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兄长
黄昏后的篱笆,缠绕着金色的藤。
“一一,角儿,来吃饭了,”大娘喊道。
一道含着菜香的声音传到年一一和皂角地鼻子里。
年一一过了今夜再走,今天有些累困。
“一一,走了。”皂角朝着年一一说道。
“好,皂角哥。”年一一已经认了大娘作干娘,皂角为兄长。
皂角来地里拔草,年一一也跟着来。
两人又说又笑地回去。
简陋老旧但很干净的桌子,上面盘着一只硕大无比的雄鸡。
“娘,这鸡哪来的?”皂角意外又惊喜地问道。
“这娘买的,傻孩子,不买哪里有?”一般都是逢年过节才吃得起一顿这么丰富的菜。
皂角看到娘的玉镯不见了,就知道了。
“娘——”皂角呜咽地叫了一声。
“傻孩子,这是你弟,今天要庆祝一下才好,快去洗手,来吃饭了。”大娘说得眼也湿湿。
“娘——”年一一深情地呼唤,第一次感母亲的温暖,虽然清贫如洗,但是千银万金也买不了的。
吃过饭,洗了澡,两人坐在院子里,秋天的风有些冷。
“一一,能不能不走。”皂角低头说道,他舍不得年一一,一个人太孤独了,就今天下午两个人一起去拔草,都是那么快乐,幸福。
“皂角哥,我爷爷还在等,不过……”年一一难过地拒绝了。
“要不,一一,你把爷爷接过,我每次都少吃一半,给一半给爷爷。”皂角天真地说道,现在,年一一的爷爷也是皂角的爷爷。
“皂角哥……这个……”年一一一时半会为难了,爷爷是一个古怪的人,他的想法很难琢磨得了。
“没事,一一,长大了,我们两个一起挣钱,别说一个爷爷,两个,三个都能养得起。”皂角越说越激动,未来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树开花一样美丽动人。
“嗯,皂角哥。”年一一望着皂角点点头。
两人相见恨晚,一直说到夜深,年一一给皂角说那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皂角听得津津有味,一直不舍得睡。
皂角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小男子汉,想到一一明天赶路,忍着好奇地打断了夜谈,两人回去睡了。
“咕咕咕!”。
鸡啼三遍后,天还蒙蒙黑,外面特别冷。
年一一轻手轻脚地起来。
现在,练武的习惯让年一一早睡早起,除非是特别累,才会睡过头。
年一一起来后,皂角也好奇地跟着起来,大娘只是眯了下眼,问:“怎么起这么早。”
皂角唬地一跳,再说:“娘,你睡。”
年一一到了院子,双手捧着冷水洗了下脸,舒展手脚,又用木桶装着水,在院子扎马步。
“气,亦名生气,内气……阴阳之气,听吾之名!急急如律令——归!”年一一运转起『阴阳真经』,很快,周围的阴阳之气迅速地流动,汇聚到年一一,年一一如同鲸鱼吞水,无休止地吞没。
不一会儿,周围的阴阳之气,一扫而空。
“嗯,怎么没了?”。
“怎么回事?”年一一皱了眉头。
阴阳之气若有若无地断断续续地归入年一一体内。
皂角在一旁目瞪口呆,这……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