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阴阳破五行
日月禁地前,一轮银盘破破烂烂,上面有一个个被剑芒击穿的洞,众妖沉默,就连三大城主也皱眉,看出了常山老人这道神通的可怕,很是难解。
五彩长虹,乃是五种不同属性的剑气,相互搭配可对付许多神通,剑意,乃攻伐之器,五色剑意神形相融,又互相变化,就是破尽万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初阳虹剑,剑如长虹,剑芒一处,势破万法。
庞旺、青竹姊妹一众妖族青年皆动容,明白过来,那些苟延残喘,舍命反扑的老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有趣,有趣的神通,有趣的剑法。”
沧千晨盯着那破开自己银日的五彩虹剑,一双妖异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被触动,目光变得炽烈。
羽聪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如同伴身在一只大凶身旁,那个被称为妖王的少年,似乎要显露他可怕的獠牙。
“凝。”
一轮银日再次显化,银光闪耀,轰轰切来,与此同时,少年妖王双手负在身后,跟在银日之后踏空而来,他身具一种非凡的气质。
常山老人脸色凝重,提防起来,对方虽然再次使出同一招式,但是不可能再会重蹈覆辙,常山老人身前的五彩神剑再次斩向银日,凌厉的气息宛如要破开天穹一般。
“凝。”
沧千晨脸色冷漠,踏空逼近,又有一轮银月在他身前显化,日月争辉,符文闪烁,交织出复杂灿烂的轨迹。
轰!
五彩虹剑破空斩下,群山皆开,万物皆破,整个禁地入口都在震动,初阳虹剑,虽然并非日月神殿的最高传承,但亦是神通不凡,此刻被常山老人施展得出神入化。
天空那一对银色日月快速转动,相互交织灿烂的光芒,与虹剑不断相碰,日月银光锋利如芒,落到常山老人的身上,老人染血。
虹剑的光辉也从少年妖王身旁经过,却伤不到他。
轰!
虹剑落在日月汇聚而成的领域之上,忽然一切的轰动都在日月的银幕前化为寂静。
“具有开山之能的一剑被挡下来了!”
庞旺沉吟,他们都在瞩目着这场战斗,这对他们来说有很大好处。
哗!
虹剑嗡鸣,五彩光芒闪烁,极为璀璨,一片初阳之景降下,长虹一分为五,剑身朝外,剑柄为心,化为剑环转动,与朝景的那轮初阳融为一体。
初阳虹升,剑象合一。
“初阳即剑,剑即初阳,初阳剑式,开虹!”
面对步步紧逼的妖王,常山老人不敢大意,施展出初阳虹剑的核心剑诀。
五把神剑,光芒并闪,一一斩下。
“合。”
妖王冷漠,面对常山老人的招式,仍是只吐一字,日月在他身前相合,化为一片银幕,一一挡下神剑的斩击。
“初阳剑式,化虹!”
朝景之下,五彩再次合一,宛如一道缤纷的匹练划过长空。
“分。”
长虹刺来,日月分离,只见那无情的少年身影虚幻,跟着日月无影无踪,再次显现之时,已经在空中踏步来到老人数十米前。
挡其弱势,避其锋芒,常山老人的剑式完全被破解,不止是羽聪,就连众妖都大惊,内心震撼无比,神秘的妖王,竟然如此强大,他们之间的差距竟有如此之大。
“初阳终式,落虹!”常山老人大喝,初阳虹剑飞回手中,常山老人捉住剑柄,刹那间神剑五彩流转,迸发出极致耀眼的光辉。
“哼!阴阳转逆,破!”
沧千晨双眸闪耀,从中飞出一对日月,银日刚烈,银月冰寒,却能够相互逆转,常山老人那开山破天的攻伐之剑,在这日月阴阳下慢慢消融。
又有漫天神光向常山老人刺下,老人浑身被刺破,又是口吐鲜血。
“竟是阴阳破五行!”常山老人满脸不相信地开口。
阴阳开万物,五行化万法。
沧千晨演化的乃是阴阳破五行,就算是真正的五行神通都能破解,何况五彩虹剑只是观想五行所创的法。
阴阳破五行,这不是神通法门,而是一种道意!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这个妖族少年竟然接触了道意!
“你竟然来自那一族!”
常山老人看出了这个少年妖王的来历,十分震撼,他早该想到了,因为那一族的存在太可怕了,银日银月,一阴一阳,阴阳转逆都只是该族的血脉神通,该族在妖界乃是至尊血脉!
老者败了,看是败给了妖王,还不如说是败给了岁月,初阳景残,照耀着年暮的老人,从空中慢慢坠落。
羽聪悲恸,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却被一股力量推入光幕。
“你们还年轻,不要着急着为我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常山老人用尽最后的力量把他推入其中。
禁地之中,光幕之前,羽聪看到少女满脸是泪,呆立在原地,入口的光幕能截断外面的灵识、视线等,但是在禁地中却能透过光幕看到外面的景象。
常山老人的一道灵念通过少年传入少女的耳里。
“在传他大日秘剑之时,为防止意外,我在他身上下了我族禁术,只要你以隐月剑气沟通,他的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间。”
“现在看来,这道手段已经不需要了,他值得你相信,不管是否能得到日月神果,你们一定要活着出来!”
“是师傅没用,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以后师傅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日月神殿的传承就交给你们了……”
日月神殿的最高传承可传授给外人,但是神殿也保留有手段,赋予特定的人禁术,只要沟通大日剑气或是隐月剑气就能掌控被下禁术之人性命。
一道道声音在少女耳旁响起,如今她的师傅在外面生死不明,少女内心极痛,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她以后要怎么办。
她忽然看向少年,满脸寒霜。
“我要杀了你!”
她意念一动,少年只觉得满身痛苦,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撕裂掉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