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回到破相那天
“嘶~~”
奇怪,额头怎么会这么痛?
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道?
沈星抬起右手摸了摸额头,将手拿到眼前睁眼一看,然后猛地睁大双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血是她的?
看了看手里的血迹,沈星伸手又摸了摸疼痛的额头,拿下来一看,湿湿的触感还带着温热。
这的确是她的血,不过她不是在房间里吗?
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石头冰凉的触感传来,让沈星不得不站起来,抬头看了下周围,发现这个地方很熟悉,就跟她上山采野菜,因为路滑摔倒的那条小河沟一模一样。
小河沟也就两米多宽,因为连年的干旱,早就没有什么水了,往多了说,也就只有一寸宽的距离,不过这水还是流动的,平时那些干完农活的人,还是乐意到这来洗洗手的。
毕竟活水总比死水好,干净。
沈星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是黄昏,太阳开始落山了,佛面过来的微风还带着丝丝凉意,昏黄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静谧而又祥和,远处小屋的炊烟缓缓升起。
这画面,熟悉又陌生。
“小虎子!我看你家大黄嘴上有血!不会又把村里的人咬了吧!”
“滚!瞎说什么!我家大黄通晓人性比你都乖!怎么会像你嘴巴说的那样!!!”
听到那洪亮的声音,沈星赶忙蹲下身,小虎子是她们村子里最霸道的人,就跟那些话本里的山贼一样坏的很,她可不想撞上小虎子,变成倒霉鬼!
“对了!沈星儿那丫头回家没!”
“我刚去看她家看了!没人!”
“什么!没人!那丫头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名声那么差!叫我怎么娶她!”
“人家也没说要嫁你啊!在说了沈星儿可是夫子之女!她家不会同意把她许配给你吧!”
“瞎说什么话!咱们这村上!也就她配的上我!什么她家不会同意!现在她爹可不在了”
听着声音越来越远,沈星站起身来,踩着大小不平的石头,跌跌撞撞的爬了上去,站在田埂上,看向那条回家的路,心情很是复杂。
不管是眼前熟悉的风景,还是小虎子他们的谈话,还是额头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感。
这些都在告诉她。
她重生了。
回到了破相的这天。
只是,就算重生了,没想到还是没能够在见爹最后一面。
要是重生在一个月前,就能在见到爹了
算了,
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村里的医师说,已经病重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无力回天了。
就算见到了,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爹爹因为病痛受苦。
那到底为什么要让她重生?
还是重生到了这一天?
沈星看了看那条熟悉的回家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一天,正好是她遇见丁苑的那天。
难道重生,是为了让她救丁苑?
不!她才不要救他!
上一世,他有多绝情,她是知道的。
——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多么绝情的话啊,十四个字,字字诛心。
要不是她将身上的银两,给了他做进京赶考的路费,又怎么会被债主卖出去抵债。
她明明都跟他在信里说过的,
他也在信里回复,说没事,清者自清。
可当她日夜期盼他娶她为妻。
却盼来了这字字诛心的十四个字。
她恨吗?
她是恨的!
恨他绝情绝义!恩将仇报!
她不仅将身上的银两,给了他作为进京赶考的路费!
更是在这三年考试期间,还陆陆续续的给他寄去了生活的费用!
她想着他一个人在京城无亲无故,又怕他因为出门在外没有银两,办不了事人轻言微,于是便省着银两自己都舍不得花,全部给他寄了去!
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他丁苑恩将仇报!
得到了他丁苑绝情绝义!
得到了他丁苑这诛心的十四个字!
现在!还想让她救他?
不!不!不!
想都别想!!!
什么丁苑!什么公子!
全都是狗屁!!!
沈星恨恨的看向那条回家路,捏了捏拳头,转过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就让那丁苑自生自灭吧!
小心翼翼的下到小河沟里,沈星快速的将散落在石头上的野菜,装进背篓里,她不想在看见那个丁苑,所以选择另一条路回家。
另一条路比较远,要绕上那个小山坡,所以,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家,还是得加快脚步了。
背起背篓,没有一点犹豫,沈星小心翼翼得爬出小河沟,深怕在一个不下心摔倒在石头上。
此时,正是一年四季中的秋,
太阳已经落到半山腰上,入秋的风在昏黄的余晖下,从丝丝凉意变成了微微刺骨。
田埂上的路大大小小,都是用乱石和泥土铺垫出来的,布鞋踩在光滑的石头上,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摔倒。
沈星只能提着心快步走过,等过了那段难走的田埂路,才松了一口气,等她一鼓作气跑上山坡,还来不及停下脚步歇口气的时候,被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哎,小孩,有水吗,”
“你你你是人是鬼?”沈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你见过哪个话本里有鬼会喝水的?”温润动听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
“好好吧,”
沈星仔细想了想,在脑海里仔细的回忆了从前看过的话本,还真没发现有说鬼会喝水的,而且就连说书人都没说过鬼会喝水这样的话。
那看来,这个是人不是鬼了。
不过,这人出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借着落日的余晖,沈星还是看清对面的人衣摆上,那不知道叫什么花的刺绣,好像是黑色,又好像是褐色,仔细对比了下回忆里见过的花,她发现她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花。
不过,这个面料,这个刺绣,
在她前世见过的世面里,当然知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到的。
“你怎么盯着我衣服出了神,难道不该是盯着我的脸出神吗,”
“啊?”
沈星抬起头,看向对面人的脸。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山上有茂盛的扶苏,池里有美艳的荷花,它们自成一脉,而眼前这位,就算比不过那山上的扶苏,和池子里的荷花,但一比起来却也不差。
就好像,扶苏是一种风景,荷花是一种风景,这男子也是一种风景。
它们之间谁也比不过谁,没有谁的位置在高处,也没有谁的位置在低处。
就像是平起平坐那样的,各有各的风景。
“恩,这才对嘛,”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顿了顿,又说到:“名砚,姓魏,我的名字,”
“魏砚?”沈星有点惊讶。
名字,怎么好随便就这么说出来?
而且还是对她这个陌生人。
更何况这个叫魏砚的人,胳膊上还有被刀划开的痕迹,血液早就侵蚀白色的衣摆,这画面,就是三岁小孩一看,都知道这人是被追杀的吧。
“不是魏砚,是魏名砚,”魏名砚不满的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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