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宿舍床上,范宁左右细看手中的奇石,圆柱体的太湖石,上面开满了小窗,里面九曲婉转,结构复杂。
这已经不是精品,而是一块极品太湖石了。
“范宁,你怎么看出它不是假的太湖石?”
刘康着实佩服范宁的聪明,不过他也奇怪,大家都说是假的,范宁又怎么看出它是真的?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要看它的美感,这块石头浑然一体,任何一点造假都会破坏它的整体协调,它自然的美感是人工造不出来,所以我敢肯定它是真的。”
刘康挠挠头,“我还是一头雾水,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你运气不错,花一贯钱居然买到了价值十贯钱的东西。”
范宁笑了笑,怎么可能才值十贯钱?
........
次日天不亮,学子便匆匆起床了,先奔去井边刷牙洗脸,然后所有人集结,围着镇子跑三圈,这才回来吃早饭。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大家来到课堂时,天已经亮了。
范宁走进课堂,一眼便看见了小萝莉朱佩,昨天他得了一块极品太湖石,心情着实愉快,连看朱佩也觉得顺眼了。
“早!”范宁走到自己座位前和她打了个招呼。
朱佩却哼了一声,抬起头不理他。
范宁笑了笑,坐下把书袋放进抽屉,却发现抽屉里有张纸条。
‘阿呆,昨晚有没有哭鼻子?’
范宁捏掉纸条,心中暗暗恼火,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口?
这时,严教授拿着试卷满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砰!”
严教授重重把试卷往桌上一摔,咆哮起来。
“你们这群白痴,蠢货!连《论语》都学不好,还读什么书,考什么科举,都给我滚回家种田去!”
所有学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严教授的怒(
www.ibxx.com)吼惊动了隔壁的刘院主,他连忙赶过来,问道:“严教授,出什么事了?”
严教授强忍住怒(
www.ibxx.com)火道:“我昨天让他们默(
www.19mh.com)写四篇论语,原以为他们学了这么久,只有个别人会默(
www.19mh.com)错,结果恰恰相反,能够一个字不出错的,居然只有两个人,太让我失望了。”
“主要是教授对他们要求太严格了,这样吧!今天我来再考一次,再摸一摸底,如何?”
严教授点点头,“就麻烦刘院主了!”
严教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学生,转身出去。
刘院主站在台上翻了翻卷子,轻轻叹道:“不容易啊!两个全默(
www.19mh.com)对的学生居然是刚刚入学的新生。”
“啊!”
课堂中一片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范宁和朱佩,目光中有敬佩,但也有不少嫉恨。
朱佩昂着头,得意洋洋,仿佛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范宁却出乎意料,看不出啊!这小萝莉居然有真才实学,并不完全是靠关系。
这时,刘院主把卷子发了下来,他特地将范宁和朱佩的卷子仔细看了一遍(
www.biquwu.cn),然后交给他们。
“范宁第一,朱佩第二!”他笑着对两人道。
“为什么又是我第二?”
朱佩大小姐脾气顿时发作了,“我也一个字不错,凭什么排在他后面?”
刘院主一点不气恼,笑眯眯地指指朱佩卷子最后,那边有一个小小的涂改,写错了一个字,但及时发现,又涂掉在上面重写。
“范宁通篇一个字没改,所以他第一。”
朱佩气得满脸通红,小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范宁却盯住了朱佩的抽屉,小丫头若敢拿短剑,这次自己一定要抢过来。
片刻,朱佩拳头慢慢放松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她忽然写张纸条扔给范宁,上面只有四个字,‘今天再比!’
范宁忽然有点头痛,这小丫头太要强。
这时,刘院主众人道:“今天我要亲自考大家,默(
www.19mh.com)写《论语》后十篇,从《先进》到《尧曰》,午休钟响停笔,前三名有奖赏,希望大家集中精力,不要再让我和严教授失望了。”
两名助教进来给大家发卷子,把《论语》书都收了上去。
范宁今天算是明白了课堂规矩,他特地准备了一只小杯子,去前面木桶里舀一杯清水用来研墨。
课堂上一片安静,只听见一片沙沙的笔声,一名助教来回巡视,监考着众人,朱佩今天没有理睬范宁,全神贯注的默(
www.19mh.com)写。
时间虽然是一个上午,但却要写八千多字,时间非常紧张,不能停笔思考,甚至连作弊的时间都没有,必须一气呵成。
这才是真正的考试。
.......
午休钟声敲响了,助教拍拍手,“时间到,请大家停笔交卷!”
范宁提前了一盏茶的时间写完,但他却不是第一个交卷,第一个交卷的是朱佩,比他早那么一点点。
交了卷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范宁,便扬长而去。
课堂上一片抱怨声,时间太短了,几乎一大半的学生都没有写完。
刘康走上前拍拍范宁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你写完了吗?”范宁笑问道。
刘康摇摇头,“怎么可能写得完,我只写了八篇,还有两篇没写,不过已经不错了,那个范疆只写了六篇。”
刘康忽然问道:“难道你写完了?”
范宁笑着点点头。
“啊!”刘康惊呼一声,竖起拇指赞道:“不愧刘院主看中的天才神童,这次肯定又是你第一了。”
“不一定,我旁边朱佩比我先写完。”
“她也厉害,一个小娘子居然超过大部分男子,不简单啊!”
“你也知道她是小娘子?”
“学堂里谁不知道呢,朱家的女公子,谁敢乱说?”
“她家族很大?”范宁好奇地问道。
刘康有些无奈地望着范宁,“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无知者无畏,所以你才敢坐在她旁边。”
“我只是不关心罢了!”
“其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好像朱家是皇亲国戚。”
范宁吓了一跳,居然是皇亲国戚。
刘康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这件事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你千万别出去乱说!”
范宁点点头。
这时,前面走廊上传来一阵怪笑,“我昨天认识一个新朋友,叫做蒋阿贵,你们猜他怎么说?”
前面几步外的紫藤架下吊儿郎当站着三名学生,为首之人正是范疆,他斜着眼瞟向范宁,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蒋阿贵告诉我,他们村里也有个姓范的,他家是穷光蛋,住在三间破草屋里,连午饭都吃不起,结果跑来学堂蹭饭了。”
范宁快步向范疆走去,刘康吓一跳,连忙拉住他,“别乱来,打架要被开除的!”
范宁甩开刘康的手,慢悠悠走到范疆面前,笑眯眯问道:“蒋阿贵是你朋友?”
范疆哼了一声,“是我朋友又怎么样,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烦请你帮我带句话给他!”
“带什么话?”
范宁脸一沉,冷冷道:“你告诉他,如果他皮痒想挨揍就来找我,我保证不打死他!”
说完,他转身向刘康一招手,“我们走!”
范宁带着刘康扬长而去,留下三个目瞪口呆的范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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