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怀璧其罪㈥
而那些液体的出处不是口鼻,而是裙摆之下两腿之间,黑色长裙裙摆拖略过液体之上,蹭着液体在地上拖行出一条像蜗牛爬行过的痕迹。
玖雅直接被恶心到了,捂着鼻子就跑了,现在是下午,阳光最毒的时候她能来这里就绝对不是魂魄,所说她是妖物,妖精都是要脸的,不可能穿成这样出门,它们最讨厌别把它们当成异类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就剩最后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了,这位是僵尸!不然她怎么会臭成这样还能自由活动?地上的液体,肯定是她尸体腐烂流出来的尸水。
“救我……救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找男朋友呢!”女人从听到玖雅的声音起,就开始呼喊了,一直说到自己爬上二楼。
“停!不用乱动了!站在那里就好,你死多久了?还是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玖雅看到女人要走向自己,赶紧喊停。
让她正视自己,和柜台的保持距离,她若再走进几步,身上的味道就已经不能用刺鼻来形容了,那是真的非常辣眼睛了。
“我……我活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死!不信你摸摸我,我还有体温,我还活着。”女人被玖雅问愣了,伸手摸摸脸,随后激动的辩解着自己还活着,想让玖雅相信自己。
“是,死人都不相信自己死了,你向前再走一点,看到你旁边的铜镜了吗?照一下,你照一下镜子你就全明白了,你不仅死了,而且还腐烂了,地上的尸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明明还好好的活着,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女人激动的跑向铜镜,她刚才站立过的地方留下了很大一滩黄褐色的液体,其中还混杂着异物,似乎是已经糜烂了的腐肉。
“信了吧?仔细看看你自己……你是活人?”玖雅本来想引导女人自己看向铜镜,结果发现铜镜内的女人根本没有变化。
玖雅惊讶的跑出柜台,根本不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活人,她拍打着铜镜,确定铜镜没有问题,又伸手摸摸了摸女人的脖子,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脉搏,女人的体温却又出奇的高。
这太不合常理了,没有实体的魂魄铜镜是照不出来的,至于生魂路过铜镜,仔细看还能看到肩膀和头上的三团火。
可若是带着躯体的邪物路过铜镜,双眼是空洞的看不到肩膀和头上的三团火。
而这女人在镜中双眼存在,肩膀头上都有隐约可见的零星火苗,虽然若但却是真的有。
“你不仅活着,还发烧了?你不去医院来我这里干嘛?”玖雅收回手,和女人再次保持距离。
“我没钱去医院……啊!”女人刚说完这话,惨叫一声,痛苦的趴在地上,跪在散发出臭味的液体里,痛苦的隐忍并发出呻吟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你又怎么了?”玖雅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一跪吓懵了,看到自己名片从女人袖子里掉了出来,掉进那滩散发着味道的液体里。
玖雅忍不住从心里想骂街,欧阳晴天把自家的名片何时能给一个正常人,这女人什么病不知道,但就这病的味道,根本无法想象,这女人死后,自己会被很么恶心的东西反噬。
“救我!你们不是省钱包治百病的吗?”女人痛苦的直起身子,用沾满液体的手要去拽玖雅的衣服。
玖雅慌乱的躲来,赶紧后退几步,和女人保持距离确定自己不会变臭才开口道:“你还活着,这就是医学范畴的事了,这让我怎么救,我又不是学医的。”
“背!我的后背!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啊!!!救我!”疼痛再次袭来,女人叫喊着趴进了液体中疼晕了过去。
“背?不是肚子烂了吗?怎么又成背了?难道是……”玖雅感觉不对劲,随手抄起了柜台旁立着的扫把,用扫把杆敲打着女人的后背。
当玖雅敲打到后颈下方十五六厘米左右的地方时,柔软的触感与敲打人的后背感觉是不一样的,很快女人的后背就凸起了一个大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充满气的气球仿佛随时都会炸裂一样。
“道尔,原来这是你的手下发展的信徒,那就让我看看她沾染上的究竟是什么吧。”玖雅熟练的从铜镜后面摸出吞天印,又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金剪刀。
这剪刀是玖雅从严悟那里坑来的,用的是封印道尔时阵亡的封印天使们头上的金箍熔的,对付东方本土的邪祟可能没什么用,但对付道尔手下七宗罪天使们种下的蝙蝠,用剪刀扎一下再用吞天印一趟,百分百能活捉。
再装进瓶子里找严悟称重领赏,半斤左右的蝙蝠,基本能还上自家老爸一个月的房贷。
玖雅看着这蝙蝠的个头,少说也得有八两了吧,再发现的晚点,弄不好这女人就直接被蝙蝠控制,保护其它魔鬼信徒了。
玖雅继续用剪刀,剪着女人背上的衣服,并提起吞天印,女人尖叫一声,痛苦的醒来又晕了过去,她的后背整个凹陷下去,初步估计应该是伤及脊椎骨了。
玖雅也害怕了,这要进来是个直立活着的,出去是个高位截瘫,自己岂不是要打官司了。
当然一般这种时候,玖雅都是直接去斜对面请画爷过来帮忙画一下骨骼,虽然画出来的骨头肯定是软的,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老实修养,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现骨头有问题,用到真骨自我修复出来问题是不大的。
玖雅将手中的蝙蝠装进柜台的瓶子里,刚要下楼去请画爷,发现女人裙摆下的黄褐色液体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流的更多了,顺着楼梯都开始往一楼流了。
“活见鬼了,难道不是因为生活不检点惹上了蝙蝠?按理说病因是蝙蝠的话,蝙蝠没了人也应该好了才对。”玖雅自言自语的分析着,顺便强忍住恶心,伸手揭开了女人腿上,早已被液体浸透了的黑色长裙。