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辱斯文
大夫捋须,终于想起老夫了,于是道:“他没事。”
谢大山:“没事?这吐血了也没事?”
大夫有些奇怪的地方搞不懂,于是说:“没事。”
谢大山:“什么事也没有?”
大夫:“嗯。”
谢大山着急:“那他身体是好了?以前的病根呢?”
大夫如实道:“也没有了,你们给他吃什么药了?”
谢大山听到大夫的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彻底放心了,但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还有些疑问,他说:“我们没有,但是甫田说他遇到了一个白发仙人,那仙人给他渡了仙气,拔除了病根和浊气,您看?”
大夫听了,看谢慈,谢慈睁着善良真诚的桃花眼看他。
如果是真的,不是这小子做梦的,大夫有点羡慕谢慈,他也想见仙人呐,不过,万一是真的呢?不然这小子那么不好一身病怎么好了?以前给他探脉,看着他就觉得可惜,因为怎么探,怎么觉得活不了几年了。
可再现在探,脉象有力,无限生机,一点不对劲都没有。
应该也不会旧疾复发。
这除了神灵,谁能做到?
“既是这样,便不必担心。”大夫说。
谢大山彻底放心了,他送大夫出去,阿宁抱住谢慈,孙氏用袖子擦去泪水,还不放心的问谢慈:“刚才娘看你难受的厉害,真的没有事吗?”
谢慈已经站起身,生龙活虎:“没事,刚才是故意的。”
好吧,其实那一瞬间是挺疼来着。
孙氏听了,没想责怪谢慈,只觉得她没事就好,可是看着地上的血,还是无法安心,她真的怕了,谢大山送完大夫回来,看到谢慈已经站起来,赶紧道:“先坐会儿,别动。”
阿宁已经把竹凳给谢慈搬来,抓住了谢慈手,稚声稚气:“哥哥,坐。”
孙氏偷偷抹去又流出的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爹娘怎么活。”
阿宁糯声稚气:“阿宁也不活啦!”
这一句话,把谢大山和孙氏噗呲一声逗笑了。
谢慈:“······”
阿宁小手抓紧谢慈修长的手指:“哥哥,你不能不要阿宁和爹娘,不要离开阿宁呀。”
琢磨着离家出走的谢慈:“······”
系统:
看着阿宁和眼眶通红的爹娘,谢慈和系统说:“算啦,毕竟我是个善良的人,三观奇正两袖清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抛爹娘弃妹子,听起来有点渣。”
系统:
算了,它还是闭嘴比较好,免得被骂。
···········
“娘!你就容他欺我!”
里正张斌家,张厚德鼻青脸肿的指着外头,冲柳氏发威。
宅院里青竹、木香、玉兰、琼花、牡丹,梅、兰、菊、桂花等拥挤在大院子一圈,争相朝阳,互相纠缠着绽放,院子里还放着麒麟貔貅的石像,这个宅子的主人似乎恨不得把‘荣华富贵’四个字贴的哪哪都是,但若文人雅客来此,心里定要腹诽一句不讲究,虽然宅院的布局,里正张斌还专门请过道士来看。
柳氏听到张厚德的话,脸色十分难看,沉默了会儿,问:“真是那小子?”
‘究竟打人的是谁!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我我便不会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枉你们熟读圣贤书!竟对长辈扯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耳边还回响着谢慈的话,柳氏有些复杂的怀疑。
张厚德见柳氏这么问,顿时爆炸了:“娘相信他的话?!”
“儿子若非真的为他所打!也不敢信那个病秧子能打人!”
张厚德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打他的还不是别人,竟是十里八村最弱的病秧谢慈,他咽不下这口气,柳氏看着他的脸,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若如是,娘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张厚德气得眼睛发红:“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他!”
柳氏一听不答应:“不行!”
张厚德:“你们总是想的七拐八转!他一口血就给吓回来了!”
这时,里正张斌从汝阳县回来了,看到院子里气咻咻的妻儿,问清了原由,得知自己儿子要去揍谢慈,然后把张厚德关屋里禁足了:“钦差下榻汝阳县!你少给我出去惹事!”
柳氏:“······”
张厚德:“······”
“爹!爹——!”
张斌无视张厚德的嚎叫,开始交代柳氏话。
柳氏心疼自己儿,但见张斌严肃的神情,只能先闭嘴,心里是真的恼了谢慈。
············
谢慈坐在院儿里枇杷树下的竹凳上,看着孙氏在灶房里忙活,阿宁在用泥土埋谢慈吐的血,谢大山在修门。
看着他们,谢慈老实说,有点微妙,那什么,不问问自己那些人为什么来吗?
他们不问,谢慈也不说,孙氏知道,应该会告诉谢大山。
门变成了那种德行,但是在谢大山的手里,不一会儿就好了,他修补好门,从外面提进来一个布袋子,然后放到了谢慈面前,在里面翻了翻,把纸墨找了出来,给谢慈,谢慈接着,谢大山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串糖葫芦:“阿宁,你的糖葫芦。”
阿宁手上都是泥土,她跑去石槽洗净小手,然后高兴的抓住了糖葫芦,蹦蹦跳跳在院子里跑。
“爹买了肉,给你们好好补补身体。”
“哇!”
阿宁高兴的举着糖葫芦哇哇叫,然后扑街了,被院子里一根小树枝绊倒,‘啪唧’一下摔到了地上,糖葫芦也摔了出去,沾了泥。
接着就是阿宁震天的哭声嚎起,谢大山赶紧去把阿宁抱起来,又给她把糖葫芦捡起来用清水洗洗塞到阿宁手里,开始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