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精神病患者

  “巴图你确定真的确定”

  推开观察台的门,约瑟龙卷风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拽住小山般男人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他相信巴图的人品,却不敢相信逆天般的运气。

  巴图身高两米,一脸凶相,手掌大如蒲扇,两脚巨如撑船,全身肌肉纠结,气势惊人。只需往那一站,就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可此刻,这个小山般的男人,却羞涩的低头,腼腆的笑了笑,声如蚊蝇的说道,“我确定。我现在就可以给胖小姐输血。要多少都行。”

  “你也是p型血”威廉也冲了进来,急切的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紧张。

  他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无论如何要问清楚才行。

  果然

  巴图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威廉和约瑟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当场喷出两口老血来

  “你耍我玩呢”约瑟怒了,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少爷,你让我说完嘛。”巴图噘了噘嘴,脸上写满了委屈,就连眼底,都蒙上了一层水光。

  这表情,若让庞媛媛那样的年轻女孩来做,还勉强称的上一个“萌”字。可被眼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做出来,怎么看怎么违和,诡异,辣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约瑟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你说。”

  为了庞媛媛,他忍

  “我的血型是rhnu。”

  约瑟和威廉对视了一眼。

  rhnu是个什么鬼有这种血型吗他自创的吧

  原来这是个精神病患者,还是有很严重的臆想症的那种。

  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再捏紧,约瑟满嘴的牙,都快咬碎了。

  深呼吸,再深吸,反复个几十次,气就消了。

  巴图的这句话,有人听懂了。

  两道刺耳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叫声尖锐而亢奋,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像极了两个花痴少女见到了巨星。

  看清来人,约瑟和威廉的嘴角,齐齐的抽了抽。

  居然是彼得和林肯。

  观察台上的一幕,他们也看到了。按耐不住心中波涛汹涌的好奇,决定也来一探究竟。

  弯腰喘了喘,林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呼你是rhnu血当真”

  呼,真是英雄不复当年勇,不服老不行呀明明与约瑟和威廉前后脚冲出的手术室,居然几步就被他们甩出了八丈远。幸好没错过这最关键的一句。

  巴图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幸好这里有人有文化。

  没有文化的威廉和约瑟:“”

  “rhnu血是什么东西”约瑟皱眉,不解的看向林肯。

  “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不,黄金都不足形容它的珍贵应该说是我们医学界的瑰宝价值连城”林肯激动的说道。

  一个箭步冲到巴图面前,林肯围着他不停的打转转,膜拜似的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嘴里啧啧有声,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人中龙凤,英武不凡,难怪,难怪啧啧”

  巴图绞了绞手指,不好意思的扭了扭上身,一脸羞赧。

  威廉和约瑟的眼角,再次齐齐抽了一下。忍不住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就这眼神,林肯是怎么稳坐“神之手”的宝座长达三十年之久的难道外科医生的眼力劲儿,都用在手术上了

  林肯又啧啧了两声,才没好气的对威廉和约瑟说道,“都跟你们说了,平日里多读些书。罢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那两个老毛头的错。”

  约瑟不依了,“我让人去请彼得,你跟来凑什么热闹”

  “咦,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跟彼得一起打高尔夫,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敢请他不请我你怎么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呢这老小子哪点儿比我强一点儿眼光都没有亏我当年”

  翻了个白眼,约瑟果断的转移话题,“rhnu血为什么那么珍贵”

  若放任这小老头叨叨下去,庞媛媛的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幸好,小老头立刻上勾了

  “因为它是万能血,能够给任何血型的人输血。全世界有这种血型的人数,不超过”说到这儿,林肯得意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约瑟迟疑开口,“5”

  威廉也不是很确定的说道,“5万人”

  “啪啪”毫不留情的赏了一人一个爆栗,林肯这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五十人”

  跟没有文化,没有常识的人交流,真心太累了

  “这么少”约瑟和威廉彻底傻眼了。看向巴图的目光,像是看圣母玛丽亚似的。

  “所以说,媛媛有救了”约瑟小心翼翼的追问,眼底的希冀和忐忑,强烈的几乎要灼伤人眼。

  “只能说是暂时有救了。”彼得不紧不慢的提醒。

  是呀,她还中着毒呢

  “少爷,毒可以解了”约瑟追到科研室的下属,高呼着冲了进来。

  “艾伦,把话说清楚。”拼命压下心中的狂喜,约瑟绷着声音问道。

  “科研员认出了毒药的方程式,说他知道谁能解毒。现在正打电话要解药呢。”

  电话居然无法接通。

  科研员不可置信的再次翻看了一遍通讯录,是马克卡尔德的手机号码没错呀。

  怎么可能无法接通呢

  马克卡尔德有严重的强迫症。

  这种强迫症,不仅仅是体现在学术研究上,也表现在了日常生活上。

  比如对手机的偏执。手机从不关机,从不离身,永远都要有信号。铃声响到第七下时才接,不能早更不能晚。

  今天,居然无法接通

  想了想,科研员翻出马克的座机号码,打了过去。

  座机在马克的实验室里。

  “铃铃”电话响了十几声后,才有人接了。

  显然接电话的人,不是马克。

  果然,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而无力,“是谁”

  “您好,我是巴克的朋友,请问巴克在吗”科研员礼貌的问道。

  “朋友”老人嗤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尖锐的讥讽,“朋友会不知道马克一周前就死了朋友,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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