰出了城外,想必他们就等候在城内不远处。
太史慈与关羽等人挥手告别,率领骑兵回营去了。
望着华夏军疾驰而去的背影,关羽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向着城楼回望过去。
城楼上闪出徐庶,只见他抬手指了指关羽,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下楼去了。
“云长果真就这么行事吗?”
田豫的话让关羽脸色一黯,关羽一言不发地看着徐庶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徐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关羽依然看个不停。
“云长?”
田豫有些担心地喊了关羽一声,关羽这才似乎回过味来,对着田豫轻轻地摇了摇头,旋即一声暴喝:
“回城!”
田豫见状也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与关羽一起回城去了。
第二天一早,华夏军的队伍早早地离开了临时营地,向着平原方向而去,由于麋家人的加入,队伍壮大了许多,然而又带了许多妇孺,行军速度很慢,队伍拖得很长。
太史慈驻马在山坡上,忧心忡忡地看着绵延数里的队伍,连续走了五六天之后,整个队伍不过前进了一百多里,2000余名骑兵根本无法拱卫长达数里的队伍。
“令明,你看我军行军的队列,此时即便来着盗贼,只怕也是难以抵挡。”
庞德同样也颇为担心,看着眼前松松散散的队伍,他也是面带焦虑:
“军长所言极是,现在已经不同于来时,后勤军因为伤病已经损失了数百名士兵,士兵早已疲惫不堪不说,更有多了许多麋家人马,这些个家丁护卫对付几个毛贼倒还可以,一旦是遇到军阵来攻,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偏偏他们又带了许多家眷。”
太史慈思索片刻,举起马鞭指向了远处的一个山口:
“令明,过了那个山口,便都是平地了,那时我军骑兵便可以真正展开,即或有敌来攻,也不会向这里这样,大规模骑兵根本无法施展,只能同时展开二三十人,我军骑兵又要护卫队伍,若是遇敌怕是不妙。”
庞德抬起手放在眼前,遮住了毒辣的太阳,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放下手来:
“我军前卫骑兵已经通过了山口,看情形日落时分全军便可进入山口,只是我有些不懂,军长为何改变路线,不从原路返回,而走了这个山口?”
太史慈听了微微一笑,神色忽然冷峻起来:“我军来时的行军路线,想必早就被人知晓,若是有人有心伏击我军,这片山地正是最好地方,所以我才换了一条道路前进。”
庞德听了大为惊讶,本能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何人会伏击我军?”
太史慈冷冷一笑,低头看着坡下正在前进的队伍没有说话。
庞德见太史慈如此,心知太史慈不愿说出,看看队伍坡下的队伍已经到了队尾,便要转身下山,却被太史慈叫住了:
“令明,你我比试一下射箭如何?”
“哈哈哈!太史军长箭术冠绝天下,庞德在遇到军长之前,论射箭唯有吕布可令我心服,自从遇到太史军长,又多了一个心服之人也!”
“哈哈,吕布箭术如何?”
“吕布百步虽不敢说,但70步可箭箭命中。”
庞德虽然嘴里说着不比,人却翻身下马,顺手拿出弓筒抽出弓身,顺手搭上了弓弦:
“军长请说射哪里?”
太史慈早已弓箭在手,四周看了一看,遥遥一指远处一颗碗口粗的松树:
“便射那颗松树如何?”
庞德点头同意,放下站定屏住呼吸,弓开如满月,瞄了一会儿一箭射出,那箭“嗖”的一声脱弦而出,正中树干。
庞德见箭射中,放下弓来看着太史慈,却见太史慈并不下马,而战马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来回躁动着不停地挪动马蹄。
忽然只见太史慈举弓便射,不过是眨眼之间,“唰唰唰”三只箭已经接连射出,快得令人看不清详细动作,三只箭排成一列飞了过去,直接射在树干之上。
庞德见了大声叫好,两人策马来到松树跟前,只见那三只箭竟然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射在了一个点上。
“吕布箭术超人,不过我只是见过他站立射箭,像太史军长这样在马上还能射出这惊人箭术者,我是从未见过。”
跟随而来的卫士们也是暗暗咋舌,一个好事的卫士更是拔出刀来,将旁边一颗巨大的松树剥下一块树皮,用刀在剥下树皮的位置刻上了“三箭坡”三个大字,然后寻来一块松明点燃后烘烤一番,这才扔下松明,用手一指那三个大字:
“此地日后便是三箭坡了,如此熏烤一下,数十年后依然可以看清这字,世人一到此地,便会想起军长的旷世箭术!”
太史慈颇为受用的哈哈大笑,忽然间从后方出现一小队骑兵,向着队伍飞奔而来。
众人的脸色全都凝重起来,矛尖上橙色角旗告诉众人,这是负责后方警戒任务的小分队。
带队的中尉看见太史慈等人在山坡上,便策马疾驰奔上山坡,来到面前勒住了战马,人和马都像水洗过一样,不停地喘着粗气。
“报告军长,后方有追兵杀来,看旗号应是青州刘备军。”
身旁的都是闻之色变,连庞德都紧张起来,太史慈却是显得颇为冷静:
“多少追兵,何人所率?”
“敌军先头骑兵约三四千人,后方有没有追兵并不知道,旗号乃是‘张’字。”
“张?难不成是张飞追来?”庞德闻言很是诧异,“张飞不是在北海吗?怎么到了这里?”
太史慈看了看正在通过的队伍,身边只有不到200名骑兵,还包括了刚刚退回的警戒小分队。
“军长,是否赶紧集合骑兵?”
“不可,此地地势狭窄,骑兵施展不开不说,我部骑兵都在伴随队伍警戒,仓促间来不及集合,再说等队伍知晓追兵来袭,这些人必然人心浮动,若是没人指挥,必定跑得各处都是,再想收拢只怕是很难了。”
太史慈说到这脸色一凛,随即一指庞德:
“令明!”
“到!”
“你立刻通知后勤部队,护住车辆、役夫及麋家人员快速向山口前进,如有扰乱军心者,按战场律处置!派人通知已经通过山谷的部队立刻结阵,还有留下几辆装载箭矢的车辆与我共同断后,车上多给我配些强弓!”
庞德领命下去了,太史慈依然驻马坡上,不多时只听警戒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队伍顿时慌乱起来,后方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向着山口涌了过去。
庞德已经快马来到山口,此处的道路明显的窄了下来,只能容一辆车通过,随着后方人员的不断涌上,山口顿时拥挤不堪。
“传令全军,”庞德铁青着脸看着正在涌上的人群,又抬头看了看山头上警戒的士兵,“所有人员排队进入山谷,违令者按战场律处置!”
后勤军的士兵们在队伍旁不停放声打大叫,来自晋阳的役夫们都是参加过演习的役夫,听到命令后赶快便安静下来,强忍着心头的恐慌排队等待着,而来自麋家的家丁奴仆却是没有见过这场面,一个个还是大呼小叫的涌上前来。
负责维持秩序的后勤军士兵见状,上前便将挤得最凶的那些人拿下,没想到竟然拽出了上百人之多,绝大多数都是麋家奴仆,其中只有十余个晋阳役夫,还好此时队伍已经大部分都进入了山谷,否则不知道会拽出多少人来。
人群安静了许多,但还是有许多人跃跃欲试的打算往前挤,更多的则是高声喝骂着,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庞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伸手指了指路旁的高坡,士兵们见状直接将这些人拉到高坡之上,照着腿弯狠狠一脚下去,将这些人面对人群踢跪在土坡上,随手便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弯刀。
还没有进入山谷的麋竺大吃一惊,凡是敢于带头闹事的必定是这帮人中有些威望的人,这群被庞德拖出的麋家人,大都是麋家的奴仆头目,属于是麋家的中坚力量,其中更有几人是麋竺的亲信。
“庞将军!庞将军!”
麋竺大叫着跑了过来,善于骑射的他身手倒也颇为矫健,平时的雍容文雅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
“庞将军,这些人皆是麋家有用之人,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气喘吁吁的麋竺对着庞德深施一礼,却见庞德“啪”的一个立正:
“麋先生,我并非什么将军,而是华夏军后勤军少校!此番离开朐县时,太史军长已经专门解释过战场律,军法无情,还望糜先生见谅!”
庞德说完不待麋竺开口,转身对着坡上的士兵猛一挥手:
“斩!”
刀光闪处,上百颗首级蹦蹦跳跳地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坡下的人群惊叫着纷纷躲避,却见庞德一声大喝,声音犹如炸雷一般:
“鼓噪者,斩!”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