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章 借势
北疆风寒，又呈现冰天雪地的景象。
裂风海峡中。
这儿东侧属于北疆，西侧则隶属西流国。
两国在这片海峡的扯皮可以追溯到百年以上。
随着现代科技、交通等不断发展，扯皮也越来越多。
丰富的鱼类资源，可能存在的铜鲸，珍稀生物……
更多的则是双方的领土界线归属。
数百年前，北疆人便在冬季踏过了这片海峡，进入到对岸，每年更是有着一两个月的开发期。
但西流国发展之后，这片土地便拿了回去。
相隔了一片海峡，北疆人想打闹也难以启动军团去作战，但凡撤出，便又会被西流国拿回去。
牵牵扯扯数年，也导致了两国的恩怨不浅。
此时又临冬季。
裂风海峡的坚冰层已经有五六米之厚，足以进行负重通行。
这也是演武的好场所。
若是在往年，即便不开战，北疆人和西流国人多少也要进行一番大比，彼此争点脸面。
但在今年，一切显得静悄悄。
裂风海峡冰层上少有人影。
这也成了上佳的练剑场所。
足够宽广，也不忌讳破坏，更无须前去空中。
“再快点，再快点……”
“借风势！”
有徐直的催促之声，也有顾雨兮不断增添剑术威能的借势。
在一位大宗师的眼中，宗师显然有着诸多的不足。
逆阶层挑战的难度极高。
即便是切磋也难于支撑。
徐直晋升大宗师的时间并不算长久，但他资本极为深厚，无论是练气术、武技、轻身术、领域都堪称顶尖，相对应着也有徐直的实力。
他晋升大宗师之后，实力处于第三阶梯大宗师之中，但又极为接近第二阶梯战力。
这种战力已经是极为凶悍。
自从司徒玄空退出，木咏志身死，此时还没有第二阶梯成员能傲视群雄，登入第一阶梯。
在诸多大宗师中，他实力已经极为拔尖。
若是加上辅助的魔法和神术，第二阶梯大宗师可能在他手下都要吃亏。
这番实力陪练顾雨兮，顿时让顾雨兮感受到了极强的压力。
这是与李多凰切磋时候完全不曾有的感觉。
徐直随手使出的简单棍法亦是让她难以喘息，在不断的打击之下连连爆发潜力。
想要借力，甚至于搭配，至少要做到彼此完全熟悉。
切磋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熟知的手段。
相识近二十年，两人有着诸多的了解，但又因为各自的发展又着迥异的不同。
当一切回归，顾雨兮只觉自己彷佛又回到了高中和学府的岁月。
那时的徐直后来居上，再到一路遥遥领先。
在学校，在八宗楼中，徐直便是这般的催促，切磋之时也少有留手，都是极为真实的打斗。
那时的她也没少被挨打，诸多落后只能咬牙追赶。
但人的修炼总归是有着终点，此时她离这个终点越来越近，也慢慢的有了一些追赶的底气。
无数冰屑顺着长剑舞动的方向缠绕飞射。
这是借势，借的北疆大风之势。
一柄长剑越来越快。
周围百米已经形成了风的特殊场域，但凡狂风涌入，便会随着这方圆百米风浪舞动。
空气中发出无数声切割和撕裂的声响，一点微光亦开始在她身后显出。
长剑陡然多了一丝尖锐的锋芒。
数道剑气开始从长剑上溢出，翩翩伴随长剑起舞。
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剑气凝而不发，伴随意境凝聚，长剑的舞动，剑气亦慢慢多了起来，汇聚之时环她周身游走，
待得稍顷之间，那剑气中又开始缠绕一丝煞气带来的血红，发出一阵阵尖锐而急促的呼叫之声。
待得天赋的力量涌入其中，顾雨兮只觉自己愈凝愈实，手中的剑也越来越重。
这份凝聚已经开始接近她极限了。
若无限制的凝聚下去，便是手中搬着超出自己能力的重物，能搬动，但难于投掷出去。
剑术凝聚到顶点，也要能具备打击的威能。
她正欲将这一剑威能挥出，只见眼前一花，一股毁灭气息扑鼻而来。
无需抬头，她也能感知头顶是如重岳压顶之势，手中剑有着万斤之重。。
喉咙陡然一甜之时，她只觉那难受的毁灭之意慢慢消退。
此时的她能看见自己的剑，也能感受到徐直在身后的存在。
远处轰然炸响影响不到她的情绪，当徐直收棍紧紧贴于她身后，顾雨兮只觉剑尖上有了一丝不同。
除了借助的冰海之势，风之势，她还借到了另外一种势。
毁灭！
这是徐直的领域威能。
她的身体彷佛感知到了另一层境界，手中凝聚到顶点的长剑顿时运转如意起来。
长剑陡然一颤，一道圆弧划出。
如同气贯长虹，伴随着长剑挥舞，凝聚的剑气风暴和无数冰屑顿时轰然炸裂。
冰海之上瞬间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海水之声传了出来。
“我借到了你领域之势！”
顾雨兮一丝惊喜声音刚过，随即只见自己那柄宗师长剑层层断裂，化成了碎片。
空荡荡的剑柄握在手心，但她并无任何失落。
一次借势的打击，晃然让她觉察到了另外一层的境界。
这是给予了大宗师境界的提前体验。
在两人立足之处，方圆近五百米如同被巨兽碾压过一般，厚厚的冰层化成了海水。
空中犹如一场猛烈的冰风暴挂过，此时还有无数雪屑落下。
但这仅仅是剑术的余波。
真正的威能在于那如同长虹贯日的一剑。
这是足以让大修炼者死亡的一剑。
也是大宗师们才有可能挥出的一剑。
一剑破万法。
源于司徒玄空传授的大势剑法，也是她当前能用出的最强一剑。
这更让她感知出了欠缺，也知晓了距离。
提前拥有这种体验，她不需要像徐直一样大风险强行去借力，也不会如李多凰一样凭借战斗绝望时突破，更不会像乌雅叶芙琳一样吞服大药后拼死挣扎而出。
只要到了那个点，她就有着概率萌芽成长。
一切会犹如水到渠成。
这是往年她对徐直羡慕不已的能力，睡一觉起来便突破了。
当一切明晰清楚，顾雨兮觉得自己也有了可能。
或许，某天她起床，心动之时便自然而然会进入到另一层境界。
“我们打生打死，你们卿卿我我的切磋，这是什么意思呀？”
连连两声震爆的声响，已经引发了足够的关注。
除了依靠远视设备观测的北疆军团成员，两人身边也开始出现其他人影。
李多凰酸溜溜的声音顿时便传了下来。
在于乌雅叶芙琳的切磋中，她不免也吃了点小亏。
再如何天才，她亦是战斗时强行突破，迈入大宗师境界的时间并不算长久，天然带着局限性。
如同拓孤鸿一样，迈入大宗师的那一刻，她实力也有了基本上限，一时难以冲出这种限制，需要不断借助各种可能来弥补提升自身。
手中的大宗师之兵虽强，但只是一只手套，又仅仅刚刚上手。
与乌雅叶芙琳缠斗了近半个时辰，最终被乌雅叶芙琳点中两枪，略输了一筹。
这让北疆完美之行有了一点点欠缺。
尤其看到顾雨兮借助徐直之力，似乎有了某种明悟，看着顾雨兮眼热的表情，李多凰很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拿了徐大腿的手套，保姆还得继续干。
不知不觉中，她似乎被徐大腿变成了某种大宗师助推剂。
顾雨兮显然就盯上了她，苦力活还需要继续干，即便是在北疆也不例外，依旧要释放‘守护之火’进行锤炼。
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她不免也夹杂了点私货。
这让乌雅叶芙琳眼睛顿时就瞪大了起来。
“卿卿我我的切磋？”乌雅叶芙琳疑道。
徐直微微一跳，双手一揉，李多凰头发顿时搓成了狗窝。
待得李多凰猛烈甩头，让长发飘荡下来，徐直才开始了解释。
“就是类似揉揉头的行为，表示亲昵，如果你需要卿卿我我，我也能给你搓一个，免费的。”
“行吧！我也想卿卿我我一下。”
乌雅叶芙琳想了数秒，最终同意了下来。
这对爱干净的她是个难以忍受的行为，但为了亲昵可以接受。
诸多恋爱宝典没有用，过来人的经验完全行不通，此时也只能顺其自然的自力更生了。
伴随着徐直双手搓动，她还有点小爽，感觉双方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层。
“李多凰，你记着哦！”
宫装发型的乌雅叶芙琳被搓得乱七八糟。
感受着数道意义晦涩难言的目光，李多凰更是看着徐直张张合合的口型，感觉以后日子可能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