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灰暗之中
茫茫黑暗笼罩大地，黑域的深处，黑潮不断喷涌，空中各种力量混杂，布满杀机。
两道身影走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男子神俊，女子秀美，宛如玉璧连珠。
“黑域深处的死气被他们的力量触动，这里已经变成一座凶恶的大阵。”
阴风不断呼啸，一条条漆黑的河流流淌在歪歪扭扭的天空中，邪光照耀之处，是一处处未知的危险，暗光照射在她身上，这女子曲线分明，身姿婀娜，即便在黑暗中，也能观察到那如雪的肌肤，浑圆滑腻，那张绝世的面容，不知沉醉多少风花雪月。
黑域之中没有方向，这里空间都是混乱的，更别提六合八荒之分，天空之中黑流遍布，且有一道道可怕的陷阱在等着他们，根本不适合凌空。
有可怕的邪光随着他们行动引起的气流飞来，大地忽然塌陷，有死气蔓延上来，两人避让着危险，在残破的大地上缓缓前行。
“我在前面，你修为高，有什么情况你方便应对。”
雨芷柔笑笑，没有回应他的话，他走在前面，她静静跟在后面。
他睁开灵眼，避开那些隐藏的危险，绕开地上的裂口，下面有邪源在流动，“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样挺好。”
他不明白她是说照他现在这样做挺好还是其他什么挺好，那声音如同棉絮一样在他耳朵中柔柔飘过，那声音的主人离他不近也不远，距离也刚刚好。
雨芷柔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有一道光影在她眼里闪过，她星眸发亮，忽然看到少年脑袋后面有一团黑气，那里似乎有一颗像种子一样的东西。
她伸出修长滑腻的秀手，那颗灰色的种子突然化为一根尖刺刺向她的无名指，一瞬间刺痛的感觉沿着手指传遍她的全身，她的玉指发黑，染上浓烈的死气，这种灰暗的死气根本不是黑域那种满是杂质的死气能够相比的。
雨芷柔一惊，运转灵力把死气逼出来，化为一滴漆黑的血落在地上，冒出浓浓黑烟，混在黑雾中不容易分清。
“怎么了？”
少年转身回头，看到萧山的圣女笑着遥遥头，她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微笑的表情，倾城倾国，足以让人陶醉，美美地做上一个好梦，可是每当少年看到她这个表情，他就觉得看不懂她。
他也确实不了解她。
他继续探着前方的路，后面的女子却是患上心事，看着前面的背影有些发愣。
少年停了下来，因为前方的路已断，一条悬崖阻断了他们的路，悬崖下流淌着黑河。就在这时，一阵馨香飘来，如似槿花落下的幽香味道，一具娇躯撞了上来，少年觉得如同一块暖玉贴在后背，柔软得快要融进身体里。
那具娇躯紧紧贴在他身后，他本以为她会离开，可是这女子并没有动。
事实上雨芷柔并没有在注意这一点，她眼睛闪烁出无比玄迷奥妙的七彩霞光，觅寻九天，探破幽冥，趁着与少年无间的接触，无声地探入他的身体，接着窥进他的魂灵之中。
她的神眼很奇妙，闪着七彩光华，宛如九天星辰在闪耀，里边的神通非凡，竟让少年毫无察觉。
然而就在这时，少年识海中有神力波动，一道炽热的火光闪烁，沿着她的灵路烧灼来。
雨芷柔一惊，轻轻娇喝一声，双眼刺痛，眸子遮上。
火光的画面传入少年的识海，他看到一双无比美丽的眼睛，宛如天上的星辰，绚丽奇幻。
他转身回头，看到这女子紧闭着眼睛，眉关皱着，似乎有一丝苦楚，长长的眉毛在不断颤动，萧山的圣女，容颜绝世，此时一副惹人怜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坚定如少年，此刻心灵也被触动了。
雨芷柔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少年正在看着她。
羽聪没有亲眼见到那双闪烁着七彩光晕的美丽的眼睛，但是眼前的这双星眸，其中的美丽更加真实，有一瞬间的秋水荡漾，被少年捕捉到，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平淡，化为一潭清幽的湖水。
少年可以嗅到女子的芳香，清新淡雅，宛如盛夏的一股清流，眠冬的一支红梅，即醒神又迷人。
“我不会害你。”
天籁晓音萦绕在少年耳帘，如玉珠碰撞，莺鸟清啼，他一直看不穿这个女子，此时看着她的双眸，听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相信无疑的感觉。
此刻他们才发觉气氛有些暧昧，雨芷柔眼色不变，玉颜却微微染上红霞，呼吸有些急促，琼鼻翘起，淡淡而轻微的幽香喷到少年的脸上。
少年眼眸深邃，面容干净，脸颊俊俏，如同刀刻的雕塑一般，有一种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坚定。
她还是有些意外的，也许是先前推演过，也许是相信自己的神通，也许常理来说她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被少年发觉，他不能按照常理来算，他创造的奇迹，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肩并肩，缓缓飞到悬崖边上，漆黑的岩石形状怪异，如荆刺突起，垂直陡峭的崖岩下，暗流竟然是由低到高逆向流动的。
“也许是空间变得混乱的缘故。”雨芷柔轻轻述道。
“也许是这条河流的上头存在怪异呢？”沉吟一会儿，羽聪说出他的想法，他想到了上一次进来时遇上的秘境空间，黑域深处没有方向，那也许是一个出路。
“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死亡之物？”
两人沿着暗流的方向，缓缓在陡峭的悬崖边上飞过，雨芷柔忽然出声询问，少年见她开口的时候神色有些变化，跟以往有些不同，是怎样的不同却是说不上来。
“死之河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在现场。”羽聪沉吟了一下，告诉她这件事情，但是没有讲述过多。
雨芷柔没有继续问下去，也许是知道了结果，是什么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也许是看到他如今健全，也没有询问当时情况的必要。
红颜婧好，静守朱华。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如深空的一颗辰星华珠，虽然绽放耀眼光芒却也安静地待在那里，竟然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就不会给他人制造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