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货郎
谢慈道“哥哥给你背三字经好不好?”
阿宁“哥哥,读书有什么用?”
谢慈“···········”
“读书什么用都有。”
阿宁一脸没志气,谢慈恨铁不成钢道“你只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听到吃的,阿宁一脸精神“真的吗?!”
谢慈点头道“真的。”
阿宁从此以吃为目的开始很上进读书了。
谢慈和阿宁两人刚穿过城门,忽然有人喊谢慈“谢小兄弟!”
这声音有些耳熟,谢慈看过去,就见是木材铺子的刘掌柜。
刘掌柜朝谢慈小跑着过来,脸上笑容满面,“谢小兄弟,我可算是等着你啦。”
谢慈不明所以道“等我?刘掌柜等我有事?”
刘掌柜看起来很着急,但还是平和的道“是有是有,我们去那边茶摊慢慢说。”
谢慈道“刘掌柜有何事但言无妨。”
“这·········。”刘掌柜也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将来意讲明道“谢小兄弟是读书人吧?我那铺子缺了个账房先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
闻言,谢慈听明白了,就道“刘掌柜,我当不了这大任,账本什么的可看不明白,您得找其他人。”
刘掌柜不放弃,他琢磨过了,觉得谢慈是个有才能的人,不招揽实在可惜。
“谢小兄弟谦虚了,账本不难明白。”
谢慈道“是刘掌柜高抬了。”
刘掌柜“工钱好商量。”
谢慈笑着摇头,刘掌柜明白谢慈的意思了,顿时颓然,虽然怪不甘心的,但总不能现在翻脸打死这小子,打死还没理由,难道就因为人家从自己手里买了木材翻倍卖出去?可这你情我愿的,自己又没赔银子还赚了,只是赚的和他一比像个傻子,但自己打死他就是自己撒泼不要脸了。
刘掌柜心情微妙的走了。
谢慈牵着阿宁的小手往南市去,阿宁看到什么都兴奋,虽然不是第一回来汝阳城。
“哥哥!火!”
旁的有卖艺的,口中喷出火油,然而看的人寥寥无几,大夏天的,要是喷个冰人家应该愿意站在日头底下看,可喷火,人都挺热的。
这不喷还好,好像一喷,太热了,就寥寥无几的三两百姓也走了,卖艺的汉子一脸受伤叹气。
此时距离正午还有将近两个时辰,但天已经热起来,谢慈嗯了声,阿宁哇哇的又看到了一个卖针头线脑的货郎,看到什么都要嗷嗷叫。
“窖梨糖!酸果!”
一年轻货郎叫卖着从谢慈身边走过去,阿宁的眼睛都粘在货郎的担子上了,谢慈道“想吃吗?”
阿宁重重点头“酸果!”
谢慈“··········窖梨糖呢?”
话说窖梨糖是什么玩意儿?
阿宁道“酸果!”
谢慈把那卖货郎叫下,道“酸果窖梨糖各来一个。”
卖货郎听了热情应声道“哎,一共十文钱。”
谢慈取十个铜板儿给他,卖货郎接过收好,就弯腰打开了挑着的木箱子,两头木箱子里各放窖梨糖和酸果。
酸果是青黄色的,不知道用什么腌的晶莹剔透,木盒盖子一打开,酸味就飘了出来,闻之令人生津,但这酸味并非苦酸,而是带着清甜的酸,卖货郎已经卖去不少,木盒子里的酸果只剩下小半。
卖货郎用荷叶给包了酸果,给了谢慈,谢慈把酸果给了阿宁,阿宁捧在手里眼睛亮晶晶的。
那卖货郎又去拿荷叶包窖梨糖,谢慈好奇窖梨糖是什么,就凑过去,便见卖货郎打开了木盒子,一阵清香飘来,只见木盒子里是一颗颗文仙果般大的梨子,那梨子也青黄样,十分好看,卖货郎包好了递给谢慈,谢慈接过,问道“这是用糖窖腌的?”
卖货郎道“对。”
谢慈应了声,为什么不叫窖糖梨?想着,谢慈尝了一颗,甜丝丝的,还很有水分,但是不脆,有些软糯。
阿宁吃了一颗酸果,酸的眯着眼睛要让谢慈也吃酸果。
谢慈见她小模样,拿一颗扔嘴里,嘶,酸的眼睛睁不开,闻着清甜,竟是一点也不甜,只有酸,但这酸果里的浆水倒也不是酸的不能接受的那种,吃着其实还不错,对于不喜酸的人来说,想必跟毒药差不多,谢慈喜烈的东西,相比窖梨糖,谢慈竟觉得这酸果合意,于是又吃了一颗,把窖梨糖也给阿宁拿着,阿宁抱着把酸果和窖梨糖放一块吃,似乎好吃,就赶紧让谢慈也放一起吃。
吃了一半,阿宁把剩下的给谢慈,谢慈把酸果窖梨糖放进竹篓底,牵着阿宁的小手继续走。
“糖葫芦!”
“糖人儿!捏糖人儿!”
道旁捏糖人的老翁喊着,卖糖葫芦的游走着,谢慈见了,就问阿宁“糖葫芦和糖人要吃吗?”
阿宁举小手“吃!”
谢慈带着她先去买糖葫芦,又带着她去了捏糖人的老翁那儿,谢慈道“阿宁,捏个什么?”
阿宁欢蹦乱跳道“豆天蛾!夜游将军!”
谢慈“···············”
卖糖翁“··········”
谢慈笑道“捏个孙悟空。”
闻言,阿宁那圆嘟嘟的可爱小脸上立马疑惑“哥哥?孙悟空是什么?阿宁不能要豆天蛾和夜游将军吗?”
卖糖翁道“年轻人,老朽也想问,孙悟空是什么?”
谢慈“··········”
“呃,来个豆天蛾吧,夜游将军就算了好不好阿宁?”
阿宁“为什么呀?”
谢慈“因为夜游将军只能再夜里才能捏出来。”
卖糖翁“··········”
阿宁听了点头道“好,那阿宁只要豆天蛾。”
谢慈就对老翁道“一个豆天蛾。”
卖糖翁点头“好。”
谢慈摸出两文钱给那老翁,开始等豆天蛾糖完成,卖糖翁三两下就好了,递给谢慈,其实豆天蛾这玩意儿糖再简单不过了,就一条而已,谢慈接过糖要给阿宁,转头一看,却见身边的阿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