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上山

  姜湖北走了,姜沫沫看了下天色,觉得天气不错,就和老娘商量道“阿娘,我带着耀祖和姜楠上北山头一趟。”

  姜榆和姜杨还是太小了,去的时候好说,回来时候她打些猎物,这两个小的怎么下山啊,她往空间也自能象征性的藏一点东西,总不好全部都给放进去,回家再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吧。

  姚花枝见过女婿和女儿在院子里对打,力气还比常人大很多,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要跑步,还有练那个体术啥的,独自进山她也不担心,找了绳子扁担,还有两把专门打的长柴刀放在筐子里,让女儿背着了。

  姜榆和姜杨一听不带他们,嘴巴都觉起来了,姜沫沫哄了又哄,给每人拿了奶糖,才哄的两人不闹了。

  姜耀祖和姜楠平时都是满村子跑步的,秦天闲了会教一些军体拳给他们,力气也大,耐力也足,这也是两人之前对战两个成年人,能托那么久的原因。

  上山是个辛苦活,上到半山腰,姜耀祖和姜楠就开始大喘气儿了,姜沫沫看了眼,两人腿没有打摆子,倒也还好,就放慢了速度,让两个孩子跟上来。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抵达北山顶子上,姜沫沫上山看了下北山那个山洞,见都完好,只是落了厚厚的灰尘,就继续带着两个小的开始再往北边走,雪都消差不多了,肉眼可见的绿意在眼前,空气比起山下面明显好了几个度。

  开春的猎物都瘦巴巴的,不如秋天的肥嫩,再来春天是个孕育的季节,不适合打大型猎物,所以姜沫沫就盯着之前发现的那个鹿群了,打算打上一头公鹿,还有东北边的野猪一家人,去年那一群小猪崽子应该长大了吧。

  下到山坳子里面,果然找到了在这附近过冬的鹿群,比起去年多了十几头小鹿,姜沫沫让姜耀祖和姜楠上了旁边一个大石头上待着,自己则拿着弓箭准备了起来,嗖的一声,扑通一声一只公鹿到底,其他鹿下的飞速跑了。

  姜耀祖和姜楠激动坏了,赶紧爬起来跟着姜沫沫去看,一个小水泡子旁边,几人过去一看就见地上躺着一只中箭的鹿,体格子太挺大的。

  姜沫沫直接交给两小伙子拖着,自己毫无负担的在前面拽着绳子,帮着减轻一点负担。

  等到了东北角的时候,远远的姜沫沫就闻到一股子骚臭味道,皱皱鼻子,这野猪味道还真大呢。

  野猪比如鹿柔弱,这些家伙凶残的很,尤其成年大野猪,那獠牙和钢刀一样,一下子上去,能把肚子捅个对穿,不仅如此,野猪还吃肉,在人没有反抗的时候,直接就上嘴咬着吃了,极其凶狠。

  姜耀祖和姜楠早早的就被姜沫沫安顿到远远的一颗大树上面,这还不算完,姜沫沫还爬上去,把鹿也给放上去了。

  然后两人就看着姜沫沫扛着砍柴刀朝着野猪群去了。

  姜沫沫打算声东击西,用石头打击野猪的头部,让整群的野猪乱了脚步,然后再各个击破,刚刚爬上树数了数,野猪一家今年繁殖力暴增,一个冬天就多了三十个小野猪崽子。

  姜沫沫打算猎两头成年猪,再来两个小野猪崽子,做成腊猪崽子,那味道别提多香了。

  姜沫沫找了个较高的位置,拿着石头块使劲的砸了过去,直接把猪首领给砸懵圈了,然后姜沫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继续狂砸,力气又大,把头又准,十几头大野猪就被砸的七晕八素,爬起来就开始乱跑。

  姜沫沫就乘机抄起弓箭,开始拉弓射箭,嗖嗖嗖,七八根弓箭出去,就见地上躺着四五头野猪了。

  被砸晕的野猪头领此时也爬起来了,瞪圆了眼睛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姜沫沫。

  姜沫沫也不怕,手里出现了一块石头,对着猪首领的眼窝子就砸了过去,嘭的一声,猪首领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来,姜沫沫则飞快的从石头后面跃了起来,飞快的跑过去,拾起地上的五头猪先放空间里了,然后朝着另外一边跑,瞬间就跑的没影子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姜沫沫就拿出五头猪来,两头两百斤左右的一年猪,三头五六十斤左右的大猪崽子。

  姜沫沫看着特别满意,找出砍刀砍断了几根树,用绳子做了个建议的担架,把几头猪放上去捆绑起来,然后自己就拽着另外一边开始拉扯。

  六百多斤,也就是个三百多公斤的重量,轻轻松松的可以跩动。

  姜沫沫拖着野猪飞快的移动,到了姜耀祖和姜楠躲藏的那颗树,放下架子,就上去扶着两人下来,然后抱着鹿下来放在架子上,也给捆绑好。

  姜耀祖和姜楠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时间都没有回神,尤其看到担架上被捆绑起来的五头野猪后,更是无言以为,他们以为的温柔姐姐,以为的温柔妈妈,其实是个暴力狂人

  上山,尤其负重那么大,实在是很辛苦的,姜沫沫到还可以,姜耀祖和姜楠都抄起一旁的绳子拽着帮着往上托,两个孩子都累坏了。

  到了山顶,姜沫沫看了下时间下午六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就让两个孩子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控制着架子。

  为了方便,姜沫沫一直在作弊,看着孩子们离远了,就偷偷把架子连带野味都放进空间里。

  一直到了山脚下,姜沫沫才对着两人道“回去和阿娘说一声,让她把廖家人找来,咱们一家人收拾不了这老些东西。”

  两个孩子飞奔下山,朝着家里跑去,姜沫沫速度也不慢,受了东西,也跟着飞快的跑了起来,等孩子们进了院子,自己则拿出东西朝着家里去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姚花枝穿着大棉袄朝外走,见女儿到了近前,忙打开门让人进来。

  一看地上那些东西,姚花枝招呼了声男人出来帮忙了,自己就小跑的出去了。

  姜楠和姜耀祖累的肺都要炸开了,看着姜沫沫风淡云轻的对了热水洗脸洗手,真是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人比人气死人。

  姜沫沫在洗手洗脸,姜榆赶紧给取了毛巾,姜杨就去那肥皂盒子,乖巧的都让姜沫沫以为家里这是多了两个闺女呢。

  姜沫沫换了衣服就见廖婶子和廖嫂子,还有廖赖子都来了,还有他们家的闺女,开始杀猪烧水。

  姜二河和媳妇商量了下,就把打扫李桂花也给叫来了,离婚后这人变了不少,在家里爱叨叨了点,可在外面嘴巴特别紧,对两老人也客气了许多。

  干活这块李桂花确实没的说,离婚后她就拿出结婚后那股子劲开始下地干活了,一个女人家每天最少都是八个公分,还都是实打实的干,干的活也精细,不想有些人干活的粗糙。

  李桂花本来就打算等天一黑过来呢,没想到孩子二叔来叫了,如今他们分了家,她和姜大山虽然复婚了,可还是分开住的,姜大山和老大家国货,她则和最小的儿子在一起生活。

  李桂花不是空手来的,带着一簸箕的炒花生过来了,这是她去年冬天在菜园子种了点,长得还不错,收的也挺多的,过年吃了点,剩下一点,这都给带来了。

  姜沫沫叫了大伯娘,就接过簸箕和几个孩子吃了起来,别看花生小,味道却特别足,炒的火候也刚好。

  李桂花从没见过这老多的野味,但见廖婆子一家没啥反应,就知道老二家应该时常这样,心里叹气,老二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野猪是被射杀的,没有行动能力了,可还喘着气儿,所以还的给杀了,接血,然后才是刨开肚子剥皮。

  姜沫沫懒得动这些血腥味重的东西,直接进灶房把煤球炉子搬出来,做起了饭。

  家里还有些羊肉,她直接炒了出来放上胡萝卜洋葱,然后把淘洗好的大米下进去,做起来手抓饭。

  手抓饭的精髓就在于一定要用大铁锅满满烧,不停的转锅,防止烧糊,也防止放烧焦了。

  吃手抓饭,凉拌菜是不能少的,姜沫沫泡了粉条和木耳,还有干豆角。

  等饭好了,凉拌干豆角粉条,以及洋葱木耳,都是极好的下饭菜。

  十点多饭菜准备好了,几个孩子都饿的不行了,姜沫沫让几人在他们屋子把炕桌给摆上,每人盛了一碗饭,给了两盘凉菜叫端进去自己吃。

  她自己则在爷奶之前住的屋子摆了桌子,每一碗抓饭上都有一大块喷香的羊肉块,凉拌菜极为的爽口下饭。

  几人干活也都累了,端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几人都是第一次吃这种饭,有肉还有胡萝卜,香的要命,倒是廖婆子特别淡定,一吃就知道这是边疆那边少数名族喜欢做的手抓饭。

  五头猪都杀好了,三头小点的野猪连头一起收拾干净了,等晾干了,直接可以做成整头的腊猪,成年猪的所有猪下水以及猪头猪蹄子都给了廖家,外加一条十来斤的肉。

  李桂花也分到了一条猪肉,还有一块五斤左右的鹿肉,脸红的要命,吸吸鼻子和姚花枝说了声谢谢,又问起了孩子工作的事情,听第二天就让过去,忙谢了姚花枝就赶紧回家去了,她得给儿子准备铺盖卷还有用的吃的。

  廖婆子带着媳妇和孙女先回去了,姜二河则留了廖赖子,就是廖辉说会话。

  姜二河拿出烟来,每人点上一根,还半天姜二河才道“我三月初要掉到乡里去了,我这岗位就空出来了,县里还有乡里让我推荐人,我就把你推荐上去了。”

  廖辉的烟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了,嘴里那口烟,一下子吸到嗓子眼里了,呛得狂咳嗽了起来,难受的肺都要爆炸了。

  咳了好久,才眼泪汪汪的问道“大队长,你说真的?”

  姜二河翻了个白眼,抽了口烟,“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眼多,人活络,还是个初中文化程度,你可给我好好干。”

  廖辉一听这不是开玩笑啊,震惊又惊喜,语无伦次的道“那乡里会不会不同意?”

  姜二河摇头道“不会,我是半个月前就提交上去的,昨天我伙计给我捎了个话,说是上会之后通过了。”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然姜二河也不会和廖赖子说啊。

  廖辉搓着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干嘛了,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来的。

  姜二河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瞪了眼道“坐下,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怂蛋子娃,和我说说,来年你有什么打算计划。”

  廖辉原本还有不少意见要和姜二河说呢,可此时让他以大队长的身份来说,他就又不敢说了,一旦说出来就需要他自己下达指令执行,一旦执行,那就钱和人力都要撒出去,没有成效怎么办?

  姜二河知道廖赖子的顾忌,叹口气道“又不是马上让你就执行,先和我说一说,商量下,还有等通知下来了,你怎么让大家伙放心你,这些你都要有准备才行。”

  廖赖子一听这话,忙坐下来,和姜二河商量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姜湖北一大清早就来了,姜沫沫爬起来穿着棉衣出去,和他说了会话,简单交代了下,就让人走了。

  姚花枝也爬起来了,没瞌睡了,这来年,家里变化大,女儿不上班了,好好的工作也不干了,男人要去乡里了,就感觉心里特别没底。

  干脆披了棉衣跑闺女屋子,嘀嘀咕咕说起了话。

  几个孩子睡得死沉死沉的,没一点动静,姜沫沫安抚道“阿娘,被担心,你也别小瞧了我爹,他那人圆滑着呢,这一年多天天的学习报纸,看书,还和上面的领导打交道,去乡里做副乡长,他足以应付,你安心的当你的官太太就好!”

  姚花枝一下子就笑了,嗔怪的拍了下女儿的胳膊,窝在被窝里喃喃道“我不担心么,我一农村妇女,我怕给你爹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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