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跟踪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都回到了警局，沈寂集合了从每个人那收集到的消息，跟他们说道：“综合多方面的考量，我们可以判断凶手是一位年龄在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体格健壮。”
“他的职业收入应该很稳定，行为严谨。可能从事教师，律师，建筑工程师，或是一些可能会接触到年轻女性的工作。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去筛查人群。”
“另外，他的犯罪手法也在一步步升级，从一开始仅仅是强奸案，再后来开始虐打受害者，再到后来，仍会很愤怒地在她们死后对尸体进行破坏。”
陆承恩说道：“目前被杀害的两名女性性格都是属于活泼开朗型的，没有太大的戒备心。他很可能会在杀害女性之前，先稳定地跟踪目标，了解她的生活习惯，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目标之后，再进一步接近受害者，引诱她到另一个地方，将她强奸杀害。”
沈寂补充道：“因为，生前，两名死者都曾遭受过虐打。我们怀疑，很有可能，之前凶手将她们囚禁过一段时间。如果是囚禁，那么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比较偏僻的，也可能是地下室，或是仓库之类的地方。”
“通知各个警察，查找本市所有的类似于地下室、仓房、厂房偏僻的废旧房子之类的。”
章弦拿出来一张素描的心理画像：“这是犯罪心理画像专家根据尸体的状态和案发现场所描绘出来的人像。已经让数据库那边比对过了，但还没有找到。”
画像上是一个年轻的男性，眼神锐利，脸颊微微凹陷进去，肌肉僵硬。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沈寂将许桑桑调查出来的两个案子给几个人看：“这两个案子也是凶手早期做的案。这时候他的作案技巧还不太成熟，会露出很多破绽。等一会，韩新寒你带几人人手去调查一下。”
几人正在开会期间，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走进来敲了几下。分局的刑警队长李队长脸色严肃地说道：“又出现了一名新的受害者。”
沈寂站起来，说道：“在什么地方？”
“城郊的树林里。跟在草丛里发现的那个女尸附近是同一条公路。”
“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
“带我去看看。”沈寂说着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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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已经进行了三天，但是依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仅仅只是凭着对凶手仅有的侧写刻画，在D市近一千万人男性的寻找中，几乎是在大海捞针。
特殊案件调查组的白板上已经贴出了四张受害者的照片，每一个都是生前被人殴打得鼻青脸肿，强奸施虐。让过往的人看到都觉得触目惊心。
案件开始慢慢发酵。尽管警察局严防死守，但还是又不少媒体已经知道了关于这个案子的内情。一时间，各大新闻都在报道，D市出现了一个变态的挖心凶手，专对年轻漂亮的女性。为此，大多数市民都变得不敢出门。
原来夜生活在晚上十点钟刚刚开始D市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所有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尤其是女生，几乎一下班就不会再出去了，只能心惊胆战地躲在家里。
警察局里的人一天比一天的忙碌。几乎全城的警察都被出派到城区的各个地点，轮岗日夜不停地守护着，提防着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整个调查组唯一一个不用出门办案的许桑桑也都整天都坐在电脑前，从全市符合条件的男性中筛查，不敢错过一点线索。而方如斯和章弦则每天都奔波在对不同受害者家属的访问中，听着死者之前的种种活动，但就是找不到任何跟凶手有关的痕迹。
调查似乎进入了死胡同。沈寂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梳理整个案情。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发生的第一起凶杀案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线索太少，凶手太过谨慎。他一定是实验过很多次，才会将那一起凶杀案做的近乎完美。他必须找到之前凶手在之前的案子所暴露的痕迹，但是再查之前的那两起关联案件的时候，才发现，因为缺少真实动机，让一切的真实性都大打折扣。沈寂甚至怀疑，之前的那两个案子到底是不是凶手做的。
如果不是凶手做的话，那么整个调查方向就要重新开始。
就在沈寂这边还在全力寻找线索的时候，程笙笙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起初，沈寂忙着调查案子没有看到，等到看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沈寂想了一会，便给她回拨了过去。
“喂。”
那边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程笙笙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顺着细微的电流传了过来。沈寂问她：“怎么了吗？给我打电话？”
“没事，就是你挂在阳台的那个西服，我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撒在上面了。问问你急不急着穿，我刚送去干洗店那边了，估计要过两天才送回来。”程笙笙似乎在外面走，有风的声音同说话声一起掺杂在一起。
“那件衣服我最近不穿。”
程笙笙抿抿嘴：“对不起啊，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下次不会了。”
“不用跟我道歉。”
程笙笙说：“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那个杀人犯的事情。你们警察最近应该忙坏了吧。我今天下午在路上走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警察在路上执勤。”
沈寂没说话，程笙笙笑着又说：“那个杀人犯太吓人了。弄得我也一惊一乍地，走在路上都老是怀疑有人在跟踪我。”
“跟踪你？”
程笙笙说：“对啊。可能我这几天神经太紧张了吧。”
沈寂的脑子里的一个神经突然跳起来，突然联想到调查的这个凶手在杀人之前会跟踪受害者的特点。便问她：“你看见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没啊。要不然怎么说是怀疑啊。就是感觉后面有人跟我啊。我一停下脚步，往后看，就看不到人啊。”
“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