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执迷不悟
宁夏本来想说不用的,但是月饼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不让她走。
她为难的看了一眼傅司寒,傅司寒却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从她身旁孤傲地擦身而过。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兰姨拍了拍自己的手,替宁夏找衣服去了。
夜晚的风格外清凉,看着别墅里一成不变的装饰,宁夏不禁有些感慨。
她站在二楼的阳台外面,摸着栏杆上的雕饰。
好硬,这么细的栏杆都这么硬,那妈妈当时撞的柱头得有多疼
她后悔了,她不该招惹傅司寒的。
她想祈求上天,可不可以用她的十年,重新换回妈妈
不对,她好像也没有十年了她连祈求的资格也没有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背后响起一道阴冷的语气。
宁夏的身子颤了颤,双手极快地抹去了眼角的泪,低着头往旁边挪了一步。
傅司寒看着宁夏的动作,眼底的情绪微涨。
宁夏对他,永远都是这一副样子
“傅傅总,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
宁夏的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穿着兰姨给她找的睡衣。说是她女儿的,是一件俏皮可爱的流氓兔睡衣。一看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的。还好她个子小,刚好穿上。
傅司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宁夏,转过头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
红色的液体滑入他的喉咙,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好看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宁夏不由得看痴了。
但是这绝对不是花痴的痴,而是一种对美的纯粹的欣赏。
“看够了”
直到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宁夏才又慌张地低着头。
傅司寒拧眉,他见不得宁夏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但是嘴角动了动,他还是没有讽刺出声,转而说起了月饼。
“月饼的情况你看见了,有什么办法么”
谈起月饼,宁夏立刻抛开了心中的杂念,认真地思索起来,“月饼没有问题。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只要多陪陪他,他会越来越愿意接触人的。”
“平时我要上班。”这句话就表明了傅司寒是不可能天天陪着月饼了。
宁夏想说她可以,但是转念一想,傅司寒又怎么可能会把月饼交给她呢
“其实,你可以考虑月饼喜欢的其他的东西。”宁夏小声地建议着。
“什么东西”傅司寒不以为他不够了解月饼。相反,他觉得自己对月饼的喜好和性格了如指掌。
宁夏垂眸,斟酌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发现,月饼很喜欢画小狗。他”
“不可能。别想了。”还不等宁夏说完,傅司寒的眸光就冷冷地扫向了她的脸,“宁夏,不要以为你救了月饼一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不要把你那些蠢笨的方法拿来实验。我的忍耐有限。”
宁夏脸色微白。傅司寒这是以为她在试探他
但是想着月饼画板上的画,宁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没有效果月饼喜欢狗,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养有专人照看,买一条温顺的宠物狗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而且你自己还没有时间陪伴他。”
“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傅司寒一把掐上宁夏的脖子,眸底含冰,“你以为只是买一条宠物狗那么简单的事么万一狗发狂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宁夏,你似乎对我很是不满嗯”
“呃”被傅司寒捏着脖子,宁夏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拍打着他的手。只不过这种力气对傅司寒来说,很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放放开。”似乎是对面的人松动了些,宁夏使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了几个字。
傅司寒敛眸,看着宁夏逐渐泛青的脸色,他猛地松开了手。
没有了支撑,宁夏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我是,在认真地和你商量。”宁夏还是不死心,明明他都没有时间陪月饼,为什么还要剥夺月饼其他的喜好
“你没有资格。”他的话还是这么绝情,“至少我还养了他四年,你又为他做过什么让他有一个坐过牢的母亲嗤”
他的语气嘲讽,每一句都像一根根毒针一样扎进她的心。
“是我想去坐牢的么傅先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摸过自己的良心”宁夏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是第一次对他的控诉,“当年的事情你查清楚了么,就这么一意孤行地判定我得罪。呵为了你所谓的真相,逼死我母亲,你手里的罪孽又怎么能够洗的清呢呵呵”字更新速度最駃0
“宁夏,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悔。看来五年的教训并没有让你长进。”傅司寒冷冷地俯视着她,并没有为她的话动容。
“傅司寒,你会后悔的,我真希望你知道真相那一天,是怎么看待自己那双残忍的手,是怎样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的。”宁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对,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愧疚呢不会的,要错也是别人的错,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接近你,是我错了”
宁夏哭得伤心欲绝,这样的情绪释放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起身回屋,嘴里一直呢喃着“是我错了”这句话,清冷倔强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
因为一条狗的事件,让两人谈崩了。早上一大早,别墅的大门刚开门宁夏就离开了别墅。
她不想看见傅司寒,也没有脸再面对月饼。
傅司寒说的对,她没有资格。她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承认自己是月饼的妈妈的废人。
出了别墅,宁夏漫无目的、双眼放空地走在街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在街上飘着,看哪里招工就去问一下。
就在距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街上,一辆黑色的小车缓缓地跟在了宁夏的身后,趁她不注意,一把把她拉近了车里。宁夏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